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含有剧毒的药丸又怎么解释?”江五问道。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
乔昭笑了:“这不正说明含有剧毒的药丸与我无关,而是真正的凶手放进去混淆视听的吗?”
“混淆视听?你的意思是说义父不是服用了含有剧毒的药丸才毒发身亡的?”江十一敏锐问道。
乔昭颔首:“我推测,这些含有剧毒的药丸是凶手后来放进去的,为的便是找个替罪羊。”
“若是这样,义父是怎么中的毒?”
乔昭伸手拎起了茶壶,随意拿起一只茶杯倒满水。
看到她的举动,众人皆面露不解之色。
乔昭捏着茶杯看向红英:“一般来说,人一旦形成习惯就很难改变。大都督每日临睡前服药,你应该习惯了每晚固定时间为大都督准备服药的温水吧?”
“是,每晚亥初婢子会替大都督准备服药的温水。”
“大概多少水量?半壶水,还是满壶?”
“每次都是准备半壶。”
“那么第二日你收拾房间时,茶壶中的水还剩多少?”
“还剩这么多的样子。”红英用手比划了个高度。
乔昭道了声谢,把先前倒出来的水重新倒回茶壶,掀开壶盖请众人看。
“你们看,现在茶壶里的水比半壶还要多一些,而红英发现大都督身亡时地上有打碎的茶杯,这说明大都督是喝了水的。那么问题来了,在什么情况下喝过一杯水后茶壶里剩下的水比平时没喝之前还要多?”
在场之人皆不笨,乔昭说到这里,众人已经隐隐明白了。
“你是说……有人换了茶壶中的水?”江远朝轻声问。
乔昭看他一眼,旋即收回视线:“准确地说,应该是换了茶壶!因为原本的茶壶中下了毒,为了毁灭证据,在大都督毒发身亡后,凶手趁人不注意用一只同样花纹的茶壶换走了原来的茶壶,这样的话就不会查到茶壶中的水有毒了。”
乔昭说着,缓缓扫过众人的脸,轻轻笑了笑:“可惜百密一疏,他以为换了茶壶便不会被人查到茶壶中的水有问题,但茶壶中的剩余水量却留下了破绽!”
“啪、啪、啪!”江五轻轻拍掌,“黎三姑娘果然心思聪敏,伶牙俐齿。”
“江五爷谬赞了。”乔昭平静道。
江五微微扯了扯嘴角。
谁谬赞啊,这姑娘忒爱自作多情!
“可惜单单从一壶水的分量得出这样的结论未免太轻率了吧?”江五似笑非笑反问道。
“轻率?”
“是啊,或许那晚红英倒多了水呢?倒多倒少,这毕竟不是什么紧要事。”江五看向红英,“你确定那一晚也是倒了半壶水?”
被江五这样盯着一问,红英话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道:“婢子,婢子……应该……呃,不……”
江十一不耐烦皱眉:“是很轻率。”
这样一个婢女,说的话真的靠谱吗?
乔昭看了江十一一眼:“十一爷或许觉得人不靠谱,那咱们还是用物件来说话吧。”
江十一微微一怔。
为何他总有一种被这位黎姑娘看透心思的感觉?
他想什么,她仿佛先一步就知道了。
他这样想着,不由多看了乔昭一眼。
邵明渊冷眼旁观,见此情形脸色黑了黑。
什么情况啊,这小子总看他媳妇做什么?
乔昭莫名觉得气氛冷了几分,好像屋外的寒风乍然吹进来。
“什么物件还能说话?”江十一不自觉用了一个“还”字,显然认可了乔昭先前有关药丸的推测。
乔昭也不再卖关子,纤手一指:“这个茶壶!”
“茶壶又怎么了?”江五皱眉。
先前的药丸是这丫头配制的,药丸上刻了数做记号,这茶壶总该是江家的吧?
乔昭把茶壶中的水倒光,倒扣过来露出底端,紧接着把三只茶杯依次倒扣,示意众人来看:“现在大家应该看出不同来了吧?”
江远朝抓起一只茶杯,眸光微闪:“茶壶与茶杯不是同一批次烧出来的。”
像这种品质的茶具都是官窑所出,往往在不起眼处会写有成品的年月,这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在这种情形下能够想到这一点却非易事。
面对着锦麟卫一把手的暴毙,谁会想到一只小小的茶壶还另有乾坤呢?
“我想,江大都督还不至于用不配套的茶壶吧?”
这一次,无人再反驳乔昭的话。
乔昭却再次开口:“当然,茶壶样式、花色完全一样,或许很早之前弄混了也未可知。江五爷,你说是不是?”
江五面色微沉:“黎三姑娘不必针对我,相比较无根据的猜测,我只是更相信确凿的证据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再说茶壶没有换过就是强词夺理了,这样自取其辱的事情他不会做。
江远朝嘴角不自觉挂了笑意。
乔姑娘这样问,定然是有更加不容置喙的证据了。
她永远是这般从容机敏,鬼机灵般的姑娘。
江远朝的眼神带上几分怀念。
那时候他们的数次巧遇,她对他可没有现在这般冷若冰霜。
思及此处,绵绵密密的痛楚在江远朝心头散开,最后全化成了冰冷。
“黎姑娘还有什么证据?”江十一开口问道。
“茶壶内部的颜色。”乔昭把茶壶侧过来让大家看,“这个茶壶内部泛黄,有着洗不掉的茶渍,而大都督服药只能用清水送,他的茶壶只盛过清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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