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却没人接。
“怎么可能……”蓝月有些失神。
麦冬反复打不通,忽然想起安玲手机被收的事,于是抓住蓝月的一只手,表情难看地祈求道:“快把车倒回去,我们要赶紧告诉安玲。”
“你疯了吗?我们这么快折返,梁棠肯定会怀疑的。”
“不会的,他还要去公司,怎么可能撞得上。”
蓝月也是心烦意乱,但她知道如今三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安玲出问题,同样会连累到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坚决不能再回头,这是她从艺多年一贯秉持的原则,现在也不应该改变。
车子在道上拐弯往另一个方向开,车上两人皆是心情凝重,蓝月双手操控着方向盘,烟瘾一上来,便从车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叫麦冬帮忙点火,随即一边吐纳一边严肃地警告陈麦冬:“你最好把知道的情况都如实陈述一遍,否则后面出了意外我可不好配合。”
蓝月的顾虑不无道理,但麦冬斟酌一遍,仍是不愿意捅破最后的秘密,梁棠的身世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她一旦泄漏出去,不知会引发怎么样大的后果,假装不知情是她目前所能做的最好的处理方式。
“我只知道她怀孕,其余的我了解不多。”麦冬想了想,同样对方沐汐身上的秘密有诸多疑问,于是反问她,“你呢?关于方沐汐的,你知道些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蓝月措手不及,她微微一怔,车子打了个滑,她急速转弯,碾灭烟头,开向海边宽广的大道上,路边是拂风的杨柳,清风掠过,海面上荡起轻微的涟漪。
“她天赋不错。”过了许久,蓝月才开这个口,“就像你说的,长相清秀,身材曼妙,初出茅庐进入模特圈,可以说,在这个行业里,她和其他人比起来,混得不算辛苦。”
“因为梁棠吗?可是她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结果,应该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操控吧?”
“那又怎样?她根本没有经历过更黑暗的人生,如果当初梁棠没有强迫她,给她机会,或许她现在要在这个圈子里陪酒,陪玩,□□,甚至沾染吸烟酗酒吸毒各种坏习惯,拿容得她搞出逃这套把戏。”蓝月自嘲一笑,“真不知道梁棠看上她什么。”
“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也许别人会选择走捷径,但她可能更愿意靠自己的实力踏踏实实走下去。”
蓝月偏头看了麦冬一眼,摇头道:“你不觉得这种想法很天真吗?干我们这行的能有多少时间挥霍,青春就代表了我们这个职业的生命,谁浪费得起?”
“但是你成功了,方沐汐始终没有你成功。”麦冬想安慰她,“你付出的一定比她多,所以你比她更成功,老天还是公平的。”
陈麦冬终究是局外人,虽然这样的安慰确实起了一点作用,但蓝月实在无法再向她解释,自己和方沐汐谁比谁更幸运,谁比谁更成功的问题。
爬上海湾林园的坡,她们很快到了梁棠的住所门前,车子停下时正好与旁边的黑色小轿车一同刹车。
麦冬解开安全带,打开门,从车上下来。
她迫不及待地去敲大宅的铁门,希望尽快见到安玲告诉她某些隐秘。
“你是哪位?”
背后响起女人的声音,麦冬回头,便见梁棠的母亲沈研霜,身穿华贵套装,站在小轿车旁边,手提香包,疑惑地看着她。
情况太突然,她一时怔愣住。
“你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沈研霜盯着麦冬的脸多看了几眼,忽然茅塞顿开,记起她的身份,“你是以前那个在我家里做过钟点工的女孩子。”
嗯,母亲的记性比儿子好多了。
“伯母,你好。”从车里出来的蓝月,和沈研霜打招呼。
“蓝小姐。”沈研霜的视线在她们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你们认识?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来这里有事找梁棠。”蓝月毕竟见过大世面,所以遇到突发状况要比麦冬更镇定一些。
不过对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得当面谈?”沈研霜用遥控器打开铁门,让司机把车开进去,随即对她们道:“进来说吧。”
蓝月和麦冬对视一眼,前者钻回车里,跟着车开进车库里,麦冬随在沈研霜身后进去。
“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儿子。还有,”沈研霜走到玄关门前突然停住,回头问她,“你什么时候认识蓝月,又是怎么和我儿子扯上关系的?”
“没有没有,我是蓝月的影迷,她要来找梁棠,我回家顺路搭她的车而已。”麦冬尴尬地解释,沈研霜从她身上收回凌厉的目光,在墙上按了密码拽门进去,司机和蓝月随之而来。
沈研霜把包裹递给司机拿去挂,一边坐到沙发上,一边道:“晴姨不在,小棠应该去公司了,这里没人,你们有什么事找他就先跟我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既然梁棠不在我们改天再找他。”
“你们?”梁母眉毛一挑,质疑的意味油然而生。
蓝月看了眼陈麦冬,立马改口,“是我,我找梁棠的。”
保姆不在,司机自然要给沈研霜泡茶倒水,热气腾腾中,她双手搁在腿上,警觉地问:“找他之前不是应该先通电话吗?他没告诉你要去公司?怎么还跑家里来。”
蓝月被问得一怔,麦冬赶紧替她解围,“好像电话没接,所以过来看看。”
“你一钟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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