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巷中。
不同于她和鬼面蛛在一起时的荒无人烟,这一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极为热闹。
她才刚刚站稳,一阵热闹的欢呼声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好,红娘跳得好!”
“来给大爷倒杯酒,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来,给爷笑一个哈哈哈!”
小巷的两头是散不开的浓雾,这个层的目的地很清晰,“青衣楼”三个大字迎风招展着,白底红边的字,细细长长的流苏,似乎在勾丨引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敖闪闪推开半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场景让她大开了眼界。
丑陋的癞□□蹲在椅子上,搂着一个衣衫轻薄的美貌女子,一双绿油油的爪子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两只黄豆似的眼睛发出淫丨乱的光芒;马头人身的人瘫坐着,仍由一个与前一女子模样相似的人跨坐在他的身上,伸出自己小巧玲珑的舌头,与他巨大的舌头缠绵……
这样诡异的场景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比比皆是。
而且除了男子多为原型或者是半原型,丑得让人不堪卒看,更诡异的是,女子虽然美貌,却无一例外的生的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衣着打扮,发型妆容有所不同罢了。
她突然的出现并没有打扰楼里面的热闹。
这些专心致志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仿佛是一道不存在的空气,即使从这些人的身边经过,他们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将一个多余的目光分给她。
这个大厅里没有一个多余的人——这里的多余指的是除了敖闪闪,他们都两两成对,或者是三五一群,没有单独的人。
她将目光看向了二楼。
在走到楼梯口的一段路上,她的视线扫过了一些更为隐蔽的地方,而那里的男男女女们做的事情也更加大胆。
敖闪闪突然想到,若是自己的几个室友在这里,怕是要连喊着别开车别开车,营养跟不上了吧。
不过这里的场景,怕是在性丨爱片里脑洞最大的岛国,也想不出来有这些花式。
她收回纷乱的思绪,踏上了楼梯。
在迈上第一步的时候,一道微不可闻如同气泡破碎一般的声音响起。
二楼是一个个包厢,她没有细看,却也从门缝中混乱的桌椅,隔着门传来的娇丨喘,以及空气中淫丨靡的气息里猜到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和一楼一般的事情罢了。
不过为何一些人在一楼,一些人在二楼,怕是就和她刚刚上楼时听到的破碎声有关了——许是这里的妖怪设了什么限制吧。
上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并不是连在一块儿的,她要走过一段路二楼的走廊,才能上三楼。
在楼上,俯瞰下面的场景更加的清晰,即便是有着遮挡物的地方从上面看去也一览无遗,更让敖闪闪意识到,下面小小的一片空间里,到底藏了多少了。
五十个,还是一百个,她数不清楚。
在上三楼的时候,正对着楼梯的包间突然从外打开,一个女子娇笑着跌了出来,侧着头往门里喊“你来抓我啊”,敖闪闪转头,正好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书生,顶着歪歪扭扭的发冠,两眼浑浊的扶着房门追了出来。
“小娘子,可别跑啊,让小生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夫妻之道。”
尽管只是一瞥,敖闪闪还是看见了他排骨似的胸膛,他的衣衫看起来却极大,像是一件麻布口袋挂在他的身上一般,松松散散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女子跑入走廊里,回眸一笑,她与楼下的女子生的一模一样,偏偏身上有着一股不同于楼下女子的气质。若说楼下的女子的媚意是低俗的媚,是那种曲意逢迎的讨好,她身上的媚意则是一个女子最为自然的展现。
一回眸,一眨眼,勾得人恨不得将她捧在掌心,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献到她的面前,任她挑选。
这青衣楼,实在是古怪得紧。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那个掌握着节点的妖怪,进入下一层。
第三层,刚刚离开楼梯的瞬间,在一二楼闻到的那种压抑的气息瞬间便消失不见了,转而是一道清新的熏香,伴随着高雅的琴音袅袅而来。
三楼只有一道门。
敖闪闪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竟是个姑娘……”门内女子惊讶的声音响起,敖闪闪抬眸看去,却只见到屏风后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琴声停了下来。
“既是个姑娘,就恕红娘不留客了,小店利薄,做不了姑娘的生意。”
先前在小巷里,她便听到了红娘这个名字。
只是从女子口中说出来,却又有了不一般的味道。
“你姓红?”她皱着眉头微微思索,随即肯定的说道:“你是红狐一族的人。”
屏风后的人按着琴弦的手一紧。
纤细的琴弦随即划破了手,丝丝鲜血从划破的地方在琴弦上蔓延开来。
“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弥漫在敖闪闪的鼻尖,令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自从亲手杀死了珍珠之后,她对于这种味道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
听了她的话,敖闪闪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找了一张椅子,径自坐了下来。
听到外面椅子移动的声音,屏风后是一片沉默。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红娘知道,外面的人正在倒着桌子上那唯一的一壶茶。
就在敖闪闪举杯欲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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