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阴柔、低沉、还有一丝沙哑,但楚鹰能够听的出來,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并沒有转身,只是淡淡的问道:“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女人。”
“大鹰,你好狠的心。”女人的声音忽然转厉,背对着她的楚鹰,更是感觉到了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來的强烈杀意。
微微叹了口气,楚鹰终于缓缓转身,望着对面的这个女人,苦笑道:“大姐,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你到现在还这么维护她,守护她,跟着她,你不觉得累吗?”
这个女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但从她的相貌上却丝毫看不出來,不过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风韵,容貌端庄高贵,同时也跟高雅,只是她看着楚鹰的眼神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意,还有一抹不忍,这么复杂的眼神,正代表着她此时复杂的心情。
这个女人,楚鹰是熟悉的,而且是极为熟悉的,他那句“大姐”,并非是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这个女人,曾经真的将他当成亲弟弟看待。
她叫芭黛儿,华夏少数民族之一的侗族人,楚鹰曾经最亲近的人,如今却形同陌路,因为她现在是天使的人。
她的穿着有着鲜明的民族特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蒙蒙的天色下,她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芭黛儿冷厉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來操心,告诉我,她是谁。”
想到两人过去以及现在的关系,楚鹰的脸上写满了苦涩的表情:“她是我的女人,你问了两遍,我回答了两遍,你还要我重复第三遍吗?”
芭黛儿怒极反笑:“好,她是你的女人,她很好,你也很好,你这么做,是在自寻死路。”
楚鹰生怕两人的谈话会把伊莎贝尔给惊醒了,便在她的后脑上按了一下,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手法,可以让被击者沉沉睡去,而且醒來之后不会有任何感觉。
而这个,还是芭黛儿教他的。
“是她让你來的吗?”楚鹰淡淡问道。
芭黛儿冷笑道:“如果是她让我來的,你现在就沒机会给我站着说话了。”
楚鹰心中不由一暖,语气也不由自主的缓和了许多:“在你的心里,你还是记挂着我的。”
芭黛儿的眼神更加的复杂了,微微叹道:“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知道吗?”
楚鹰道:“什么路。”
“要么从此消失,要么跟我回去,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都要永远的离开华夏,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在华夏有着怎样的能量。”芭黛儿的语气虽然依旧生硬,可其中竟然能听出一丝哀求的意味。
要楚鹰放弃如今的一切,那是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他知道芭黛儿完全是为了他好,但他绝对不会接受的:“你回去吧,这两条路我都不会选,如果她认为有能力杀了我,那就让她尽管动手便是。”
芭黛儿脸上闪过怒容:“你真的不听劝吗?”
面对芭黛儿,楚鹰实在无法使自己的心肠硬起來,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我的性格你很清楚,我决定的事从來都不会改变,我很她之前,也沒任何回缓的余地,况且当初是她对不起我,而不是我对不起她。”
芭黛儿叹道:“那件事都过去了那么久,你真的无法释怀吗?”
楚鹰深吸了口气,冷冷道:“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无法改变,我不想再提。”
这次轮到芭黛儿苦笑了:“你这样做,只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的性格你也清楚,而她能给你道歉,可见她是真的想给你和好,但如果你不领情,只会让她由爱生恨,她发起怒來,谁都无法阻止,你为什么要跟她对着干。”
楚鹰冷笑道:“这么说,你认为我必死无疑了。”
芭黛儿叹道:“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分开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量,但对于她的一切我很了解,我不认为你斗的过她,即便你不怕她,但她的背后,还有他,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你凭什么跟她斗。”
提起“他”,楚鹰眼瞳中射出一抹芭黛儿刚才那样的挣扎,再次叹息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在对于她的这个事情上,我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如果她真的逼我,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但我会在死之前,摧毁她的一切。”
芭黛儿神色复杂道:“那么我呢?你连我都要摧毁吗?”
楚鹰的目光转向芭黛儿,在他的心中,芭黛儿是他为数不多的能将自己的心思透露出去的人之一,但她现在却站在了天使的一方,这让他很难办。
“你可以袖手旁观的。”楚鹰淡淡道。
芭黛儿苦笑道:“你认为可能吗?我会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向死亡而无动于衷。”
楚鹰想到他的兄弟,他的女人,抱着伊莎贝尔的手不由紧了紧,心肠也随之硬了起來,冷哼道:“你应该知道,即便你杀了我,我都不会还手的,我跟她之前的事,本给你沒有任何关系,假如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如果在摧毁了她而我还活着,我会给你一个杀我为她报仇的机会。”
“你真的这么狠心。”芭黛儿的娇躯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对楚鹰绝望了。
“不是我狠心,而是她逼的。”
说完这句话,楚鹰转身,从芭黛儿的身边走过,再也沒有回头。
芭黛儿目光怔怔的望着这个男人孤傲的背影,她的心,有一种绞痛的感觉,喃喃的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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