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卷毛呢?他怎么说?”
马飞答:“卷毛收了五千块的赔偿,这事就算了结。”
“谁给卷毛的赔偿?”
“德叔啊,不是他还有谁?”马飞没好气地道:“老杂毛承包了两年食堂,手里有的是钱。”
折腾了一整,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让人不免心伤,最可气的是,我还折进看守所。
一时间,我和马飞两人相对无言,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末了,马飞极其尴尬地道:“周发,我对不起你。”
我说:“没事,是我太冲动,不该打坏人家的耳朵。”
马飞就摇头,再抬头看我时,眼中有泪,“周发,你大给我打电话了,我没脸跟他说话。”
听他提到我大,我的泪也忍不住下来,少年在外面受苦受累都好说,就怕老家人知道后瞎担心。我大都五十多岁了,整天还把日头从东背到西,本来还指望我出来后能替家里减轻负担,现在倒好,我竟然成了犯人。
马飞见我流泪,也止不住地哭,一时间,会见室里全是少年的哭声。
因为有铁栅栏格挡,我们无法抱头痛哭,只能相互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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