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七巧说:“秋月,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要个孩子了,这家里头有了孩子才有生气,这家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苏秋月笑了一下,说:“这孩子也不是说要就能要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丁七巧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这要孩子的事情是急不来的,想要的时候偏偏没有,不想要的时候可能就怀上了。”
苏秋月不想再说孩子的事情,她岔开话题说:“七巧姐,你说这酒厂将来要是生产了,真能挣到钱吗?”
丁七巧说:“当然能了,如果干得好的话就能挣得多,如果干得不好的话,就挣得少,不过不会赔钱的。”
苏秋月说:“等酒厂生产了,我也想在酒厂里上班,可是我啥都不会,怕给你添乱。”
丁七巧笑着说:“啥都不会可以学吗?这酒厂是我和天韵合伙开的,你也算是老板娘了,将来酒厂的很多地方还指望你出力了呢。”
苏秋月高兴地说:“这么说你同意让我留在酒厂上班了?”
丁七巧说:“我敢不同意吗,我要是不同意的话,天韵知道了,他还不得跟我急啊。”
苏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他急有啥用,这酒厂是你出钱开的,他既没出钱也没出力,他说话又不算。”
丁七巧说:“秋月,你可别小看了天韵,这酒厂他可是出了很大力的,没有他的话,这酒厂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开工的。”
苏秋月半信半疑地说:“他那点儿能耐我还不知道,除了会种地,他还知道啥。”
丁七巧说:“秋月,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韵看起来有些憨傻,可他的脑子灵活着呢,将来这酒厂还得靠他。”
苏秋月扁了扁嘴,一脸不屑地说:“这酒厂要是靠他的话,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得关门。”
丁七巧笑着说:“这些话我现在说你可能不信,等将来你亲眼见了就会相信的。”
苏秋月跟丁七巧聊到很晚才回家,这时普天韵早已经脱了衣服上炕躺着了。
普天韵和苏秋月搬到这里以后,虽然是住在一间屋子里,不过苏秋月想了一个办法,她在墙的两边钉了两根铁钉,在上边拉上了一根铁丝,然后在铁丝上挂了一块蓝花布,这样就把房间隔成了两半,普天韵睡一半,苏秋月睡一半,两个人各睡各的互不干扰,白天的时候苏秋月再把蓝花布收起来,外人根本看不出啥来。
普天韵躺下后一直没有睡着,他在想着那个高怀民,他觉得这个高怀民对苏秋月没安什么好心,他看苏秋月的眼神都不对,以后自己对这个高怀民还得多加小心,不能让这小子有机可乘。
苏秋月进屋后,打了一盆水洗脚。
普天韵这时伸手掀开蓝花布,把脑袋从里面探出来,问:“秋月,那个高怀民是谁啊?我以前咋没见过啊。”
苏秋月看了普天韵一眼,说:“我跟他都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你当然没见过了,他跟我是一个村的,我们当时都在乡里的初中上学,他比我高一年级,有一次我骑车摔倒了,把腿摔伤了,还是他把我送到医院去的。”
普天韵想了一下,说:“你们是一个村的,那你们应该经常见面啊,咋会好几年没有见面啊。”
苏秋月说:“初中毕业后,他考上了省城的一所中专,后来他家也搬到省城去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普天韵想提醒苏秋月几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高怀民曾经帮过她,也算是她的恩人了。他要是说了高怀民的坏话,苏秋月不仅不会相信,反而还会认为他小心眼。
普天韵又重新躺好,把蓝花布放了下来。苏秋月洗完脚后,把电灯拉灭上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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