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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闭着眼睛,双手抓着软软的地毯,身体敏感地轻颤,车外阳光明媚,车里春光旖旎。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李萱睁开眼,正对上萧瑾对她笑得生动的俊脸:“还渴么?”他的声音仿佛勾着糖丝。
“还要。”李萱眉眼动人,性子大胆直接。
萧瑾眸光一黯,黑眸深邃如夜,再次俯身下来。
李萱被亲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居然还回忆萧瑾方才的眼神,唔,好像有哪里不对。正欲仔细探究,嘴唇突然被人咬了一口,然后是下巴,脖子……她的思绪就这样歪带了,随着他带有魔力的唇缓缓下移,直到胸口,才猛然惊醒。
“美人儿。”她唤人。
萧瑾不舍地在胸口流连半晌才慢悠悠抬头,撤离的动作比贴上去时慢好几倍。
“你过来。”李萱捧着他的脑袋,她要看看他的眼神。
眼神是最能辨别一个人的。
萧瑾复又低下头去,在她胸口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低声:“我一直在。”
“上来一点。”李萱非要看他的眼神。
萧瑾伏在她胸口,目光晦暗不明。
二人正僵持间,马车停了下来,门口传来淡青的声音:“娘子,婢子煮了凉茶,要不要喝一点。”
刚好李萱被萧瑾亲得口干舌燥,这茶送来的正是时候。
车门打开,淡青送上茶壶,并将一碗汤药送到萧瑾手中:“这是新熬的药。”
李萱没当回事,萧瑾受那么重的伤,虽说如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也不能停药。只不过……她嗅了嗅,“这是什么药,味道怎么不对?”她学过医,鼻子又灵敏,一嗅就察觉出这碗药与之前不同。
淡青递药的手一顿,萧瑾瞥了一眼,她立刻转眸对李萱笑道:“娘子上次开得药都吃完了,这是之前路过集市买的,小地方药抓不全,只买了些温补的药,等到大一点的城镇再抓。”
温补?李萱蹙眉,手伸向药碗:“什么温补的药,递给我瞧瞧。”
“喝药。”萧瑾在李萱之前抢过药碗,一口喝尽,一张俊脸顿时皱成了包子:“好苦。”
李萱被逗笑,“药也抢着喝。”拿过帕子给萧瑾擦嘴,一边擦一边细心观察他的神情。
眼前之人目光纯净至极,仿佛李萱之前看见的深邃眼神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淡青松了口气,将车门关上,转身回下一辆马车。
这药……她咬了咬牙,殿下不能再喝了。
马车继续向西走,这几日李萱生了疑心就一直暗中观察萧瑾,结果越观察越无语,这货怎么好似又傻了,之前的机灵全都不见,经常目光呆滞,看着她傻笑,偶尔还会流口水。
这样可不行啊!
之前还看不出傻相,开口说话时才察觉,而现在只看脸就能看出不正常。
到梁州之后,李萱停下不准备走了,她得带萧瑾去看太夫。
租到一处小院子,一行人还未安顿好,李萱就着急吩咐淡青等人去寻太夫,多找几个,最好把全城的大夫都找来。
李萱在梁州停了半个月,日日都有郎中上门,但每一个都是摇头出门,对萧瑾的病毫无办法。只有一个古稀郎中在院中住了三日,捧着书翻了好几日,又时时观察萧瑾,得出一个模糊的诊断。
“公子这病得来奇怪,既非天生痴傻,后天撞击很难成这般模样,可这几日老夫细察,发现公子脑部神府未曾遭过撞击,这就更奇怪了,既不是撞击,怎会如此?”
说了半天说一堆废话,李萱不耐烦:“先生可有法子诊治?”
古稀郎中摇头:“小老儿无能。”
“送客!”李萱高声。
“等等,等等。”古稀郎中差点被淡黄扯一个趔趄,他瞧瞧淡黄,又瞧瞧李萱,叹气,“你们这些女娃脾气摁大,老夫话还没说完呢。”
“您说。”李萱上前一步。
古稀郎中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老夫行医多年,这位公子的病症虽然罕见,但也并非寻不到根源,老夫这几日一直翻家父留下的诊断日记,倒真是发现一例病患与公子情形相近。”
“先生快说。”李萱着急,萧瑾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从前倒好,虽说痴傻,精神头到足,可在梁州这半月,几乎有一多半时间都在昏睡,偶尔醒来也是对她傻笑,拉着她的手一直叫萱萱。
小老头是个慢性子,又捋了半天胡须才慢悠悠开口:“公子这病可能是服用一种药物。”
“吃药?”李萱震惊,“这怎么可能?”若说萧瑾被人追杀身受重伤有可能,但若是被人下药,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别说他身边有暗卫护持,便是他自己性格,也是多疑谨慎,想要给他下药,非常难。
小老头没理会李萱,继续:“书中记载,这世上有种药,服用后使人神智迷失,如同稚儿,此药……”小老头原想拽拽文,抬头一瞧,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忙住口安抚,“小娘子放心,这药只会一时让人神智迷失,日久自然恢复,长则一月,短则十天。”
一个月?李萱蹙眉,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淡青,突然想起一件事,“先生。”她抓住小老头的袖子,声音都变了,“您……您可曾见过那药?”
“幼年时见过一回,不过那药难得,我也就只见过药渣,这么多年过去早忘了。”
药渣?!
李萱目光一沉,看向淡黄。
淡黄会意,立刻从袖口掏出一包药渣送到小老头面前:“先生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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