,方松阳索性就留下来准备好好放松一下。
方松阳不经意一转头,发现酒吧的墙上贴满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易事贴,借着略显昏暗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到每张贴纸上都似乎写了些什么。他微微站起身来,凑到最近的几张贴纸前面仔细看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这些都是酒吧的客人随意写了贴上去的,里面的内容有的是评价酒吧的,有些是抒发感想的,有的是寄托思念的。方松阳想:这个倒有点意思,酒吧里的设计居然给客人留了一面心愿墙,难怪每张桌子上都放有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空白易事贴和笔。
“先生,您朋友都走了吗?”一个穿着时髦、化了浓妆的年轻女子走近方松阳问道。
方松阳谨慎地审视了一下女子,淡淡地回答:“是的。”
“哟,您这儿还有这么多酒呢。您一个人也喝不完吧?要么我陪您喝?”
“你想喝就拿两瓶走吧。”冷冷的话语毫不掩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年轻女子轻轻一笑,并不理会方松阳的言外之意,坐到了他旁边的座位上:“瞧您说的好像我没钱买酒喝似的。我不过是没有伴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
方松阳也懒得理会她,自己拿起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我可以要一杯血腥玛丽吗?”
血腥玛丽?怎么会有人给酒取这么奇怪的名字?方松阳突然觉得待在酒吧这种地方,可能什么怪事都会发生。
“你随便。”方松阳难得豪气一回,反正也是拿了发票去公司报销。当一个人有足够的物质和才华作后盾的时候就会底气十足。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也很好奇这血腥玛丽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方松阳往舞台上看去,那个拿着吉他的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场了。台上现在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相甜美的女孩,同样拿着吉他在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女孩的歌声深深地吸引了方松阳,带着淡淡的忧伤,就像是他内心的旁白,撩拨起他对音乐的向往和对已逝的感情的追忆。是谁在思念着谁?谁又在等待着谁?谁在他乡漂泊,被谁的爱所束缚?
那女孩的声音像极了当年的肖小璐,她那条白色的连衣裙也很像香港回归夜那晚肖小璐穿的连衣裙。那天晚上,他和肖小璐都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
“好听吗?”坐在方松阳对面的女子打断了他的思绪。
这时,侍者送上了那杯血腥玛丽。方松阳只觉得那酒和那女子一样艳得俗气,不由得投去厌恶的一瞥。
那女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方松阳的厌恶,抿了一口酒,微笑着说道:“这家酒吧调的最好的酒就是这款血腥玛丽,先生您也应该点一杯尝尝。喝它的感觉就像品味人生一样,酸甜苦辣俱全。”
方松阳没有答话,继续欣赏着白色连衣裙女孩的歌声。
“她叫何静艳,是这酒吧的驻唱歌手。您要喜欢,可以点歌请她唱。”也不管方松阳喜不喜欢,那女子不停地说着话,显然是这里的熟客。
方松阳没有理会她,继续欣赏着何静艳的表演。
何静艳接着又唱了好几首歌,每一首都能拉动方松阳的某根弦,让他产生共鸣。她的声音跟肖小璐很像,但是仔细听来,却更空灵,有一种越过时空的穿透力,能够直达人的内心,引发藏在深处的共鸣。
如果没有对面坐着的那个美女,没有她意味深长的注视和赤裸裸的搭讪,方松阳会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夜晚,喝着酒听着歌,感觉离音乐和艺术越来越近了。
“您在欣赏她的歌?还是她的人?”对面的女子娇笑着问道。
方松阳将目光从舞台上收回来,重新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那是一张经过刻意修饰的脸,在酒吧朦胧的灯光下氤氲出暧昧的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里突然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你吸毒吗?”他盯着她那双妩媚的眼睛问道。
那女子怔了一下,默默地从手腕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来故作优雅地放到嘴里,然后将烟盒朝方松阳递过去。
方松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抽烟,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女子把烟点上,用力地吸了一口,白色烟雾从她的嘴和鼻孔里冒出来,拿着烟的手涂着火红的指甲油,和她那红艳艳的嘴唇互相呼应着。
“你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日子过得应该还滋润,为什么想到要吸毒?”女子眯着眼睛反问道。
方松阳淡然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吸毒?”
“你那样问我不是想找志同道合的瘾君子?”
“有道理。”方松阳也懒得再追问她的答案。那个问题只是因为他一时好奇而已,答案于他却没有关系。
方松阳继续把目光投向舞台。何静艳已经唱完了歌,拿着吉他站起来对着台下鞠躬。
“谢谢你的血腥玛丽。”女子的话又把方松阳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她已经喝光了酒,烟也抽完了,站起来对着方松阳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方松阳看着那个装过血腥玛丽的酒杯,杯口留下了很红的唇印,跟那杯底留下的几滴红色相互呼应着。他突然厌恶起红色来,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麻烦你把这个杯子和空酒瓶收走。”
“先生,您找我?”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方松阳的侧后方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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