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洋溢着喜乐的表情,麦冬找了个角落围坐,没过多久,酒宴开始。
她特意留着肚子来的,小时候又馋惯了嘴,所以菜肴一端上来,整桌的人就属她埋头吃得最刻苦。
台上的司仪在主持现场,音乐的熏陶下,新娘新郎好几次情难自禁热泪盈眶,麦冬一边嚼着东西,一边随众鼓掌,次数一多,手都拍红了。
证婚环节一过,便是司仪即兴来了首歌,调子都跑没边了,幸好大家的注意力也都不在点上,麦冬低头剥蟹,头上一片阴影盖下来,旁边又坐了个人。
她本来无心观察,等抬头夹东西时,才顺着那双如藕般的玉手往边上看清来人,当即受到大刺激,被嘴里的粉干噎得半死,“咳咳咳……”
“哟,吃慢点。”
“这么急,没人和你抢的,慢慢来。”
好心的人急喊,“快,快喝点水。”
周围一片调侃声,麦冬赶紧用餐巾纸捂住嘴,旁侧之人递来一杯水,她吞咽完嘴里的东西后立即饮下去。
“谢谢。”麦冬尴尬地道谢,把杯子置在桌上,又忍不住盯着她瞧,这个刚落座的女孩,长着和方沐汐一样的脸,唯独发型不同。
方沐汐是中发,她是及腰长发,一个人的头发无论如何也不能长这么快。
“怎么,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对方摸着脸颊疑惑地问,麦冬知道自己太过失礼,却又不得不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安玲,新郎的大学同学。”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陈麦冬听后,仍是不由大失所望,却也出于礼貌,说了自己的名字。
又一盘菜端上来,麦冬吃了两口便继续问,“你认识方沐汐吗?”
安玲夹菜的动作一滞,麦冬见状便知有戏,竖起耳朵听她接话。
“你也认识她吗?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安玲放下筷子,着急地问她,麦冬见状,便认真道:“在此之前,我得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玲环顾一周,见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圈子内,几乎无人注意他们,便和她道,“我们是同胞姐妹,只不过十几年前父母分开,我跟了爸爸,她跟了妈妈。”
麦冬从来不知道方沐汐家里还有这层关系,十几年前的事,相信梁棠都不一定清楚。
“因为去的地方不一样,所以基本上没再见过面,我这次回来找她怎么也找不着。”安玲犹豫半晌,迟疑着开口,“她好像在模特圈混得不错吧?”
麦冬品出她最后这句话的深意,不由问道:“为什么突然要回来找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安玲显然是不想复她,麦冬发现自己问得有失妥当,便没再刨根究底,顺着她的话道,“我和她有过几次面缘,不过现在她失踪了。”
“失踪!?”安玲无意间分贝拔得有些高,周遭人一下子看过来,麦冬把她叫出去,在走廊上找了个空地谈话。
“你说的失踪是什么意思?”安玲脸上掩饰不住地震惊焦急,麦冬欲张口解释,兜里的手机却嘟噜嘟噜响起,她烦躁地掏出来,见是陌生号码,直接给按掉。
“她……”抬起头才说出一个字,手机便是迫不及待地又震动了,麦冬简直要抓狂,这次直接接听。
“你好,请问是陈麦冬吗?”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我是。”
“我是梁棠的助手。”
“哦哦,你好。”麦冬一听到梁棠这个名字,心里就忐忑得不行,“有什么事吗?”
“我是受蓝月之托,给你送东西的。”
“蓝月?什么东西?”
“行李,你把行李落在她车上,她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只好拜托我。”
听闻是自己的行李,麦冬马上积极地道:“我现在在市中心这边的酒店……”她把具体的位置交代清楚。
“我离那边很近,五分钟后你在门口等。”
麦冬急忙应是,这才挂断电话。
“蓝月不会就是那个模特圈跨入演艺圈的大明星吧?”安玲脸上像是开出期待的花朵,似乎极度渴望她的答案。
麦冬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点头称是。
“你能认识她?她很出名的!”并非小瞧,以陈麦冬的气质,与娱乐圈那一卦真不搭,麦冬自己也清楚,但她不能多解释什么,气氛骤然沉默下来。
麦冬也没了心思跟她说其他,叫她先进去坐,自己下楼去门口等着。
在晚风中徘徊几步,车子便远远驶过来,麦冬眯着眼睛细细观察,借着酒店大门白亮的灯光,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有些面熟,等正式停到面前,那人从车里下来才想起之前在酒吧被胁迫时,就是这个人给她梁棠的电话,她也交换了自己的号码。
从后车厢取了行李出来,交给陈麦冬,她不停地说谢谢。
酒店门口的车不能停太久,完成蓝月之托后,坐回车里,慢慢把车开走,但是几步距离出去后居然在后视镜里看到从门口出来的熟悉面孔。
他在梁棠底下做事也有两三年了,自然认得这是老板金屋藏娇的情人,前不久刚逃走,这会儿真被陈麦冬这个看似毫无作用的女人找着了?
兹事体大,不敢耽误,当即拨了电话给正在外地出差的梁棠汇报情况。
麦冬也没料到安玲会出来,不过她以为看不到了,所以心里松下一口气,“你怎么出来了?”
“我看你有没什么需要帮忙?”安玲的表情明显不够真诚,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麦冬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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