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凌茹杉面布泪水的站在门口。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牵着她走回主卧,“不带洛施回家,是因为她奶奶要处理很多事,无暇顾及她。不带你回家,就是怕你会这样。”
“我不是触景生情,我是庆幸,替我和洛施庆幸。在我们两个最痛苦的时候,身后都有一个你。”
“傻瓜。”
他替她盖好被子,转身欲走,凌茹杉慌忙拉住他,“你去哪里?”
赵淮军转头一笑,握住她的手,“我去洗澡,今晚我不走,部队批了我两天假。”
“哦。”凌茹杉默默收回手。
“乖,我洗澡很快的。”
凌茹杉脸红,谁在乎你快不快呀。
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熟睡。
赵淮军轻轻掀开被角躺进去,身子刚躺下去,身旁的人突然惊醒,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
“是我。”
凌茹杉眨了眨眼,想起来不是在自己家,只是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有些不习惯。
她重新躺下来,原本冰冷的被窝因为他的缘故,一下就暖和起来,她的心也跟着暖起来。
“快睡,你今天累了一天。”他将她背后空出来的地方盖好被子。
凌茹杉点头,“晚安。”
赵淮军起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凌茹杉扭开床头灯,“怎么这么早?”
赵淮军换好衣服转过身,“今天静姐出殡,我早点过去帮忙。”
看惯了他穿军装的样子,陡然一身西装衬衫还真叫她有些移不开眼,他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
赵淮军不自在地扯扯袖子,“新买的,还没穿过,是不是不合身?”
凌茹杉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在床边,替他整理衣领衣袖,“没有,很适合你,很好看。”
他低头,身前的小人儿细心体贴地为他整理着装,他似乎可以想象到他们的婚后样子,一定和睦美满,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满足感,“老婆。”
“嗯。”
“老婆。”
凌茹杉抬眼看他,怎么了?
“老婆。”他笑眯了眼。
她也跟着笑起来,“傻帽。”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遗体告别之后,赵淮军随着大家一起在大厅里等着火化。
梁斌的团长,也是他新兵时候的团长,黄琪在他旁边坐下,“愿他们夫妻下辈子做个平凡人。”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带他一起走。”
他们一起从军校毕业,一起远赴西藏,一起在雪地里站岗,一起抓捕越境人员,他始终记得自己被特种部队选走的时候,梁斌脸上羡慕的神情,如果他当时向首长提议,也许梁斌他们一家的命运都会被改变。
黄琪拍上他的肩,“如果当初梁斌被选走,也会有下一个梁斌牺牲。这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事情,这就是军人。”
骨灰盒被送出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开始宣读致辞。
“现,我们为徐静同志献上最诚挚的默哀。”
悲鸣的奏乐响起。
“向徐静同志三鞠躬。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鸽子!”
在操场做课间操的梁洛施突然指着天空说。
凌茹杉走到她身边,“是妈妈来了。”
“妈妈,妈妈,我想你。”
凌茹杉鼻尖微酸,“妈妈听到洛施的思念啦。”
“真的吗?”
“嗯哪,鸽子就是妈妈的信使,它们会把你的话传达给妈妈的。”
梁洛施盯着鸽子飞远的方向,“妈妈在那儿,我记住了。”
凌茹杉下班回家,刚进屋就被李绾抓住手腕,“你昨晚和赵淮军一起睡的?”
凌茹杉看她妈妈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挣脱开手,“妈妈,你整天想些什么呢。”
李绾拿起茶几上的日历,上面的15号画了一个圈,“你自己看,你的例假晚了一个星期。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有了?”
凌茹杉扶额,“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体质偏寒,入冬之后例假本来就会变得没规律。”
“你们真的没有……?”
“没有。”
李绾长舒一口气,“我一会儿给你煮点银耳莲子羹,补补血气。”
“妈,你还是不放心我跟他?”
“不是不放心,只是万了个一呢,万一万一你们发生关系他不要你了,你该怎么办,所以妈妈从小就教你要自重。”
“妈,淮军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尊重我。”
“是是是,你老公哪都好。”
凌茹杉跑过去帮她泡银耳,“妈,你还吃醋呢。”
“我吃醋不行啊,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这样成了他的人,我不心疼啊。”
凌茹杉一直以为,她的父母心里只有赚钱,并不关心自己,但是今天听到李绾这样一句话,她突然明白,父母一直都是爱自己的。她抱住李绾,“妈妈……”
“这孩子……今个儿怎么了,以前从来不撒娇的。”
吃饭期间,李绾从房间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明天你去领证,这是户口本,你自己别忘记带身份证。”
对面坐着的凌国辉放下筷子,闷闷不乐进了书房。
李绾暗示凌茹杉过去安慰一下,“你爸舍不得。”
凌茹杉推门进去的时候,凌国辉正坐在电脑椅上看东西。
“爸,看什么呢?”凌茹杉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本相册。
是她小时候去临江公园拍的,那是她才5岁,照片上,凌国辉将她驮在肩上看长颈鹿。
“你妈妈之前一直找这个相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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