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萍擦着眼泪说:“记着能怎么着,你先管管自个儿的家吧!”
宋维斌说:“诶呀,这又不是立刻马上的事儿,日子该过还得过,大不了以后过紧巴点。”
许萍给他一拐子:“有你当爹的这么说话吗?大人受点苦没什么,你能让小晗跟着你遭罪?”
“先不谈这个了,着急也没用,赶明儿去再就业宣传栏看看吧。你条件好,工作不难找。”宋维斌悄悄搂住许萍的肩膀,还得提防老婆随时扇过来的巴掌,商量说,“小沨回来了,我想请她和石哥来咱家聚一聚,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再一个,现在小沨也长大了,石哥还是一个人,你上回不是说,你去纹眉,有个新认识的小姑娘不错吗,一起叫来吃个饭呗。”
许萍说:“就你还c,ao心人家。”
宋维斌笑得一脸不正经,身子一歪,将许萍压进没来得及叠起的被褥里,小声说:“我当然不用人c,ao心了,你想让我被人c,ao心吗?”
说着,手不规矩地四处游走。许萍推拒几下,也渐渐化在了男人和床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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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晓瑜第二天退了烧,但还是咳嗽,整个小人像被雨水打了一宿的小草,蔫蔫的,没j-i,ng神。她从睁开眼睛,就闹着要石故渊抱,还沙哑着小n_ai声,可怜兮兮的说“我想爸爸了”。
石故渊也有些昏头涨脑。幸而夜雨洗礼后的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玻璃窗上金灿灿的色彩,几乎是一股脑倾泻下来,是个明媚的好天气,不会再有人着凉。这个钟点,石故沨还没起,石故渊给池晓瑜包成个粽子,只露出两只小鹿般s-hi漉漉的眼睛,送她去幼儿园。可向来乖巧的池晓瑜,这次却哭着抱住石故渊的脖子死活不撒手,老师和石故渊都没了办法,只好请了一天假。
请好假,池晓瑜瞬间收声,石故渊头疼地问:“不上学,你想干什么?”
池晓瑜哭累了,窝在石故渊怀里,不想说话。
石故渊和池晓瑜怎么走的怎么回。到了家,石故渊叫醒妹妹,载她去见威廉。石故渊将威廉约到了富丽堂皇的咖啡馆,因为池晓瑜的变数,他并没有待多久。临走前,在妹妹的恳求下,石故渊只好同意将练功房的钥匙给威廉一把。
芭蕾演员一日不可停止练功,作为家属,石故渊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因而不能理解威廉动物性的热血冲脑——如果没有顺利遇到一个认识石故沨的警察,今天的威廉别说练功,就是睡觉的地儿都未必能找得到。
石故渊不喜欢失控,凡事必须井井有条。而威廉这孩子是一道超纲题目,只要他不欺负石故沨,石故渊暂时不想解开他。
石故渊带着池晓瑜去公园喂了会儿鸽子,又在篮球场拍了会儿篮球。玩到了中午,池羽从家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回来了,石故渊捂住话筒,蹲下来,凑到池晓瑜耳边悄声说:“想不想回家?”
池晓瑜拍着球,正不亦乐乎,听到问话,立刻做起诚实的好孩子:“不想。”
石故渊得令,继续对池羽说:“难得你今天休息,小鱼儿也请了假,我们去野餐吧。正好我公司储物间,还有不知道是哪个小姑娘的风筝,小鱼儿惦记放风筝挺长时间了。”
他们认识才没多久,“事件”却已经可以用“挺长时间”来说明了。“久”的相对意义,就像空气,像水,总是让人摸不透形状。
池羽打开了免提,握着拖把拖地,问:“为什么请假,是不是她闹的,可别惯着她。”
石故渊朝池晓瑜挤下眼睛,笑着说:“小鱼儿最乖了,不是她闹的,她昨天有点发烧,今天刚好一点,我看外面天气不错,就带她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能总闷在房间里。”
池羽说:“既然是生病,那这次就算了。等我做点三明治带过去,一会儿我们在哪儿见?”
石故渊抱起池晓瑜,往篮球场外走,说:“自己做多麻烦,你去超市买点小鱼儿喜欢吃的零食,我回公司取风筝,你买完直接到我公司来,我们去东陵公园,怎么样。”
池羽不赞同地说:“不费什么工夫,外面的东西不卫生,我一会儿到。”
石故渊刚想说“那我回家接你”,池羽就挂了电话。石故渊对池晓瑜做个鬼脸,说:“你爸爸真凶。”
池晓瑜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两个人去到公司,向保安队长要来了储物室的钥匙。石故渊扫了一眼保安室的情状,没见着占眼面积极广的胖子,就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张景阔呢?”
保安队长挠挠头发,说:“他……去、去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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