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虽说是三星半级的酒店,可房间比想像的要简陋。狄伦皱着眉头打开窗帘,看到的景色更是令他嗤之以鼻。
“这也叫做酒店?没有海景没有山景没有套房,窗户对牢停车场的三流地方能开门做生意,简直是奇迹。”
雨寒也未住过三星半级酒店,可她倒底比狄伦实际。
“一晚一百二十块,总比那些汽车旅馆好。别以为现在有五千,不注意一下就没了,不可随便挥霍。”
“等着瞧,终有一天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知他指的是父亲,看来已同律师联系过。
“算了,这几年读好你的书,离二十一岁只有四年而已,时间很快过去。”
狄伦忘了手上的擦伤,一掌拍在电视柜上,脸部疼到扭曲。
雨寒站在房间另一端,替他捏了把冷汗但无动于衷,清楚意识到他们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经过昨日在他房里的教训,还是觉得应尽量保持距离。
懵懵懂懂的年纪,克制不住好奇,却又未做好心理准备,战战兢兢,无比笨拙。
“你怎么还站在那里,一点也不关心我?”
她勉强靠近几步,房间不大,那几步刚好把她带到床边。
“要水吗?”他说着从窗边走过来,雨寒却听成:“要睡吗?”如受惊的小鸟般连忙倒退到门前。
他从小冰箱中拿出两瓶矿泉水,一抬头,一脸懵然。“你做什么?”
有地洞她一定钻进去,为了掩饰,胡乱说句:“你不该拿r里的东西,很贵的。”
“贵?”他认真地看了看价格表,“四块一瓶是贵吗?”
“外......外面卖最多一块五。”
天,她竟似在菜市场般同他讨论起价钱。
狄伦想了一下,依旧把一瓶塞给她,自己那瓶却放了回去。“这样就省去一半,行了吗?”
雨寒感动,忘却困窘,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你生病,当然给你,我喝自来水就好。”
他在床上坐下,“我的女朋友怎可喝自来水?开玩笑。”
谁是他女朋友?
她逃避地拿了个杯子跑进浴室,关上门,看到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狄伦发烧还有情可原,她怎也面红耳赤。
赶紧用冷水泼了泼脸,坐了好一阵子,奇怪的是他一直无动静。雨寒悄悄把头探出门外。
某人已躺在床上,把矿泉水当冰敷在脑门,闭著眼。英气非凡的脸颊有几处擦伤,固执地不用创可贴,此时已微微肿起。
松弛下来,必是开始感到虚弱了。霎时间,觉得他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
两个星期前,若有人告诉丘雨寒,班上那个骄傲自大,桀骜不驯的狄伦.赖斯特会以这幅德性跟她在旅馆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会认为这个人患有狂想症。
然而,狄伦的推动使某个东西在心深处萌了芽......莫名其妙的,在她还不知那是什么的情况下。
雨寒安静地走到床边,带着份好奇,看着眼前这个与她崭然不同的生物。
他的身体不像凯文那么壮,但很结实,毛衣下可见宽阔的肩膀和完美的肌肉线条。他的腿很长,比例与她的相差甚远,好像他的睫毛,颜色虽浅但长而浓密......闭著眼睛,少了平日那份不屑一顾,显得温顺的多。
她再靠近些,发现苍白的脸泛着异常的红晕,眼眶发青,嘴唇有丝干裂,看来很累很难受。
搞的如此狼狈,毕竟是为了她呢。
正在此时,狄伦缓缓睁开眼睛,她一惊,想后退,手腕却被他抓住。
“别!”他轻呼。身子一动,矿泉水滚到床上。
“别走......”他看着她,语气中倒没有平时的专横跋扈。
雨寒放下警惕,轻声道:“喝点水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的手很烫,不注意会越来越严重的。
“好,但你在这儿陪我。”
她点点头把矿泉水瓶盖扭开递给他。
一口气喝完后他说:“对不起......这次不能算,得重新约一个时间。”
雨寒一听,笑了。“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那个笑容使狄伦目眩,明明她背着光,却比窗外金光万缕的太阳还要灿烂。
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渴望一个人,他也一样并不很懂,然而,他能忠于自己的感觉,因他没有自卑感。
“不行。必须现在就定一个日子。”
“呃,那就大后日......”她不愿跟病人争辩。
“但要自己想办法,不准用凯文杨。”
她深深吸了口气,“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现在能休息了吧?”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雨寒刚想再为他倒一杯水,怎料他还拽着她的手轻轻一拉,把她拉到眼前,干热的嘴唇落在她的脸颊。
“等我病好了,就不是吻这里了。”他促狭地微笑。
☆、r38
黄昏时分,雨寒如贼一般轻手轻脚摸入家门,母亲与继父竟都在客厅中看电视——一个平常他们从不使用的地方。
她直了直背脊,向父母道晚安。
“凯文怎么没送你回来?”凯瑟琳问。
“……吃多了想运动一下,只叫司机送到山脚。”
“玩的开心吗?”
“嗯。”
继父的目光一直在电视机上,雨寒却有种被审判的感觉。
“那我先去回房梳洗。”
“等等。”罗伟突然开口。雨寒自然一僵,缓缓转身。
“今晚是平安夜,梳洗完过来大厅,我们一家四口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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