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两碗,胃口没有以前的好了。
霍妍不知道她的胃口是什么样的,哦了一声,坐在一旁吃水果和她说话。
堂姐妹俩个因为这次的事情,仿佛共过患难,突然间拥有了共同秘密一样,都觉得对方亲切了许多,加上霍姝又是好相处的性格,有些话很得霍妍的心,霍妍更爱往叠翠院跑了,觉得霍家这十几个姐妹,就数这位刚从西北回来的姐妹最合她的意。
中秋前几日,霍萍带着三个儿女从云州城回到京城,翌日就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给母亲请安。
这日,霍姝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了。
一大早她就精神抖擞地起床,让丫鬟仔细打扮一番,就去五房的正院给长辈请安。
霍五老爷看着穿着鹅黄色绣葱绿柿蒂纹的妆花褙子、系着一条白色挑线裙子,头上插着金步摇,乌黑的发间点缀着宝石珠花的女儿,恍惚间,仿似看到了当年的虞氏,也是这般俏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明眸善睐,笑靥如花,刹那间,惊艳了整个京华。
“爹,我给您请安。”霍姝脆生生地道。
女儿的声音终于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来,霍五老爷掩下心中的复杂,慈爱地道:“你的身子可是好全了?”
霍姝朝他一笑,明亮的眼睛像落满了星辰,“今日已经大好了,所以来给父亲请安。”说着,又偏头看向旁边的五夫人戚氏,福了一礼说道:“也给太太请安。”接着,就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等着两个弟妹过来给她这长姐请安。
五夫人听到这声“太太”,一口气就哽住了。
时下女孩家称嫡母为“太太”也是正常的,但大多数姑娘家为了以示对嫡母的亲近,都称“母亲”的多。这姝姐儿直接叫她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不承认她。
让她更气的是,老爷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竟然就这么默许了。
霍承琤老实地给长姐请安。
霍妙有些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姿态优雅地请安。
五夫人一见女儿这模样,不由得有些紧张,生怕这继女欺负她女儿。
这继女可是连老夫人的召唤都敢找借口不去的,可不是什么安份的性子,果然让教虞家那些性子粗野的武妇给教歪了,一点也不贤良安份。
霍姝等她的礼行实了,方才含笑道:“妹妹请起。”
霍妙飞快地睃了她一眼,咬了咬唇,方才直起身。
霍五老爷没注意这一幕,看到大女儿病好了,十分有朝气地站在面前,心里只剩下高兴,当即说道:“等会儿和我一起去给你祖母请安。”
霍姝没有推辞,颔首道:“是该如此,女儿回来这般久了,应该去给祖母请安的。”
霍五老爷抚着颌下的美髯,心里十分满意。
这些年,这女儿在虞家长大,他也不是不担心的,担心虞家兴武之风,姑娘家跟着习武,教养方面肯定不行。哪知这段日子一见,发现虞家竟然将女儿教得极好,进退有度,举止优雅,落落大方,比之京城的贵女并不差。
由此可见,虞老夫人在对外孙女的教养上,是用了心的。
简单地用了些早点后,霍五老爷就带着妻女一起去春晖院给老夫人请安。
到了春晖堂时,就见除了去上朝的靖安侯、上衙的霍承珏和去族学上课的儿郎外,霍家的主子们差不多都到了。
霍五老爷带着妻女上前给母亲请安,然后对脸色淡淡的霍老夫人道:“娘,姝姐儿的身体已经好了,今儿过来给您请安。”
霍姝给霍老夫人请安后,就站在那儿朝她微笑。
霍老夫人仔细看了她,见她眼神清亮,举止落落大方,眉宇间没有丝毫郁色和胆怯,便知虞家将她教得非常好。也是,虽然她不想承认,不过虞老夫人的性格,凶横起来要人命,可却是个能干的大妇,素来有辩事识人之心,教导个小女孩自不在话下。
霍老夫人也没刁难,说道:“姝姐儿不错,以后好好和姐妹们相处。”
霍姝笑着应了一声。
霍姝在养病期间,将去探病的霍家人都认了个遍,今儿也不用特地认人了。
老夫人正想让他们下去时,有丫鬟进来禀报,昨日回京的三姑奶奶带着三个儿女过来了。
霍老夫人面露欣喜,忙让人将几年不见的女儿请进来。
霍萍带着三个儿女进来,见到屋子里这么多人,知道自己来早了,不过看到头发花白的老母亲,眼眶一热,拽着儿女去给老夫人请安完,久别重逢的母女俩抱着先哭一哭。
周围的人好一番劝,两人才止了哭声。
“妹妹难得回来,这次就在京城多住些时日罢。”霍五老爷笑着说,心里承妹妹年初将霍姝叫去云州城的情。
霍萍朝兄长笑了下,发现霍姝也在,并不奇怪。
上个月她就得到消息,因为父亲病重,兄长终于寻了机会,叫人将霍姝接回来,这事连母亲都没办法反对。所以霍姝会在京城也不奇怪。
彼此又是一番厮见,霍老夫人搂着外孙葛谆和外孙女葛琦,再看娴静优雅的葛玲,心里更是高兴,忙询问女儿这几年的生活。
其他人坐在一旁安静倾听,靖安侯夫人忍不住暗暗打量葛玲,见她浑身书卷气,人虽然有些清冷,看着和嫡次子颇为相配,心里满意几分。
到底不是长子媳妇,次子媳妇不需要挑个太能干的,省得以后家宅不宁,是以婆婆想要搓和小儿子和葛玲时,她并未反对。
长辈说话总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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