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呀,他没跟您说?”
石故渊心里有了计较,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说出此行目的:“你去和财会拟个账,以恒宇的名义,给城西那个春生幼儿园捐助20万,额外把他们的c,ao场游乐区都铺上地垫,具体的你去联系。”
获悉池晓瑜受伤的第一时间,石故渊就盘算出了这个决定,刚才在腾空,也正是为此事而要叫秘书去办。但考虑到腾空目前复杂的形势,以及自己在腾空不尴不尬的地位,他不想再多生事端,给郑稚初抓住闹事的把柄,从而选择了从恒宇走账,唯一的麻烦就是需要唐军点头。但既然唐军远在京城,石故渊也乐得删繁就简,让秘书赶快去落实。
他本来做好了和唐军扯皮一下午的打算,没想到少了阻碍,从恒宇出来,天色大好,石故渊一身轻松,在城市宽阔的街道里穿梭游荡,不一会儿,来到了慈恩寺恢弘的大门前。
以往来慈恩寺,他总是怀着满腹心事,今天却与众不同。石故渊的确有心事——谁能没个心事呢?就连刚出生的婴孩,也要将吃喝拉撒放在心里。但是,他从前不懂,原来沉重的心事在爱怜的掩映下,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石故渊轻车熟路地去了正殿,朝佛像三叩首,起身后,他注意到长明灯左侧第三个架子上,立着“郑中天的牌位。
石故渊沉默着,无意识地裹紧了外衣。打扫正殿的小沙弥见了,道了声“阿弥陀佛”,说:“施主不如先到后殿稍作休息。”
石故渊回礼,说:“请问得乐师父在吗?”
小沙弥还没回话,殿外忽然窜进一道毛乎乎的白影,紧接着一个红衣服的小姑娘冒冒失失地追进来:“肥肥,你过来!你过来——诶,是你啊!”
石故渊一把抱住撞进他怀里的白影,低头细细一看,是一只白猫,但比一般的猫大上许多,面相十分可爱,可是身体好像得了斑秃,毛发参差不齐,十分有碍观瞻。
小姑娘跑上前来,手里举着剪刀;石故渊恍然大悟,原来是外力造成的斑秃。他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印象,十二三岁的少女模样,却称呼得乐师父为“哥哥”;得乐对她颇为头疼,说她在寺院里没一刻消停,是个连佛祖都镇不住的小妖怪。
石故渊用眼角余光看到稳重的小沙弥在见到小姑娘后,有一瞬的惊慌,收了扫帚,一点点向殿外挪去。联系到上次折腾花,这次折腾猫,看来普慈恩寺之下,没有小姑娘没折腾过的。
小姑娘看都没看小沙弥一眼,她很雀跃地蹦跶到石故渊面前,说:“你又来啦,是来找我哥吗?他去外地讲佛法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石故渊说着,把猫还给她,却遭到猫先生的抵死不从。石故渊哭笑不得,问小姑娘,“你怎么着它了,瞅把它吓的。”
小姑娘撅起嘴巴,变身成被狗咬过的吕洞宾:“马上夏天了,他毛那么长,我怕他热嘛!”
石故渊同情地说:“也许它没有你想的那么热。”
“每年都剪的,反正过一个月他也要掉毛。”小姑娘咔嚓两下剪刀,不以为然地说,“你找我哥什么事儿啊,跟我说就行,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石故渊说:“我来求个平安符——求两个。”
小姑娘一点头:“行,知道了,你过一个星期来拿吧。”
她答应得嘎嘣脆,石故渊却越发不放心,忍不住说:“好,你可别忘了啊。”
“知道啦,”小姑娘说,“我记性好着呢。”接着手一伸,“把他给我吧。”
猫先生的绝望暂且按下不表,毕竟他的绝望,与刘勉相比,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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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饭局,令刘勉清楚地认识到孙岩晟的油盐不进。小赵跟着刘勉挠头不已,半晌说:“刘总,您看咋办?”
俩人在临海的一家露天咖啡馆里,就着海风喝咖啡,苦涩的舌尖染苦了话头,可刘勉又不能露出举棋不定的神色,他故作平静地放下咖啡杯,想了一会儿,说:“桃仙海关都是自己人,只要能把这批货及时转运到桃仙海关,任他孙岩晟再上报,没了证据,我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来。”
小赵适时提醒他:“黄关长今早来电话,说他还能顶一阵子,但咱们得抓紧了。”
刘勉仰天呼出一口气,说:“离正常转到桃仙海关的时间还有几天?”
小赵说:“七天。”
刘勉想了想,说:“你跟黄关长说,让他务必再拖七天,只要不立案,到时候再让石总请桃仙海关施压,就没什么问题。小赵,你明天给黄关长送两瓶酒去——后备箱右边那两瓶,别送错了。”
“那,那个孙处长……?”
刘勉想起昨晚的饭局上,孙岩晟不识好歹地推脱他的敬酒;刘勉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还没到翻脸的时候,继续带他玩!男人嘛,不就那两样?我就不信他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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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一位邮递员敲响了桃仙市城北小独栋的门。他的手里掂量着一封厚厚的信件,外面包着硬纸壳。这一家的保姆阿姨替主人接了信件,她的身上套着围裙,似乎正在做晚饭。
关上了门,郑稚初从二楼书房下来,拿到信件,一面吩咐:“别去叫我,我晚些再吃。”
说完回到书房,上楼梯的功夫,他翻转了两遍封皮,上面只有收信人的姓名,没有写着寄信人,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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