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正确选择。”
“我就是打个比方,你非要跟我较真吗?”祝启气道。
“逗逗你,省得你老钻牛角尖。”方铭道,“好了,睡吧,你不累,我可累了。”
祝启紧张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瞧把你吓的。”方铭失笑着摇摇头,道,“要做什么早做了,不急这一两天。”
“什么一两天,你想着一两天后做什么?”祝启警惕道,往后退了退,后背抵着床头道。
“嗯,我以后再慢慢教给你。”方铭随手挠了挠祝启的脚心,满意地看到对方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抱着头呲牙咧嘴地怒视自己。给祝启找些别的事瞎想,好过继续在魏尤溪身上钻牛角尖。
翌日,方铭大大方方同祝启进了宫。之前同方铭聊过天的那个侍卫眼睁睁看着御前伺候的黄公公亲自引了方铭进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人是谁啊?”他压低了声音问着旁边的长官。
“不该问的,别问。”长官声音压得更低地回答道。
黄友是康安的干儿子,方铭不认得他,他却认得方铭。康安一大早就派了他去宫门口侯着,如果方铭要进宫,就直接把人引到太极宫去。
黄友的出现印证了方铭的话,皇上一直派人盯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但就如同方铭说的,他们无法反抗,无法逃离。
“我一个人先进去,你去隔壁屋子坐着等会我。”方铭道,指着一旁的房间,示意祝启进去。
祝启瞅了瞅旁边的人,黄友立刻上前一步,先把门开了,笑眯眯地对祝启道:“祝大人,您请。”
祝启这才进了屋,在门口转过身,眼巴巴地看着方铭。方铭心里一软,冲他笑笑,进了正殿。
“学生方铭,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方铭行礼道。
“起来吧,把人哄好了?”皇上笑道。
“嗯,算是哄好了吧。学生求您一件事,您把祝启调回翰林院吧。”方铭抬手做求饶状。
皇上做出一副为难状:“他去了翰林院,朕见不着他,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要么,他去,你来?”
“皇上,您兴致这么好,去戏弄于博、魏尤溪他们多好,公私并济,两全其美,岂不快哉?”方铭祸水东引,笑嘻嘻道,“尤其是我那好师兄,心眼多如藕窍,凡事都爱多想,而且撞了南墙也不死心,有恒心得很。”
“他欺负了你家傻小子,你就借朕报复他,你心眼可也真小。”皇上叹道,“罢了,朕就捡于博和魏尤溪凑合用用吧。谁让朕如今,就你这么一个哥哥了呢。”
“多谢皇上表弟。”方铭一揖到底,诚恳道。
出了正殿,方铭便看到扒在门边往这边瞅的祝启。他招招手,祝启就跑过来,小声道:“怎样?他生气了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他都同意了。一会就会让许阶领你回去,以后你就和许阶一起。”方铭笑道,“开心了吗?”
祝启松了口气,下意识地要怼一句不开心,猛地想起这是在皇宫里,看了看旁边,拉着方铭往外走道:“那你呢,一会就要出宫吗?”
“是啊。”方铭坦然道。
“那,那我在哪等许阶来领我?”
“就在你平日看书的地方呗,不然我送你过去?”
祝启摆手道:“不必了,我自己去。你快出去吧,一会让人瞧见了。”
方铭点点头,看着祝启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娘死的时候,他也恨过,想要报复所有人,方家的人,李家的人,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该死。
可越大,就越明白,他的恨是那样的站不住脚。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妾,花那么多银子给她治病的。除非换了老太太、老爷和太太,或者他和他那个薄命的大哥,方家才会把每年家里一半的收益花在买药上。
方家给李秋治病,已经花了五百两,这些钱,都可以买五十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了。就是李秋自己也选择了等死,她不是不怕死,她是怕老爷再在她的身上花钱,家里其他人就要不满了。
方家买李秋时,花了十五两,给她治病,又花了五百两。五百一十五两,就是李秋这一条命所值的钱,再多,方家就不肯花了。
方家做错了吗?似乎没有。李秋怨恨过吗?似乎也没有。那他又有什么立场,为了李秋去憎恨方家呢?
魏尤溪只是去青楼里寻快活,他完全没想过要纳一个回家,也完全没想到祝香香会有了他的孩子。甚至,他都不敢肯定,那是不是他的孩子。他不肯认,给了钱,就当没有这件事。祝香香收了钱,生下祝启,也一直当孩子爹已经死了,守寡了近二十年。
追究这些事,只会让人陷入仇恨中出不来。那样太累了,太累了,方铭不想回到那样的日子里。
他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守着天地里的那个人,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
☆、第八世(1)
乔妍十二岁时,她的母亲病了,这一病就是三年。三年来,乔老爷都没有来看过一次缠绵病榻的妻子,直到这个衰弱的女人不甘地闭上了眼,他才仿佛突然惊觉到她的存在一般。
苏栾嫁入乔家后,乔妍才知道,乔老爷如斯薄情的原因。
多年前,乔老爷与苏栾情投意合,奈何抵不过“父母之命”这四个字。苏栾嫁给了乔老爷铺子里的一个管事,不过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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