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或是像她和胡子恒那样逢场作戏?
她想,无论哪样都不可能是她和孔贞的结局,孔贞如何她或许不敢保证,但她对自己有百分百的信心。
元寅遭到驱逐,一个人站在神似恐怖片场景的棋院长廊之上,茫然四顾,竟不知何去何从。
鬼使神差地,她又回到院子里,沿着白天探明的道路寻回当初换衣服的房间,推开对面的另一道门。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空中云雾缭绕,色调既保守又大胆,夜色被月色渲染成深深浅浅的蓝。一束月光笔直地穿透天井,假山和山巅的松树浸润光中,自成一方世界,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小小的仙人由山间飞掠而出。
静室的门关着,元寅有些失望,怏怏地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孔贞:“是你。”
她急回头,又见到了白衣长发的青年。
元寅:“……”
她真该把胡子恒揪过来开开眼——这才是贞子好吗!?
孔贞蓄着一头长发,录制真人秀时他把长发好好地束在脑后,搭配汉服和他古今适宜的美貌,所有人都没觉得违和。可一旦披散长发,他脸色本就够白,白色道袍在夜里颜色又惨白几分,猛看去真比女鬼更女鬼,元寅被真真切切地吓了一跳。
“女鬼”走路也像飘,从元寅身侧飘过,拉开静室的门飘进去,须臾,灯亮起来,飘出幽幽的问话声。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
有灯就不怕了,元寅抚平吓到失序的心跳,重新振作精神,兴兴头头地追了上去。
“我想见你啊!”表白完她才记起他说过的话,连忙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主动过来,我只能等你来找我吗?”
门内的孔贞右臂微举,指间还拈着灯绳,他闻言看向门边的元寅,灯光在她眼瞳表面映出一对标准的浑圆,要是别人,可能觉得那像一对小小的月亮,而他,不知怎么就想起莲蓉馅的月饼。
一定很甜。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微笑摇首,“如果你只会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我……那就不是你了。”
说得也是,元寅就当他在夸自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看她倚在门边不动,光线从后方穿透纤薄纱裙勾勒出曼妙曲线,他移开视线,出言邀请:“进来吧。”
话音刚落元寅便扑进来,急不可待,来势汹汹,让他一瞬间幻觉自己是错邀了吸血鬼进门的无知少女。
“无知少女”缩在墙角,眼睁睁看着“吸血鬼”冲到几案前,眯起眼睛想分辨案头那张墨迹未干的新条幅。
“你又写字了?”元寅感兴趣地问,“写的什么?”
她假意探头去看,脚下不知在哪儿绊了绊,使出偶像剧女主的“平地摔”绝招。
“小心!”偶像剧果然来源于生活,孔贞本能地将她搂进怀中,手掌却不小心按到她的胸,吓得飞快缩回来,浑身僵硬,双脚发软,“扑通”一下躺倒在地。
元寅也跟着往下摔,跌坐在他腰腹之间。她近距离看去,他既没有蒙黑布,长发也滑散了开来,那对白生生的耳朵第一次无遮无拦地曝露在空气里,薄得半透明,红得像要燃烧。
孔贞试图坐起身,可是刚抬头,从他的角度就笔直地望进元寅胸前,吓得他又仰面朝天跌了回去。
“你在看什么?”元寅故意问,“为什么不看我?”
孔贞:“……”
元寅调整姿势,双膝并拢,小鸟依人地窝进孔贞胸前,还举高双手捧住脸颊,摆出围棋课上那副天真无邪的小模样,“我老早就怀疑了,孔道长,孔老师,你又不瞎,为什么非要弄块黑布遮住眼睛?”
孔贞:“……”
“因为你害羞对不对?”元寅抬头亲了他一口,嘴唇贴着他的下巴细细说话,“因为就像我对你一见钟情那样,你初次见面也对我一见钟情,你怕电视机前的观众发觉你上课的时候心猿意马,尽想着如何搞师生恋了,所以不敢看我,所以用黑布挡住眼睛,对不对?”
她身下的躯体剧烈地震了震,这几乎就是一句没有声音的肯定回答,孔贞仍然不敢看她,耳朵上的红晕却迅速弥漫至脸颊和颈项,同时开始“呼哧呼哧”喘气,脑袋左摇右摆,活像一条煮熟的虾,或是缺水窒息的鱼。
不是吧,元寅傻了,有人会害羞成这样?这应该算病理性的吧?
她赶紧爬起身,但哪怕她挪开了,孔贞依然像条被洗剥干净的死鱼那样绝望地躺在地上抽搐。又不知过去多久,他的呼吸才终于放缓,脸上的红晕也逐渐消退。
恢复正常的第一件事,他缩起长腿,翻了个身,默默躲进离她最远的角落里。
元寅这下也不敢再逗他了,她又好笑又好奇,谁能料到呢,学府集团的太子爷,高富帅中的高富帅,居然会有这种……这种难以启齿的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原来不是这样的,写完以后觉得不对啊,用的梗好像在别的文里看到过……于是把后半截删掉重写了一遍……
这破记忆,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
☆、第十七章小沈来了
元寅对眼前发生的事烦恼不已。
她被修恩嫒和胡子恒驱逐出来,本想投奔孔贞的,能够在同一屋檐下温馨渡夜,是多么美好的阶段性进展。
她也没打算现在就和孔贞发生点什么,还不到时候,水到渠成的水才将将流出闸口呢。
可她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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