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南宫诗雪难过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了跟纳兰睿淅套近乎,她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么?关键问题是,这个纳兰睿淅简直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温香软玉,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么?他不知道对待女人要温柔一点么?
由于心里急躁,南宫诗雪竟是眼一翻真的晕厥了过去,纳兰睿淅见怀中女子的身子陡然软去,心下一惊,忙问道:“南宫诗雪?你到底怎样了?”
南宫诗雪昏迷了过去,她的额头滚烫,可是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纳兰睿淅坐在她的身旁,见她将身子蜷缩了起来,鹰眸垂下,薄唇抿紧。
想起以前小时候自己发烧时,如若是冬天的话,宫人们都喜欢将他捂在厚厚的棉被之中,让他出一身的汗,如此就能降低身体的温度,而若是在夏天的话,则是用棉布蘸了酒涂抹在各个关节处。
而今,在这漫雪纷飞的极地,他就只能选用第一种方法了。
他没有厚厚的棉被,但是,他却可以用自己的体温再配之以内力让她出汗,从而达到降温的目的。
只是,这样的方法,光看他愿不愿意了。
自从认定了林瑾瑜之后,他便不想再招惹其他女子了,而这个南宫诗雪,却这般胡搅蛮缠地跟着他,如今又生了病,他总不至于让她就此自生自灭吧?
“唉……”左思右想,在心中挣扎了数次之后,纳兰睿淅终是长臂一捞,将南宫诗雪抱入了怀中。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极地的黑夜黑得让人发憷,四处都是冷风嗖嗖,偶尔还能听见苍狼的嚎叫之声,让人只觉毛骨悚然。
纳兰睿淅抱着南宫诗雪,他微垂着头,闭眼休憩起来。
南宫诗雪在纳兰睿淅滚烫的怀抱的包裹下,身上出了许多汗水,中途,她曾经醒过来一次,当她发现自己躺在纳兰睿淅的怀抱中时,唇瓣微扬,浅浅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这一场病生得还是值得的。
身旁木柴烧得“噼啪”作响,南宫诗雪抬起睫毛看着火光下的男子,他的脸庞如雕刻般俊美,眉峰似剑,飞扬而起,薄唇如削更称得他冷峻无双。
“咚咚咚——”
南宫诗雪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男人,今生,她是跟定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南宫诗雪又在纳兰睿淅的怀抱中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时,纳兰睿淅被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惊醒了,他眼眸一抬,眸中充满警惕。
然而,当那马蹄声渐渐靠近时,纳兰睿淅似乎听见了一阵狗吠的声音,他的眉头瞬时皱了起来。
又是一只讨厌的狗,这只狗好似是宗政颜府上的。
“王爷,你在哪里?”男子的低沉嗓音划破了夜的寂静。
纳兰睿淅听见这个声音时,鹰眸微睁,回道:“谢波,本王在这里。”
谢波立在山洞之外,当他听见纳兰睿淅的声音时,即刻让速风,也就是宗政颜的那只爱犬立在了山洞外面,随后自己单独一人进了山洞。
“属下参见王爷。”谢波进了山洞之后,当他看见纳兰睿淅竟是抱着南宫诗雪,他愣了愣,旋即颔首朝纳兰睿淅请了安。
纳兰睿淅见谢波竟是长途跋涉赶到北漠来了,他问道:“你如此急着来见本王,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波颔首道:“东琳的皇帝将林姑娘赐给了宣王二公子南宫烨做妻子。”
“什么?”纳兰睿淅一听即刻将南宫诗雪放下,追问道:“何时的事?你将事情一一道与本王听。”
谢波随后将赐婚之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纳兰睿淅听完之后,眼光流转,不多时便想到此事定然与母后脱不了干系。
母后竟是这般厌烦林瑾瑜么?居然让她嫁给南宫烨!
那南宫烨……可是身有残疾之人啊!
他怎能允许让林瑾瑜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不行!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一定要!
“林瑾瑜现在在哪里?逸都皇宫之中么?”
谢涛回道:“是的,在西六所里,她住的地方好似被人监视了起来。”
“被人监视?南宫浸派的人么?”
谢涛说:“听将军说好像不是,看着有点像江湖上的侍卫。”
纳兰睿淅眼眸转了转,能够在东琳皇宫之中派出自家侍卫去监视的人,这个世上除了天下第一庄的人之外怕是没有其他人了。
有了想法,纳兰睿淅又问道:“云思辰也在逸都么?”
“是的,早些日子,他便到逸都了。”
纳兰睿淅点了点头,他的猜想果然不错,只是,云思辰怎会派人监视林瑾瑜呢?难道他是怕林瑾瑜逃跑么?
云思辰一直与林瑾瑜关系匪浅,连自己都觉察到了林瑾瑜上次退婚之事有些蹊跷,云思辰估计应该知道得比自己更多。
有了上次自己的前车之鉴,林瑾瑜想要逃婚倒也是能够推断得出来的。
纳兰睿淅薄唇抿了抿,随后对谢波吩咐道:“南宫诗雪发烧了,你回头将南宫诗雪抱在身上用内力让她出汗,只要她再出一次汗,身上的热度就能退下了,另外,晏青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让外面那只狗去找一下他,本王先行回逸都了,你二人随后便来。”
谢波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出去将洞口外的狗轰远了一些,纳兰睿淅方才出得山洞骑马离去。
纳兰睿淅一路朝东南方奔驰而去,终是在当日夜晚到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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