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平平安安地直到回家么?”
霍姝乐了,“那这样最好不过了。”
到了目的地,安阳郡主下马车时,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边的虞家兄弟几个,目光在虞从信身上多看了一眼,觉得他不像是将门之子,反而像是书香门第的公子。
恰好对方也看过来,一双油润的黑眸蕴着轻浅的笑意,站在灯火阑珊处,如青松翠竹,蕴气自华,昂扬男儿,教人见之忘俗。
他微微颔首,尔后十分君子地移开视线。
“怎么了?”霍姝问道。
安阳郡主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那个表哥,看着不像将门子弟,倒像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霍姝不以为然,“三表哥可是儒将,儒将懂不懂?别轻视武将,武将要是耍起心眼来,连那些文人都不是对手呢。”
安阳郡主一听,就没劲儿了,她这人懒,最懒得和人耍心眼了,觉得纯粹是吃饱没事干,实在太累人,还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
三个姑娘在前面一边看花灯一边聊天,几个虞家的表哥们苦哈哈地跟在后头,充当侍卫之责。
虞从烈年纪还小,很快就被上元节的热闹给吸引了,并不怎么关注那几个姑娘,不过仍是任劳任任地充当侍卫。可在聂屹出现后,他终于收起玩心,在心里防备起来。
聂屹彬彬有礼地和虞家兄弟见礼,目光很快就落到未婚妻身上。
自从他出现后,霍姝的双眼就亮晶晶的,要不是怕被说不矜持,眼睛几乎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
过了一年,聂屹终于从一个俊美柔和的少年成长为一个俊美青年,脸上的棱角越发的分明,拥有属于成年男人特有的气质,连身量都壮实了许多,站在虞从信身边,气势十足,凌厉而深沉。
不过也许是上元节的花灯太过美丽,或许是在美丽的未婚妻面前收敛了身上的气势,整个人显得温和俊美,一身锦衣玉带,衬得他如谪仙般俊雅无瑕,贵气逼人。
眼看着聂屹将霍姝带走了,虞从烈愤愤地道:“衣冠qín_shòu,素素被他骗了!”
虞从信伸手拍拍小弟的脑袋,“行了,素素这么大的人了,分得清好坏,你不用太担心她。而且,聂世子其实已经算不错了。”一个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收敛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温和无害的男人,显然对那姑娘是上了心的。
卫国公世子此人,虞从信回京后和他见过几面,对他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知道此子深不可测,并非像外界所说的那般完美。不过他并未觉得聂屹如此有什么不好,从小在宫里长大,能得到皇帝的宠信,要是没点本事,只怕下场会很惨。
有本事的男人,纵使手段凌厉一些,能保护家人,又何妨?
只要聂屹愿意对素素好就行了。
虞从烈却有些不得劲,嘟嚷道:“素素那家伙就是个好美色的,那聂世谨长得好看,她就心悦,也不想想聂世谨当初出现在西北,可不简单,西北那边的事情,还不知道他有没有插上一手。聂世谨或许不错,可……素素性子磊落,哪里是他的对手?”
虞从烈觉得聂屹不简单,而且是个可怕的,总担心他的“兄弟”被欺负了。
虞从信听到这话,不由失笑,揉揉弟弟的脑袋,“男女之间,哪能如此界线分明?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你还小,以后会懂的。”
虞从信教育完愚蠢的小弟,转头就见安阳郡主一脸瞌睡的样子坐在旁边,心里头有些惊讶,刚才竟然忘记这位郡主了,该说她的存在感很弱么?
而且,她听了多少?
安阳郡主昏昏欲睡,听完了兄弟俩的话,觉得虞从烈也不算是杞人忧天,聂屹确实不若外界评论的那般好,要是真的那么好,也不会让皇伯父如此信任宠爱,有他的过人之处,好的坏的都有。
不过,这虞家的三表哥人似乎挺有趣的,明明是个武将,说起道理来却比文人还厉害。
看完灯王评比节目,时间也差不多了。
今年的上元节,直到夜深人静,人群散去,都平平安安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更没有去年那血雨腥风。
聂屹亲自将霍姝送到虞家兄弟几个那儿。
霍姝看着站在夜风中的俊美青年,漂亮的眼睛里明显不舍,看得聂屹心头微热,在虞家几个表哥表弟们的瞪视下,到底没有做出什么不规矩之事。
“还有三个月。”聂屹轻声说,“届时我娶你进门,等我。”
霍姝嘴角嚅动了下,扭头看了他一眼,到底没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句“等你”,省得又被丫鬟们耳提面命要矜持之类的。不过她仍是很开心,这种开心直到回到虞家时,看到外祖母时,还没有平息。
虞从烈几人给外祖母请安后,就各自回房歇息。
虞老夫人见外孙女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深刻地感觉到女大不中留是什么滋味了。
这人都没嫁过去呢,一颗心就系在对方身上了,以后成亲了,这不是要乐疯了?
上元节和聂屹见了一面后,接下来的日子,霍姝就没机会和他见面。
随着婚期临近,两家紧张地准备婚礼事宜,加上聂屹是庆丰帝养大的外甥,时常要过问一声,使得靖安侯府和卫国公府都不敢大意,两府的主母每天忙碌着这事,劳心劳力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嘴上冒泡,却又不敢埋怨。
旁人想要让皇帝施加压力还得不到这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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