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这件事,好也很惋惜。不过,她说:quot;她走了也好,我看她编的副刊并不精彩。她自己写的东西,今天明天,搬来搬去,老是那几句话,倒也省事。看报的人看完就把报纸掷了,不会找出旧报纸来对的。想来她不要出集子,否则几十篇文章其实只有一篇,那真是大笑话了。像她那样,家庭与妇女,我也会编;你可以替她的缺,编文化与艺术。quot;鸿渐道:quot;我没有你这样自信。好太太,你不知道拉稿子的苦。我老实招供给你听罢:家庭与妇女里主妇须知那一栏,什么酱油上浇了麻油就不会发霉等等,就是我写的。quot;柔嘉笑得肚子都痛了,说:quot;笑死我了!你懂得什么酱油上浇麻油!是不是向李妈学的?我倒一向没留心。quot;鸿渐道:quot;所以你这个家管不好呀。李妈好好的该拜我做先生呢!沈太太没有稿子,跟我来诉苦,说我资料室应该供给资料。我怕闻她的味道,答应了她可以让她快点走。所以我找到一本旧的主妇手册,每期抄七八条,不等她来就送给她。你没有那种气味,要拉稿子,我第一个;柔嘉皱眉道:quot;我不说好话,听得我恶心。你这话给她知道了,她准捉你到沪西七十六号去受拷打。quot;他夫人开的顽笑使他顿时严肃,说:quot;我想这儿不能再住下去。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当初不愿意来了。quot;三星期后一个星期六,鸿渐回家很早。柔嘉道:quot;赵辛楣有封航空快信,我以为有什么要紧事,拆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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