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住宅建在了青山后。引流觞曲水,取日光照s,he,曲径通幽,走过弯曲的小道后才知道别有洞天。
林致和林闻赶在太阳落山前到了宅子。此时阳光已经稀薄,暮色笼罩着庭院,如同柔软的亲吻轻轻拂过脸颊,鹅卵石的小道都被铺上了金色的颗粒。
进了家门,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了,就等着林致到主位上落座。林致落了座,佣人们才开始上菜。
林家老太太——林致的母亲,坐在右边的次座,她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新哲也不知道今年过年回不回国。”
林新哲是林家的大哥,在美国做研究,全家也就定居于美国。平日里基本也不跟家里有什么联络。老太太突然出声提起了他,实在让别人不知该如何接下面的话。
林致心想:“又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个时候装什么活菩萨?”
可面上还是附和:“老太太若是想见大哥,我明儿就让人把他活捉回来。”
桌上的人不禁被他这句话逗乐了,席间略显沉闷的氛围淡了些,林致趁机转移了话题:“林闻,给你爸爸多夹些菜,我看着他最近好像又瘦了。”
林家的老二——林新理,架着副金丝框眼镜,面色泛着白,似乎有些很久没见过太阳的病态。林闻给他夹了菜后,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还是他的夫人替他道了谢。
林致也不恼:“二哥你平时最好多出门锻炼,不要没事在家里窝着。”
林新理抬了抬眼,望着自家的弟弟却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声音更是透着冷意:“出门?不知道林总肯给我一个位子么?”
林致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众人全部傻了,一个个都吓得禁了声,餐桌上一时间只能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这时林致缓缓说道:“我明儿给你找个医生看看身体。”
接着他夹了块红烧r_ou_放进了嘴里,好似刚才从未听见那句话。全家见他动了筷子,这才敢动。
其他人在心中腹诽:换做是别人说了这种话,早就不知道被林致整成什么样了。只有对林新理,不论是之前争家产,还是现在两个人几乎决裂的关系,也从未见过林致真的把林新理怎么样,反而还对林闻一向多加照拂。
虽然林致面上装作无所谓,可是心里的怒火早就掀翻了屋顶。
这种情形下,也只有林老太太还敢吱声。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又是给林致的火添了几根新柴,烧得这团火只逼近林致的脑门。
“你上个月过了35岁,我特意找了位高人给你算了命,高人说啊,你要是过年后再不结婚,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每月例行的催婚,总算是又来了。
若放在平时,林致也就随意的给应付过去了。可他今日实在是被搅和得心烦意乱,当即冷笑着回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命硬,敢来收我的命!”
吃了饭后,今晚林致势必是要在山庄留宿了。日子一天天变凉,山里更添露重。老太太不肯放人,还想做做洗脑工作,她天天求菩萨拜佛地祈祷儿子早日结婚,可这人转眼都过了三十五,眼看他们林家的子孙是日渐稀薄,老太太是一日愁过一日。
林致自然是不愿意花宝贵的时间来伺候着她。老太太虽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大家族里向来关系浅疏,连他同母亲也不例外。
更不消说他的两个兄长和他都不是一母所生。也难怪林新哲将这偌大的家产当做是个烫手山芋,慌不择路的几乎是逃去了美国。
也只有林新理那种不讲道理、一根筋的死脑筋,将这事梗在心里,这么多年也没绕出去。
林致洗了澡后舒坦地躺在床上,给纪微澜拨了个电话。
他也不明白如此夜晚他为何会想起纪微澜。许是月色太美了,连他都想找个人分享这良辰美景。
清白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像纯白的薄纱,将林致整个人笼罩在内,直叫人心生悠荡。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纪微澜的声音有些喘,身旁好像还有细细的水声。林致眯了眯眼睛,瞬间就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他开了口,透过电话声音更显低沉:“在洗澡?”
纪微澜擦着正在滴水的头发:“刚洗完。好险就没接上。”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林致说,“山里这边太远。不过月色很美。”
他侧过身,更加清晰地看见这一片月色,“你也推开窗户看看。”
纪微澜依着推开了房间的窗,可惜城市的天空中尽是云雾,将星星月亮一道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失望地说:“根本就没有月亮。”
“那太可惜了,下次带你来看看。”林致随口说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许诺了什么。这里不是诚南别墅,也不是他哪一处的公寓,而是实实在在的林宅。先不说老太太同不同意男人进家门,他又有什么理由带人回来。
这个诺言遥遥无期,听上去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可纪微澜在那头笑了。笑得很诱人,像密不透风的一张网把林致包裹了起来,搔弄的林致心头发痒。
他软软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不必了。有你在的地方,月色都很美。”
这话像掺了蜜糖,林致的心都给甜化了。yù_wàng也顷刻间如潮水般涌来,林致的手不受控制地拉开裤腰带,滑向了下方。上次要用右手来解决,已经要追溯到林致高中时候的事了。可现在他像受了蛊惑一般,手指已经挑开了内裤,握上了y-in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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