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妤摆了摆手,“返航!”
“殿下,接下来去何处?”赵辛的声音响起。
“回伏龙岛。”
秦悦仰起脸,正迎上他看她的目光。
“方才上官妤说,你曾是北齐最尊贵的女子,她却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秦悦万念俱灰,当她说出第一句谎话,便要用一万个谎言来圆谎。
“上官妤曾在琰之哥哥选妃的诸位小姐之列,可是她醉心巫蛊,为先帝所厌恶。”秦悦道:“而且琰之哥哥更中意我,她心怀嫉恨。”
迟玉同管林之事,燕桓亦是知晓。
“如若琰之哥哥即位,我本有机会执六宫印。”秦悦又道:“可这些都只是往事,我终究也不是北齐最尊贵的女子。”
秦悦说罢,缓缓垂下眸子。
燕桓冷声道:“若是如此,上官妤更应捉了你献给迟玉。”
“管氏惨遭灭族之灾,我没有活路。”秦悦眨了眨眼,盈盈含泪的目光落入他眼中,“殿下也想杀了我么?”
她知道他恨不得将她丢进海里喂鱼。
“我若想杀你,便不会救你。”燕桓顿了顿,沉声道:“一口一个琰之哥哥,倒是亲密。”
☆、无处可逃
秦悦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不满道:“余小姐还一口一个哥哥呢!”
燕桓一愣,这倒也是,余年年最喜欢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燕桓哥哥”,“那是因为她对我存了非分之想。可阿吾与男子这般故作亲密,又是为何?”
迟玉曾经是她堂兄,唤他一声哥哥不足为奇。公何宇对她有救命之恩,亦是担得起这一声哥哥。
秦悦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难道是她对他不够亲密,引得他不悦?想到此处,她的脸上略微红了红,“殿下难不成……也要我唤一声哥哥?”
燕桓的眸子染上笑,“本王洗耳恭听。”
秦悦憋红了脸,小声道:“殿下……哥哥。”
殿下哥哥?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她的声音柔和鲜嫩,那一声“哥哥”如月光一样落入他心上,打破了沉寂已久的心湖。燕桓的眸光反而冷了下去,“以后不准这样叫,本王不喜。”
秦悦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哥哥!
二人同时沉默,气氛骤然尴尬。秦悦心上反而愈发惴惴不安,他分明知道她欺骗于他。可是关于此次遁逃的前因后果,他竟是一字未提。她实在有些害怕面对他,怕他换着花样折磨于她。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的手缓缓落在她的肩上,“脱衣服。”
秦悦的右臂被固定在胸前,不能动弹,左手却严防死守在薄薄的衣襟之上,“殿下,你不能这样!”
他微微挑眉,“白薇没有随行,方才卸下的手臂若是没有复位,今后便废了。”
秦悦心虚地垂下眸子,原来他要看她的手臂。之前在上官妤的船上……他并未立即查看,也算留了一线颜面给她。
“伤在右臂,先脱左边。”他低声道。
秦悦“嗯”了一声,低着头不敢看他。她的左手拉过衣襟,顺着圆润的肩膀轻轻落下,可是衣袖却于手腕处怎么也甩不开来,右手偏又痛得不能动。
“不急。”燕桓一只手捏住她手臂,另一只手滑落水蓝色的衣衫。
灯光之下,容颜俏丽的少女忽然红了脸,她的肩颈之上环着纤细的红色丝线,在身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丝线连接着的,却是比她脸颊更为鲜红的缎面肚兜。她的手臂嫩白细致,肌肤明媚到耀眼。燕桓也曾见过其他女子的肌肤,皆比不上她丝滑幼白,否则那一夜又怎会鬼使神差地唐突了她。果真是……只有北齐贵族才能养出这样娇嫩的小人儿。
他的目光如夜色一般,自她圆润的肩头倾泻而下,流连于她臂上的一滴猩红之色。
他犹记得那一日,平素沉稳克制的公何宇竟然如疯了一般,低头亲吻她手臂的一处。
“这是什么?”他忽然问。
秦悦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脸儿更红,头埋得更低,“北境的女子,自幼便有……宫砂。”
燕桓怔忪片刻,忽然想到他竟然在与她面不改色地讨论女子贞洁的问题。他就像是一个菜农,竟然担心自家地里的白菜被野猪给拱了!
“我南楚境内,从不在意这些。”
秦悦大概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又想到哥哥那日亲吻宫砂的模样,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他不再说话,认认真真将她的衣衫自右肩褪了一半,但见肌肤滑腻,并无错位的迹象。
“忍耐些。”他不过吐出三个字,手指便捏住了她的肩,沿着骨骼一寸一寸地摸索,令她不由连番战栗。
“痛?”他垂眸看她。
她“嗯”了一声,愈发战栗不止。
“咬住。”他不由分说将两根手指塞进她齿间。
秦悦瞬时吓得不敢抖了,咬他,她怎么敢!
燕桓再次摸索她的骨骼,果真见她一动也不动,唯有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分明是痛得要命,偏偏既不吭声也不敢咬他,唯有舌尖轻轻抖动,扫过他敏感的指腹。
他实在怀念将她纳入口中的感觉,可是他不能那样做。因为她会害怕,她会逃避。
阿吾时常如眼前一般温顺,令他以为她真的乖巧。可是在某些方便,却无人能够改变她的心思,哪怕是她口中最为信任和牵挂的哥哥。
她不喜欢的,便会想尽办法远离。
她说每次见到他,她都既害怕又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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