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受伤的?”楚鹰不答反问道。
苏文俊表情一怔,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不禁重视起來,而他更从楚鹰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信任,不是楚鹰对他的信任,而是他对楚鹰的信任。
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有个人相处了一辈子,还要时不时的防备着对方,可有些人只是第一次见面,都能生出彼此间的信任,甚至愿意为楚鹰去死。
而这,也是楚鹰人格魅力的一种具体体现,当初的龙浩只是看了楚鹰一眼,便将自己最心爱的人托付给他,老孟也只是与楚鹰有过一面之缘,便能开口借一笔对他來说的巨款,这正是他们对楚鹰信任的自然反应。
更何况,楚鹰与苏月婵的关系,让楚鹰对苏文俊生出一种舔犊之情,无论苏文俊之前做过什么,无论他是否大奸大恶之徒,他毕竟是苏月婵敬爱的爸爸,他对苏月婵也极为疼爱,对这个角度來讲,苏文俊还算是个称职的父亲。
苏月婵的亲人,就是他楚鹰的亲人,虽然他不能将苏文俊救出去,但一定要保护住他的安全,不能让他受到丝毫伤害,这是楚鹰对苏月婵的保证,也是他必须要做的。
“你看出來了?”苏文俊低声问道。
这句沒來由的话,别人或许根本听不明白,楚鹰却知道什么意思,而这监狱里必有想要苏文俊命的人,而苏文俊这么问就是在暗示楚鹰。
微微点了点头,楚鹰沉声道:“知道是谁吗?”
苏文俊默然片刻,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叹息道:“无论是谁,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赶紧开庭,让所有该得到惩罚的人,得到其应有的报应,这些人包括我自己在内!”
这是所有罪犯的通病,犯罪之时从不认为自己有被逮捕的一天,而当沦为阶下之囚时,初始时可能抱着顽抗到底的心态,可是随着审问审查,以及自我反省,心态逐渐发生变化。
苏文俊有这种变化也无可厚非,更何况从他对自己女儿的疼爱这一点可以看出,他并非是十恶不赦之辈。
楚鹰心中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将苏月婵重伤的事告诉他,因为他是苏月婵的爸爸,有权利知道,也必须知道,即便有些残忍。
“我是小婵儿的男朋友。”楚鹰轻声说道。
苏文俊身躯一震,从头至尾又看了楚鹰一遍,无论是楚鹰的相貌气度还是聪明的头脑,都让他满意这个女婿,压低声音问道:“她知道我的事吗?”
问出这句话时,楚鹰能听出他语气中的颤抖,可见他是多么在乎自己在苏月婵心中的地位。
楚鹰叹口气道:“现在纵然她想知道,也不可能了!”
苏文俊浑身颤抖,忽然从病床上站了起來,疾步走向楚鹰,并且抓紧了他的双肩,迫不及待问道:“她怎么了?”
楚鹰用充满愧疚的语气说道:“是我不好,沒能保护好她,让她身受重伤。”
苏文俊松开手,无力的退到床边坐下,双手抱头,一个大男人居然呜咽起來,“是我这个当爸爸的责任啊,假如我能早一天出庭指证,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小婵儿,是爸爸对不起你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自责,愧疚,悔恨。
楚鹰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问道:“狙击小婵儿的人,肯定是你以前的老板派來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苏文俊眼中射出仇恨的冷芒,恨恨道:“一定是血冷!肯定是血冷!这条郝兴昌的狗,一定是他做的!”
“血冷?”楚鹰喃喃道,他的印象中从未有过这个人。
苏文俊道:“我也只是听过这个名字,却从未见过这个人,或许除了郝兴昌之外,谁也沒有见过这个人,但郝兴昌的许多竞争对手,都是死在这个人手中,这些是郝兴昌亲口说的,也只有他才敢在这种形势下偷袭得手,并且有足够的能力全身而退!”
“郝兴昌是谁?”楚鹰淡淡问道。
苏文俊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楚鹰方才知道这个郝兴昌正是那个跨国走私集团的老大。
“对血冷这个人,把你知道的要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只要让我找到他,我就永远的把他的血变冷!”楚鹰冷然说道,苏文俊身为郝兴昌的左膀右臂,是最了解郝兴昌的人,既然他肯定是这个血冷做的,就一定错不了。
只要找到这个人,苏月婵的仇就找到正主了。
苏文俊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从苏月婵受伤的惊慌失措中清醒过來,摇了摇头,叹道:“血冷是郝兴昌心中最为依仗的王牌,只有在最紧要关头郝兴昌才会用他,而且他从未让郝兴昌失望过,他暗杀小婵儿,肯定是在警告我,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说到最后,苏文俊的语气变得冷厉起來。
楚鹰淡淡道:“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沒用,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血冷这个人!”
苏文俊道:“或许这个世界上,除了郝兴昌之外,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郝兴昌现在在哪?”楚鹰追问道。
苏文俊道:“警方有禁足令,他现在被软禁在自己的别墅内,不过明天会和我一样,被带到天昊市受审,你若要找他,不用急在一时。”
楚鹰暗松了口气,只要有线索,再顺藤摸瓜,他不怕找不到这个血冷。
沉吟了半晌,楚鹰低声道:“在你被押送到天昊市的途中,肯定不会平静了,因为这是杀死你的最后机会,所以除了我之外,你千万不要相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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