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蹉跎到二十五六了,还不让人家入朝听政,建立自己的班底。
若是立萧瑾,他又抹不开面子,毕竟老爹交待过,朝中人人皆知,让他当众打脸,着实下不去手。
所以,这个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萱看向爹爹,故作不懂,一副孩童的天真模样:“爹爹,太子是什么?圣人的儿子么?”
“也可以这么说。”李崇福点头,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说起当今太子,那真是英明果敢,神武不凡啊,年不过十五,就平突厥,捍南疆,战功卓绝。小小年纪入朝听政,一番言论见解,连那些老臣都自愧不如。”最后,李崇福感叹一句,“陛下后继有人啊!”
李崇福那那边滔滔不绝,李萱却全程懵逼!
爹爹口中的太子很显然就是萧瑾,没错!
不过,萧诚跑哪去了!
这怎么跟上辈子一点都不一样啊,萧瑾那货什么时候英明果敢,战功卓绝了。算算年纪,他今年应该有十五,他这会不是应该天天跟在堂姐李元屁股后面跑么。
李萱总觉得老爹口中的和她认识的萧瑾不是同一个人。
第14章回京
李萱上辈子锦衣华服,后来又许给萧瑾,夫荣妻贵,随着他一路升职,像是坐了火箭一般,蹭地一下就成了皇后,大周最最尊贵的女子。
可惜,身份是尊贵,衣食住行也精致讲究,但这性子却越养越小气,胆小怯懦,什么都怕。有时候想想,李萱觉得自己上辈子活得可真憋屈啊。
身为皇后,在自己的凤仪殿里喝口水呛到,顷刻间就传得满宫皆知,被宫女内侍笑话失仪,萧瑾知道后,不仅不斥责宫人,还要讽刺她连喝口水都会呛到。
这宫里人本就是看人下菜,捧高踩低,最是势利不过。
圣人那么明显地看不上皇后,谁又能真正尊敬她呢。
这辈子,她虽然在小小的别庄长大,日子也是摸爬滚打,但性子却越发疏朗大气。
这世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李萱仰躺在冯氏怀里,翘着二郎腿,两只小嫩手还捏着小刀片,比比划划。
看得冯氏和李崇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姿势真是一点都不淑女,而且还拿着刀片,哪有小娘子家家的,小小年纪就玩刀。
二人对视一眼,传递着心意相通的信息。
冯氏眯眼,眼刀飞向李崇福:你去,让女儿把刀拿下来,伤到手怎么办?
李崇福一个侧头躲开眼刀,闭眼装死:不行,女儿刚接回来,我不想她讨厌我,你是母亲,你去,她这么依赖你。
他又把球推到冯氏这,冯氏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两人互相推,谁也不想惹女儿不快,最后只能瞪大眼睛,一直盯着,小心翼翼看着,不要让李萱伤到手。
李萱刚开始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毕竟她在别庄随意惯了,二郎腿以及摆弄飞刀都是习惯。九娘从来不管她这些,只是不许她翘太久,毕竟跷二郎腿对身体不好。
只要是对身体无碍,不影响美貌和身段的动作行为,九娘从来不禁止,甚至还反过来夸她,说她举止落拓,有名士风范。
所以,等李萱意识到这里不是别庄,父母也不是九娘,想要将收敛时,才发现,父亲母亲没有像前世那样呵斥她,反而笑意盈盈。
咦?有意思!
李萱随手挽了个刀花,小露一手,意图试探父母。要知道,上辈子,冯氏管她极严,几乎是控制,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甚至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必须由她决定。
像是在马车里靠着她的行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更别说躺着了,还翘着二郎腿。
她还记得上辈子回京时,她一直老老实实跪坐,一路下来,腿麻得都走不了路。大周胡桌胡凳风靡,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居家都是用胡凳。
毕竟,有舒服的法子,谁愿意自讨苦吃。
只有在极正式的场合,才会跪坐。或者是一些老贵族,死守规矩,看不上胡凳,觉得双腿垂落是一件极为失礼不雅的事。
冯氏就很古板,许是因为出身低的缘故,所以对李萱处处要求严格,争强好胜。
炫了刀技,发现父母没反应,李萱觉得有趣,又炫了几次,想要看看父母的极限在哪。
几次过后,父母非但没有板着脸斥责,李崇福甚至还拍起手来,一脸兴奋讨好地看着李萱:“萱萱真厉害,最厉害。”
冯氏也不甘示弱:“当然,我们萱萱刀玩得真好。”
闻言,李萱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声。她转身扑到冯氏怀里,笑得眼泪都快嘣出来了。
真好,真好,感谢老天,给她一个崭新的不一样的人生!
忠德公府有多大呢,在地少人多的京师,足足占了一条街,还靠近皇城根。
李萱的祖父,也就是忠德公,三朝元老,两代帝师,官至尚书左仆射,功勋卓著。大伯父,忠德公世子,官居中书令,当朝重臣。
这样的家世算得上顶级了!
李萱上辈子能许给皇长子萧瑾,就是托了这家世的福。记得要出嫁那会,她还蛮开心的,虽然家世高,给了她不小的压力,一直活在众人的目光中,一直压抑。但同时也给了她如意郎君。
若不是家世高,她也无法许给萧瑾。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
也是后来,她才清楚这其中的阴差阳错,当初求娶她的不是萧瑾,而是他的小叔叔,诚王萧诚。而萧瑾求娶的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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