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做好了!
邵明渊忽然觉得有些不会走Щ
他还以为能在正月里穿上就不错了,没想到这才大年初二,昭昭就把小衣给他做好了。
可见他的昭昭学什么都快,当然,最重要的是说明了昭昭对他极上心的。
乔昭望着邵明渊的背影若有所思:为何某人走路姿势这么怪异呢?
黎皎与黎辉姐弟坐着马车到了固昌伯府。
因为固昌伯夫人朱氏才过世不久,固昌伯府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原先这一日站在大门前迎人的管事亦不见了踪影。
黎皎与黎辉相携而入,在偏厅里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脸疲态的外祖父与外祖母。
“皎儿,辉儿,外祖母今天有些不得劲,就不和你们一道用饭了,这是压岁钱。”
黎皎姐弟道了谢,由丫鬟领着去了花厅喝茶。
黎皎慢慢喝着茶,只觉压抑无比。
“大姐,要不咱们就回去吧。”黎辉忍不住道。
黎皎捏紧了茶杯:“今天就是来外祖家拜年的日子,怎么能现在就回去?”
往年他们姐弟前来拜年,外祖母对他们宝贝极了,可以说整个伯府都把他们姐弟当娇客待,可是今年——
黎皎抿了抿唇。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怎样外祖家都是伯府,不能因为舅母的死而让两家的关系越发远了,要是那样,将来他们姐弟就更加无依无靠了。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黎皎回头,就见表弟杜飞扬立在门口不动。
“飞扬表弟——”黎皎眼中染上笑意。
虽然是过年,杜飞扬却穿着一身白衣,听了黎皎的喊声,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飞扬表哥,过年好。”黎辉开口问好。
杜飞扬目光落在黎辉身上,神情柔软几分,轻轻颔首:“辉表弟过年好。”
黎皎不由咬唇。
飞扬表弟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竟好似对她有意见?
想到这里,黎皎脸上笑意更加真挚,带着关切道:“飞扬表弟,你看起来清减了,可是最近没休息好?”
杜飞扬牵了牵嘴角:“我娘死了,我如何能休息好?表姐这是明知故问吗?”
黎皎一怔。
她已经可以确定飞扬表弟对她有意见。
这是为什么?
黎皎心中懊恼,脸上依然堆笑:“飞扬表弟——”
黎辉却拉了黎皎一把,蹙眉看着杜飞扬:“飞扬表哥,舅母过世,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理解你为何对我大姐有怨气。这里你是主人,我们是客人,既然表哥不乐意见到我们,那我们就告辞了。大姐,我们走。”
“三弟,你松手!”黎皎不料黎辉这么大气性,挣扎开他的束缚,对杜飞扬解释道,“飞扬表弟,辉儿就是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黎辉恨铁不成钢看了黎皎一眼,掉头就走。
“三弟——”黎皎喊了一声,见黎辉头也不回越走越远,只得追了上去。
杜飞扬看着姐弟二人远去的背影,一拳捶在墙壁上。
上了回府的马车,黎皎嗔道:“三弟,你好好发什么脾气?飞扬表弟才没了母亲,伤心是难免的。”
黎辉深深看了黎皎一眼,摇头道:“大姐,难道你看不出,杜飞扬在迁怒你?”
“迁怒我?”黎皎微怔,喃喃道,“迁怒我什么?”
黎辉冷笑:“谁知道呢。或许是觉得舅母的死与你有关。”
黎皎不由睁大了眼睛:“与我有关?”
黎辉眼微阖,声音冷淡:“舅母不是为了替杜飞雪出气雇人往咱家大门上泼秽物,结果得罪了冠军侯才自尽的吗,而杜飞雪要不是因为大姐才认识了三妹,又如何与三妹结怨呢?”
“这,这关我什么事?”
黎辉笑笑:“本来不关大姐的事,但不接受事实的人总要找个情绪的发泄口,杜飞扬找不到冠军侯身上,便只能找大姐了。”
黎皎一颗心仿佛掉入了油锅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对杜飞雪与杜飞扬,她算是从小哄到大的,在他们面前做小伏低,谁知到最后杜飞扬偏偏要迁怒她,而向来对他们淡淡的三弟却没事。
这世间的事,何其不公!
“那你也不该就这样走了。”
黎辉笑了笑:“明知他在迁怒,大姐还要由着他作践吗?那只会让他觉得你心虚,以后更加过分。大姐,你记着,咱们虽然没了母亲,却是固昌伯府正儿八经的表姑娘、表公子,这一点不会因为他杜飞扬而改变。”
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懂大姐了,明明在家里可以有祖母与父亲的爱护,为何要委屈自己去哄着别人,偏偏又对同为一家人的三妹不友好。
听了黎辉的话,黎皎靠着车壁不说话了。
三弟哪里知道她的不容易?
三弟是西府唯一的嫡孙,将来整个西府都是围着他转的,而她呢,只是众多孙女中的一个而已。
她若不八面玲珑,小心讨好,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迁怒?
呵呵,三弟说得对,所谓迁怒,不过是柿子捡软的捏罢了,杜飞扬不敢迁怒冠军侯,甚至不敢迁怒黎三,却偏偏来迁怒她!
说到底,不过是欺她无依无靠!
黎皎闭了闭眼,想要青云直上的心思越发强烈了。
眨眼便到了元宵节。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元宵节一直都是京城年轻男女们大大方方约会的日子,不知多少姻缘都是今日的月老促成。
乔昭接到邵明渊的邀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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