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个……不是征哥的生日快到了么?”
“哦。”两个人恍然大悟。
齐栀涵半怒半笑地道:“我还真以为是来看我的。”
“我的确是来看望你,然后顺便问问……”梁星爵着急地道。
“看我才是顺便吧?”调笑够了,齐栀涵才正经问道:“阿征生日是快到了,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没怎么参加过生日会,不知道怎么去办。”梁星爵挠了挠脸。
“办生日会?”乐萱斜眼,“求婚么?”
“不是!”梁星爵重重地答。
躺着的齐栀涵挥了挥腕子,道:“生日会什么的7月4号会有人给他办得像世纪婚礼一样,4月7号的这个生日他只想安静地和亲友恋人一起过。”
“哎,”乐萱感叹,“墨征也是见过大风大浪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的人呐。”
没有管前老板的揶揄,梁星爵问齐栀涵,“过一天总要有计划吧?总不能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怎么不能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乐萱用眼角瞥他,“做顿饭一起坐在电脑前面看场爱情电影然后洗干净往床上一躺,a。”
什么鬼?英文是弱项的梁星爵嘴角抽了抽。
“最近在给孩子读莎士比亚的《皆大欢喜》。”乐萱比了个大拇指。
胎儿耳朵长出来了么?梁星爵无语。
“行了,”齐栀涵好歹还有点良心,“莫江路有一家柏庐饭店阿征很喜欢,有单间可以看夜景,最主要是保护顾客隐私。你可以买一个小蛋糕带阿征去柏庐吃饭,记得蛋糕买小一点多放水果,阿征不喜欢甜食。”
梁星爵“嗯嗯”点着头,仔细地把发小的情报记录下来。
“柏庐也有房间可以住一晚……”
得,最后还是绕到了这个话题。梁星爵望天。
“墨征就在对面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乐萱冲着他抛媚眼。
“其实……我过来没有提前告诉征哥,然后他好像出去了。”梁星爵显得有些失落。
自打听到了墨征和龙轩立的电话,梁星爵就再没去墨征家中。今天鼓起勇气跑了过来,结果却一直等不到人开门。
“跑通告去了么?”乐萱问。
梁星爵摇头,“我不知道。”
乐萱看向齐栀涵,新晋孕妇只是回了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看着梁星爵闷着脑袋的模样,齐栀涵朝着爱人使眼色——这两人不太对劲啊。
一直就不对劲——乐萱看回去。
怎么办?——齐栀涵皱眉。
乐萱耸肩——该怎么办怎么办,又不是我们能c-h-a手的事情。
齐栀涵叹气——也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时间倒回早上8点,墨征刚运动回来就接到龙轩立的电话,伊琦的孩子生了,与段笙的dna进行对比,有99.99的相似率。
墨征看了看日期,有种命运的玩笑感。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把自己收拾干净径直去了医院,医院门口围满了记者,看得墨征头皮发麻。
保安挡开记者让墨征的车子过去,眼尖的记者一看出车里坐的是谁立即围追堵截,敲着挡风玻璃大声询问和孩子有关的事。
墨征紧紧皱着眉头,如果不是知情的人散播了消息,不可能一夜之间便聚集那么多记者。伊琦大概是铁了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特殊病房里站了好几个人,伊琦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身边倒是没看到孩子的影子。病床四周围着龙轩立、伊琦的经纪人苏震还有一个满脸皱纹穿着土气的中年妇人。段笙远远地坐在门边,不愿去看刚刚为他生下了孩子的女人。
墨征上前,段笙立即抬头,乌黑的眼底像是趁夜未眠,脊背躬起,整个人都毫无神采。
“阿……阿征……”段笙错开眼神,捏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先进去,让人看到你在病房门口又有可写的了。”墨征提着j-i,ng神萎靡的段笙往里走。
伊琦看着缓慢走向她的墨征,嘴角带着胜利的得意。
墨征看了一眼龙轩立,他们的经纪人淡淡道:“伊小姐的意思很简单,想要和孩子的父亲结婚。”
“我不要!”段笙红着眼睛大吼。
一旁的中年妇人怒气冲天地指着段笙,用方言骂道:“我家姑娘着你欺负样都没讲只是要结婚你都不肯,狗崽子你简直不是人!”
段笙想要上前理论,被墨征拦了下去。
“您是伊小姐的母亲?”墨征淡笑着问。
“我是。”妇人的怒气稍稍收敛了一些。
“请您稍安勿躁,我们一定会给您和伊小姐一个交待,好么?”墨征宛如官方发言人一般道。
伊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好,老子等倒几。”
三个人走到新生儿室,隔着玻璃看向保温箱里沉沉睡着的孩子。墨征无法分清护士指着的那个婴儿与其他婴儿有什么不同,但想来父子血缘之间总有那么一丝联系的吧。
“是个男孩儿?”墨征看向保温箱旁的信息卡。
“嗯。”回答的是龙轩立。
“起名字了么?”墨征又问。
“谁愿意给他起名字?!”段笙恶狠狠地道。
墨征挑眉,不被父亲期待,对母亲而言或许只是筹码的孩子,想来长大也不会有多幸福。
“伊琦只想结婚?”墨征看着玻璃里的龙轩立,“没有其他路可选?”
“没有其他路可走,”龙轩立面无表情,“宁总答应给她宽广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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