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成一团儿。
姜珀笑嘻嘻道,“姣姣,怎样,六哥可没诓你吧,不管姣姣要甚,六哥都能给你弄来。”
玉珠儿可高兴坏了,指了指两只小兔儿,“六哥,哪儿得来的。”时值冬日,幼兔难得,还是这样品种的垂耳兔,怕是上京都没得几对吧。
“这是我找程子慎,让他爹帮我留意的,从南边带回来的,就带了一对儿回来,可是不知路上多艰辛,好在平安回了京。”姜珀见玉珠儿极喜这对兔儿,心中也是高兴,“姣姣这般喜欢,就养在你房里如何。”
玉珠晓得程子慎,当初三房回京航船上骂她是小傻子,还和六哥打了一架的商户子,人是不错,就有些莽撞,和六哥儿性子差不多。她也不是小孩心性想要兔儿,这年代能玩的玩意少,那个九连环她闭着眼睛都能给解开,平日除了看书练字实在不知作甚,养着这对兔儿解闷也是极好的。
玉珠儿还要谦虚下,“六哥不想养着吗?”她见姜珀眼盯着这对兔子,也是喜欢的紧。
姜珀摆摆手,“可不了,你六哥我养啥都活不成,在北边那会儿也不是没养过,狗崽儿猫崽儿……”他说着皱皱鼻子,“也不知是不是天生和这些小东西犯冲,总是养不活,不如你养着,我时常过来看看就行。”
北边儿既是三房待了十年多的邵安城,地处北方,平日都喊着北边儿。
兄妹两人正头挨着头给小兔儿起名,木氏进来,一眼见着搁床榻上的两只兔子,就训姜珀,“你这破孩子,又给你妹妹整了何东西回,这兔儿养得?少不得弄一屋子毛,让你妹妹不舒服。”
“娘,养着吧。”玉珠儿回头,黑亮的眸子巴巴看着木氏,木氏心就软了,“好好,养着就是,都听姣姣儿的。”
这竹笼子也不适合养这对兔子,太小巧了些,姜珀拍拍胸脯给玉珠保证,“姣姣放心,晚膳前六哥就给你整个木笼子回,你且等着。”说着又麻溜的跑了出去,气的木氏不行,叨叨的说,“姣姣儿瞧瞧你六哥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跳脱的不行,哎,愁死我了。”
玉珠儿直乐,伸出嫩呼呼的指头从竹笼子缝隙中戳了戳那对小兔儿。
姜珀果然说话算数,晚膳前拎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笼子回,做的很精巧,上下两层,还涂了漆,下面有个隔层,方便清理。
为了分辨两只兔子,玉珠儿还各自给它们起了名儿,黑白夹毛那只叫喵儿,看着像熊猫,总不能喊熊猫,就谐音叫了猫儿,纯灰毛的那只瞳仁像灰宝石一样,就叫了宝儿。
如此,玉珠儿就得了一对兔儿,还想着何时邀了小郡主一块过来看,不等她下帖子邀人,过了四五日,小姑姑姜氏回了京。
☆、第26章
小姜氏闺名芳苓,诗句有云‘漃漻薵蓼,蔓草芳苓’苓与莲同,老太太当初就盼着她如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极宠这个yòu_nǚ,三个哥哥俱是如此,姜安肃是庶出,对待这个嫡出的妹妹也是宠爱着,看着她长大。
姜芳苓十五岁定下亲事,十六嫁人,嫁的是律学博士陈有为的嫡长子陈彦,律学博士乃从八品下的官员,属国子监律学,教八品以下及庶人之子为学生,以律令为专业,属芝麻绿豆大的官员。陈家没爵位,算是寒门起来的,陈大人之子陈彦当初在京城也是个俊秀后生,年纪轻轻中了举人。
那会子伯府开始败落,上门提亲的人少,老太太对比好几家看中陈家,想着陈家没个妾氏,只有一嫡子嫡女,家风不错。没曾想芳苓嫁过去两年肚子还没起来,婆婆不满意,给陈彦纳了个良家女做妾,又过半年,陈大人在国子监受贿打压别的学生的事被知晓报了上去,这官职就给撸下来。
陈家出了这事儿,陈有为这辈子仕途怕是完蛋,陈家出全力找人帮着举人陈彦在一小县找了个县尉做,从九品下,真正芝麻大的小官儿,至此陈家举家搬去那小县,距离上京三四百公里,半个月的路程呢,再者为人妇,回娘家太频繁也是不好,也就逢年时回来一趟。
二房珩哥儿中解元时也是给陈家递了信的,芳苓回信说家中忙,待过年再回。
珩哥儿和陈彦同为举人,却又不同,陈彦当年秋闱可是排了千名以后,珩哥儿第一名,那叫解元,能得当今圣上注意的人物,完全一个天一个地的存在,陈彦来年春闱还是落了榜,这些年也一直坚持科举,奈何也就停在举人位置不得进步,珩哥儿这般的才情想来春闱时考个贡士不在话下的。
老太太早领着着上上下下二三十口人开了正门在等着。老人家有些焦急,不住朝着巷子口张望,还跟几个儿媳说,“你们小姑子这些年也不知过的如何,去年都未曾回,哎,我这做娘的心,实在担忧的很。”
三个儿媳都很懂这个心情,都各自有闺女呢,想着女儿若是嫁了人,担忧不会比老太太少的。
姜芳苓是酉时到的伯府,就一辆破旧马车,哒哒哒从巷子口驶进在伯府正门停住,赶车的老奴先下了马车,老太太没忍住上前帮着掀开车帘子,一穿着深青底子滚边团花纹样袄裙,梳着反绾髻的女子下来马车,女子身上的袄裙有些旧,发髻间也只插一根银簪。
女子下了马车抱着老太太哭起来,几个儿媳一旁劝着,玉珠儿在谢澈怀中看着小姑姑,小姑姑眉清目秀,长的是极好,就脸色不大好看,也有些瘦弱。她们这边哭着,姜大老爷吩咐婆子从马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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