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圆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后,很快又睡了过去。
项牧霄的心情很混沌,遇到苏圆这样自带好运的人,原本是一件让人睡觉都能笑醒的开心事,上天给了你一个能点石成金的金手指,难道不应该紧紧守着吗?
或许当别人突然告诉你中了一千万,那一瞬间你总是不会相信的。
项牧霄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等梦醒了,金手指也没有了。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就是害怕梦碎的感觉,过去的十年这种感觉他经历过太多了。
抬手将病房的大灯关掉,只留下了床头的一盏指示灯,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周边安静地可以听到苏圆沉沉的呼吸声。
回想起自己离家闯荡的岁月,整整十年了。他十七岁辍学,没参加过高考,没上过大学。
当年离家出走,身上只带了1000块,想找一份工作,别人看他只有高中学历连面试的机会都没给。
为了省钱,他住了两个月的网吧,吃了几个月的方便面,导致他现在只要看到那些代言方便面广告的明星就想吐。
步云给他的资助他没有要,步云骂他犟他也只是笑笑。他的确很犟,骨子硬气的很,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初朝老头子摔门放狠话说没出息不回来,就一定说到做到。
开始一个月他靠发传单、送外卖、替人搬水泥砖为生,后来凭着小时候组装过几辆哈雷,技术不错,被一家维修摩托店雇佣了。
他在这家店工作过三个月,大冬天手生冻疮,十根手指肿成面包,一到夜晚手痒的睡不着觉,只好放在冰水里浸泡,严重时手指都已经开裂发炎,他都没有辞职,只因为这家店能包吃包住。
后来他发迹,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把这家店老板整了一顿,原因是这家店的老板黑心的连工资都不发,如果不是他病的不行,想向老板要点工钱去看病,估计会一直被瞒在鼓里。
那年的冬天是有史以来最冷的一次,也是他一生最穷迫潦倒的一次,穿着一身老旧的皮克牛仔,脑袋发热,脚步像灌了铅似的行走在漫天冰雪里,如果不是遇到了一个人,他想他当初一定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冻死在雪花被下。
浮沉十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杀的幼稚少年,可能是因为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中浸淫太久了,他一开始遇到苏圆,就深陷了阴谋论,遮蔽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楚。
想到这项牧霄低笑了,他早该想清楚的问题,偏偏纠结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老天爷开眼,觉得他以前过得太过艰辛,赏他一个金手指,他反而将人发配到外面,冰冷天的都生病了,等哪一天老天将人收回去了,他才有的哭呢。
在黑暗的环境想问题效果果然好,心结解开后,项牧霄看着苏圆都觉得她好像蒙上了一层光晕一样,像个金元宝闪闪发亮。
这就是他的聚宝盆,他想要好好守着。项牧霄不知道,后来他掉进了这个聚宝盆里,再也出不来了。
起身将她的被子盖好,看着苏圆偏着脑袋睡觉,为了防止她醒来头疼,伸手将她扳正,手掌触碰着她软软糯糯的脸蛋,跟个婴儿皮肤一样,光滑柔软。
抿了抿唇,项牧霄心脏一下子跳得好快,感觉好像在做坏事,很是拘谨。
看着苏圆脸颊两端他想好久的婴儿肥,又见到她睡得很熟,项牧霄再也忍不住,捧着她脸的手松开,改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了捏,手感比想象的还要好,没忍住手用力了几分。
睡梦中的苏圆感觉脸颊两端有种痛感,那种感觉她不陌生,从小到大被人掐大的。蹙起了眉头,动了动身子,手习惯性地往上拍,嘴里嘟囔着:“掐你妹啊”。
……
苏圆身体一向不错,病来得快也去得快,睡了一觉出了身汗,就基本好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就是刺眼的光线,眯了咪眼睛,适应了一会后,才开始打量周边的环境。
布置的跟个旅馆房一样,整体基调装修成蓝绿色,正对面有个电视机,旁边有浴室有阳台,如果不是空气中飘着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再加上旁边有打点滴的架子,苏圆真以为自己在宾馆里。
回想着晕倒前的画面,她当时在办公室,然后撞到了一个人,弯腰道歉时就不省人事了。
苏圆想了想,应该是那人送她来医院的,她从来没见过那人,戴着生。
正在努力回想着,就听到推门声,抬头就见到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那人不是谁正是总裁大人。
画面冲击有些大,苏圆猛地倒吸了一口气,进来是谁都没想到会是总裁,苏圆捂着胸口重重地咳了咳。
项牧霄提着早餐刚走近病房,就听到苏圆的咳嗽声,原本的一字眉一下子皱成了倒八字,快步走了过去,放好早餐后,就走到病床前,弯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苏圆被总裁这动作吓的咳得更厉害,恢复正常的脸色一瞬间涨红了。
项牧霄一见到她这样子,有些生气,昨晚医生说无大碍睡一觉就能好,怎么醒来咳得更厉害。
“怎么样?”,项牧霄很担心,顿了顿,又道:“我去叫医生”,说完就准备往外走,被苏圆扯住了衣领。
苏圆拍了拍胸口,喘了几口气,才将肺部的不舒服感压了下去,余光瞥到总裁还放在自己后背的手,顿时觉得肩膀好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一样,沉甸甸的。
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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