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与邵明渊四目相对。.
眼下的状况越来越离奇了,无梅师太不见了踪影,其他尼僧全都被割喉,而最奇怪的是静翕师父,明明脖子上有一道伤口,却只是浅浅一道。
难道说,这不是一个凶徒干的?
或许是心有灵犀,当乔昭想到这里时,邵明渊开口道:“从其他尼僧脖子上的伤口形状与角度来看,静翕师父脖子上的这道伤口应该是出自同一名凶徒。”
在这方面邵明渊无疑比乔昭经验丰富。
乔昭更是疑惑:“那为何静翕师父脖子上的这道伤口如此浅?”
“这个回头再研究,先把静翕师父救醒。”
乔昭替静翕解开绳索,检查一番后对邵明渊道:“除了手腕上被绳索勒出来的痕迹,静翕师父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邵明渊转身低头:“应该只是被打昏了。”
乔昭取出一根银针:“我试试能不能把静翕师父救醒。”
银针刺入静翕的百会穴,不久后,静翕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时院子里脚步声凌乱,一阵喧哗。
静翕眼珠转了转,茫然问道:“黎三姑娘,外面怎么了?为何如此吵闹?”
“静翕师父,您还记得昏迷前生了什么事吗?”
“昏迷前?”静翕眼中越茫然。
外面传来声音:“师太,师太您是否无恙?”
“阿弥陀佛,师兄别问了,我们快些进去看看吧。”
很快数名僧人涌进来。
静翕吃了一惊:“你们?”
“静翕师兄,师太没事吧?”
“师太?师太在午休啊——”静翕猛然醒过神来,抓着乔昭的手问,“难道师太出事了?”
“静翕师父,您对昏迷前的事一点没有印象了吗?”
静翕茫然摇摇头。
“您仔细想想,最后有印象的是什么?”
静翕陷入思索:“贫尼当时好像给师太端来一杯热水。师太习惯午休起来后喝一杯凉开水。”
“那个时候无梅师太在做什么?”邵明渊接口问道。
“师太在午休啊,就是在这里——”静翕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师太到底出什么事了?”
“师太不见了。”乔昭道。
“不见了?阿弥陀佛,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静翕摇摇欲坠,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乔昭拉着她的手安慰道:“静翕师父,您不要慌,现在有没有无梅师太的线索还要看您。”
趁着乔昭安抚静翕的工夫,邵明渊对领头的僧人道:“在下已经初步检查了几处房间,里面的师父全都遇害了。现在还请各位师父仔细检查一下整座疏影庵,看有没有无梅师太的下落。”
“这是自然。”领头僧人高念一声佛号,对其中一名僧人交代道,“师弟,你回寺中报告主持此事,并多带些人过来。”
然后又对其他几位僧人道:“几位师弟立刻检查一下庵中各处,看有无师太的下落。”
“是。”
等几名僧人都出去,静室内就只剩下了四人:尼僧静翕、大福寺的领头僧人以及乔昭二人。
乔昭把桌几上的水杯递给静翕。
静翕捏着水杯神情悲戚:“这是贫尼给师太准备的水。”
“静翕师父给无梅师太送过水后又做了什么?”邵明渊问。
“又做了什么?”静翕凝眉思索,最后摇了摇头,“贫尼没有印象了,再睁眼就看到了诸位。”
“静翕师父仔细想想,您把水杯放在桌几上后,是否走出了房间?”乔昭问。
静翕摇头:“贫尼没有走出房门的印象。”
“静翕师父应该是在这间屋子里被袭击的。”邵明渊道。
领头僧人开口道:“贫僧带着几位师弟过来时,看到一名死去的山民——”
“是凶徒,在下赶到时,他正要把黎姑娘灭口。”
“阿弥陀佛,侯爷若是留得那人性命,或许能问出来师太的下落。”领头僧人叹息道。
邵明渊平静道:“在下救人心切,没有把握好分寸。”
再来一次,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灭了那人。
当时的情景,谁知道迟上一瞬间会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他不可能拿黎姑娘的性命与清白开玩笑。
又过了一会儿,几位僧人返回来:“师兄,庵中各处没有现师太的下落。”
“阿弥陀佛——”领头僧人念了一声佛号,心情很是沉重。
邵明渊宽慰道:“如果无梅师太不在庵中,那还算一个好消息。”
“呃?”领头僧人一愣。
乔昭已经开口道:“这证明无梅师太很可能还活着!”
邵明渊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环视四周,问道:“无梅师太平时起居都在此处吗?”
“不,这里只是师太午休的地方,师太的起居室在别处。”静翕道。
“静翕师父现在觉得怎么样?若是没有大碍,劳烦带在下去看看。”
“贫尼没有事。”静翕忍耐着被绳索长时间捆绑过后的不适站了起来,领邵明渊等人去无梅师太的起居室。
邵明渊拉了乔昭一下,压低声音道:“跟着我,不要离开半步。”
“嗯。”乔昭轻轻点头。
山崩才生了没几日,被泥石堵住的山路隔绝了大福寺与外界的联系,然后就生了这样的事,谁知道凶徒到底隐藏在何处呢?
“这里便是师太的起居室。”静翕把房门推开。
众人一眼看去俱是一怔。
无梅师太喜洁,平时所有屋子都被打扫得纤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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