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什么转移话题问,“你方才的意思是你见过孙双双了,时隔两年?”
余清笑而不语。
宋子言来了兴致,凑到前面眯着眼问:“孙双双见到你是不是被你的样貌惊到?你们俩说了什么没,你有没有和她说你此次悔婚是为了她?”宋子言挺着腰,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调侃,“我说余公子,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听我劝,我这次算不算做了一回月老?”
余清将凉下来的另一杯水递给宋子言,见他说了那么多话怕他喉咙干,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悔婚不是因为她。”
恰巧这时气氛异常静谧,可能连枝头的鸟儿都在期待着余清的回答,这句话完完全全的落在落珏的耳中,让落珏心动了一下。
“我是真心实意想娶她。”落珏的心又动了一下。
心下又想,这个“她”说的是孙姑娘也不一定。
余清悔婚不是因为孙姑娘的话……那他是为了追求自我,顺心而为?
落珏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
宋子言本想留在这继续唠嗑点别的,随从匆忙过来寻他回去这才离去。落珏也感谢那个随从,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在树后站到什么时候。
等宋子言走后,过会儿落珏才从树后出来佯作才溜达出来,左右看了看问:“宋子言他走了?”
余清站起身,拍了拍躺椅,示意落珏坐过去。落珏手里拿着忍冬草,乖巧地过去了,亦不知余清要作甚,扬了扬忍冬草说:“我摘回来了,水都快凉了,我再去煮一壶。”
“你在这待着,茶我来煮。”余清顺手捎走了那几株忍冬草。
“不是说好我来帮你煮茶的吗?”
“我见你方才在树后站了好一会儿,脚想必有些酸了,你就坐在那歇歇吧。”余清忙着烧水泡茶。
落珏兀自讪讪而笑,“你不是让我躲着点宋子言吗?”
“找个地方坐坐也是好的。”余清语气平淡,略有责怪。
落珏愣了一下,余清他……是在怪自己偷听到他们谈话了?
落珏挠挠头,想要道歉,余清背对着自己继续说,“你站在那又听不到我们谈话,不如找个坐的地方。”
落珏不明白余清此话的含义,问:“你不怕我听到你们谈话?”
“为何要怕?听到便听到,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怕被别人踩到尾巴。”余清将泡好的茶递给了落珏,“你尝尝。”
落珏对“茶”的研究就如同她对那些胭脂水粉一般不知其中门道,余清让她品茶,她也品之如喝热水。又不愿拂了余清的面子,只得装出一副甚是清香淡雅的模样,夸赞着此茶如何如何之妙。
余清也甚是受用,静静地站在那看着她唇角含笑。
落珏想起来昨晚在南无铮身上搜到的令牌,才问起:“你认识南无铮吗?”
“自然认识。”没想到余清回答的如此利索。
落珏兴奋地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余清嗤笑出声,“南无铮我自然认识,京都第一盗贼。若说我和他的关系嘛……顶多算个以后被盗者和行盗者的关系。”
“……”落珏将怀中令牌掏出,“昨晚南无铮袭到我房中,幸而被制服,后来我在他身上搜到了这块令牌,上面印有清字,不知你是否认识?”
“玉儿手脚如此了得,竟能将南无铮制服!”余清顾左右而言他。
落珏看出他在逃避问题,只是粗略解释了下南无铮是被她哥落瑄降服的,但还是被他逃走了,之后又将问题问了一遍。
余清思索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认识。”
余清承认得如此落落大方,让落珏不禁钦佩,“你的令牌为何会落在南无铮手中,可是被偷的?”
余清轻摇扇子,摆摆手,“我可没说这是我的,若我记得无误,这应该是大皇孙的,他单字亦是一个清字。”
☆、“狭”路相逢
落珏见余清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又怕余清发现自己知晓他的身份便死活憋着。
余清口中的大皇孙是先帝的嫡长子所生,当朝天子其实是先帝的三子。先帝在位时曾有意将皇位传于大皇子,奈何大皇子身染恶疾一夜病逝,此中端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老皇帝抱着尸骨未寒的大皇子伤心过度,一个气没回过来也撒手人寰一命呜呼了。传位遗诏还没来得及准备,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然是在皇子们之间人人争得头破血流。
皇宫之中尔虞我诈,皇位按道理是给尚且年幼的大皇孙继承,然而却被那些玩弄权术的谋臣以皇孙年幼之名,将皇位的争夺扔给了先帝的皇子们。还未准备就被踢出局的大皇孙被赏了一块边远封地就被奶娘和着一些随从离开了京都,但也因此捡了一条命。
朝政之上支持二皇子的大臣居多数,支持三皇子的却是极少一部分之人,三皇子不甘到嘴的肥肉被他人叼走。在新皇即位前一晚,率领大兵包围皇宫,篡权夺位,弑兄杀弟。
二皇子生有一女,年芳十四,还未及笄,就被今上以和亲的名义嫁给了宁国的丞相,当时那位丞相以年过半百。
今上曾派人暗中刺杀过远在边城的大皇孙,然而大皇孙早已被人悄悄带走。而那个大皇孙,就是此刻在自己面前悠哉悠哉地摇着扇子,品着茶的余清。
落珏前世是个不爱八卦的少女,对于那些朝廷之事也是向来不关心,不过当兵时那些将士在一起喝醉酒谈到了今上。幸而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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