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引得寒山火大,伸手抢走他的筷子。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
“谁?”陈竹隐懒洋洋地抬眸看他,随意吐出几句话,“九重天上最不能惹,最尊贵的明华帝君?还是,秦少游的转世?”
“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陈竹隐重新拿了双筷子,心不在焉道,“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对明华帝君太有信心,还是对苏陌萱太没信心,担心过头啦。”
寒山还没动口,身侧篱阮抢先道,“你还真是对她有信心,既然你对她这么有信心,那就帮忙解释解释,为什么当年非要为了曲无殇,杀了我心腹大将?”
他像是随意说着无关的事,可眼底早已聚起狂风暴雨前的乌云。
却没想到寒山与陈竹隐同时愣住,呆呆地问他,“是她杀了殷何?!”
两人面面相觑,互相问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啊。”
“那时候不是你和她在一起的吗?”
“不是我啊,她说要去找你转世,我又忙着修炼,就没管,,,”
看着这一对懵逼同步的师兄弟,篱阮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怪不得君陌羽化前将身后事都交给了苏陌萱,有这两个甩手掌柜徒弟,他真的难以想象没有苏陌萱的时候君陌是怎么过来的。
两人在驴头不对马嘴的讨论中终于回到问题的核心,苏陌萱到底是如何看待明华,或者说,在她心里明华到底算什么。
陈竹隐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为了曲无殇去杀殷何,为了徐清衍忍受暴行,为了秦少游,不过,她好像没有为秦少游做过什么。”所以没必要担心吧。
“所以我担心她因为对秦少游的愧疚在明华那里栽跟头。”
“放心,她分得清。”
“你怎么知道。”寒山瞥了眼陈竹隐,眼里满是疑问,“当初徐清衍。”
“徐清衍是徐清衍。”陈竹隐打断他道,“小萱分的很清,我看得出来。”
他这话说的简单,可其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看清陈竹隐眼中稳固不倒的坚定,寒山蓦然发觉,这个天天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年少轻狂却又喜欢故作老成实则只会偷奸耍滑的皮猴师弟,已经不再是那个用嘴皮子耍的帝王将相团团转后乐得开怀的模样。他不在苏陌萱身边的时间里,跟着师父修行的时间里,都是这个师弟在陪着苏陌萱,度过她那些无法忍受的日子。
师父总说他对不住她,但真正对不住她的应该是他。不是他,明华帝君也不会误认为她和他一样整天钻进了求仙问道的洞眼里,喂给她那让痛苦与孤独伴随她一生的药;不是他,师父也不会因为要照顾他教导他而耽误了救治她的最佳时间,随后哪怕上天入地都寻不到解药。
手腕处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将寒山从愧疚与悔意中拯救出来。寒山抬眸正对上陈竹隐含笑的双眸,他用了些劲握住寒山的手腕,随即松开。
“以前的事,别人都不记得,你就别再用来折磨自己了。”
寒山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师父说过,后悔的事情记得当初怎么做错就好,该忘得必须要忘干净。
陈竹隐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寒山,握着筷子的手却紧了下。说他不担心苏陌萱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可惜不知道明华到底是如何想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找乐子,他倒不担心,可如果和天庭那群老家伙有关,甚至是故意来探苏陌萱的情况,那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师父虽然没教他仙法,但苏陌萱凭一己之力都能搅得九重天翻天覆地,难道他就没办法了吗?
朦胧的月光越过窗台,落在轻柔的毛毯上,被夜风吹起的透明窗帘在上面留下影子凹出各种奇怪造型。虽是初春,可苏陌萱却仍旧留着毯子在屋内,她最喜欢赤脚踩在上面,软软的让人很舒服,就像很多作品里喜欢描述的踩在云端。
人类总是喜欢各种想象,猜测云团是多么柔软,可真正碰到才会知道,那不过是团浓雾罢了,根本摸不出触感。就好像梦幻般的事物,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形状和触感,它们的意义,也不过是多愁善感的人类赋予它们的罢了。
苏陌萱侧躺在床上,浑身发软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自千年前陈竹隐找到遏制她蜕皮时疼痛的药物后,她便再也没有过这种无力的时刻。脑袋也重的像是喝醉了酒找不着路,这就是耗尽精神的下场吗?
此刻她连思考都成了问题,轻轻翻了个身就不小心掉下床铺,还好柔软的毛毯缓冲了重力加速度带来的冲击,她无比庆幸自己的懒惰,想想,要是勤快的让冯叔帮忙收起毛毯,这时候她丢人的场面就要被篱阮和菡萏仙子看到了。
她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思去想丢不丢脸的事,明明,脸早就丢尽了。
“唉。”
凭空出现一声叹息,苏陌萱却已没有精神再想是什么人,闭上双眸昏了过去。也是因为晕了过去,精神不济难以看清对方是谁,否则她就是死也定要装作一副无事样,那是她最不希望出现的人,最不希望暴露自己脆弱一面给他看的人。
去而复返的明华蹲在她面前,无言地托腮考虑到底该不该将她抱上床。今天和她对视的几次他分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之前在梧桐山相见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刚刚她那一摔,彻底让他确定了原本的猜测。
据说为了避免苏夏被牺牲,她孤身一人硬是将蚩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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