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为最后的大战做准备。如此,秦时想来也能暂时歇口气,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想到这,正拿着绣架坐在窗前一边做绣活一边赏雨的阿浓眉目微舒,抬手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腹部。
到时孩儿已经出世,他也有时间与他(她)玩耍了。
“你这肚子也太大了些,不会是一口气怀了俩吧?”一旁沈鸳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她,看那身材,竟也是有孕在身,且眼瞅着也得有四五个月了。
“没呢,只有一个,翠烟替我看过。至于肚子为何这般大……”阿浓回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是小家伙贪吃了些。”
“竟是个小吃货!”沈鸳笑了起来,只是看看阿浓那半点儿不长肉的身子,便又蹙了眉,有些担忧道,“我偶然听府中老人说,孩儿太大到时生产会比较艰难,你这情况……小翠儿那边怎么说?”
为了打消媳妇儿重新撸袖子上战场的想法,楚家主在成婚之后小心算计,日夜奋斗,终于成功让沈鸳怀上了孩子,只是沈鸳多年征战,身子本就寒凉,不如寻常女子健康,再加上那轮回之毒虽然已经解开,可终究还是对她的身子造成了一定损害,因此虽然这娃是怀上了,胎相却十分不好,前几个月更是时不时就出现小产征兆,吓得楚东篱又悔又怕,好好一个如花美男在那段时间里成了霜打的茄子,比沈鸳脸色都要差。
为了叫他安心,也为了保护腹中孩儿,沈鸳听从翠烟的话在府里闭门休养了整整四个多月,情况才终于稳定下来。
她是个好动的性子,这几个月卧床不出的日子对她而言简直是酷刑,因此昨儿一朝解禁,立即便迫不及待地往飞龙村来寻阿浓了。
楚东篱放心不下,也带着大包小包跟了过来。阿浓起初没给他好脸色看,直至沈鸳解释楚东篱是误信了太医之言,以为沈鸳身子没问题方才叫她这么早怀孕,眼中的冷意这才渐渐退去。只是看着沈鸳消瘦了不少的脸,少女心里仍有些担忧,她抬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轻声叹道:“翠烟姐姐说我的情况很好,不会有事,三姐姐不必担忧,倒是你自己……”
“我也没事,不然小翠儿能放我出来?”自被那太医坑过一回之后,楚东篱便再不轻信其他医者,都是请翠烟来看顾她的。沈鸳说完随意地拍了拍鼓起来的肚皮,感慨道,“说来真是没有想到,我竟也有做母亲的一日。”
阿浓被她拍出的“啪啪”声响吓了一跳:“你轻点拍!”
“没事儿,我总拍,他习惯了。”沈鸳说着往软塌上一瘫,还顺道晃荡了一下二郎腿,动作如从前在外为将时一般潇洒随意,半点儿没有寻常女子的细致柔和,看得阿浓眼角微抽却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单看这身气质与这张脸,若说她家三姐姐即将为人父,怕是更有人信。
“你还总拍……”想到她方才说的话,阿浓嘴角又是一抽,刚要再说什么,楚东篱突然一身湿意地从外头快步走了进来。
“我有点事情需马上回家一趟,约莫明后日回来,你好好地待在这里养胎,莫要乱跑。”叮嘱完这段时间憋狠了,总想往外跑的媳妇儿,这雌雄莫辩的美丽青年又转头对阿浓作揖道,“鸳儿便劳烦阿浓照顾了。”
因着秦时的原因,楚东篱从前唤阿浓嫂夫人,不过自与沈鸳成了亲,便开始嘚瑟地以“三姐夫”自居,直接随沈鸳唤起阿浓的小名了。至于秦时这位从前的“秦兄”,自然也跟着变成了“妹夫”。
“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般着急?外头雨下得这么大,不能等会儿再走吗?”沈鸳闻言一愣,继而皱着眉头坐起了身子。
这场雨已经下了好多天,飞龙村外又都是蜿蜒山道,如此冒雨赶路,多有不便不说,还很危险。
想着方才收到的那封信,楚东篱没敢去看阿浓,只面色镇定地说道:“家中生意上的,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急,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沈鸳直觉有些不对劲,自成亲以来,楚东篱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对她直言相告,从未有过这般含糊其辞的时候……到底是夫妻,心思稍稍一转,她心里便浮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猜测。
阿浓不了解楚东篱,但她了解,甚至可以说比楚东篱还要了解沈鸳,因此沈鸳虽马上就压下了心底因这猜测而起的惊骇,却还是被阿浓捕捉到了她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异样。
少女生性聪慧,善于观察,见此顿时心中一动。
楚东篱早已坐稳楚家家主的位置,手下能人更是不少,这些年来他大多时候都只需坐在幕后发号施令,掌控大局,不必再亲自出马了。若只是寻常生意上的问题,他完全没有必要冒雨回去处理,除非……
想到楚家一直在为淮东军提供粮草物资,阿浓自楚东篱匆匆进门后便无端加快了几分的心跳跳得越发地快了,她抬目看向楚东篱,努力保持镇定:“姐夫这般着急,可是北方战场上出了什么事?”
楚东篱想否认,但对上阿浓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便说不出骗人的话了,他迟疑片刻,点点头,说出了一半的真相:“刚刚收到的消息,樊林设计毁了联军大半粮草。”
“若只是这样,姐夫方才为何含糊不说?”粮草等于将士们的性命,是以两军交战时互相在对方的粮草上作妖是常事,按理并无不可言说之处。
楚东篱为她的聪慧感到头疼,还没想好该怎么将这事儿绕过去,眼前少女已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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