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关割玉刀和修容膏的事,云随之便语焉不详了。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宋轻便想离开云随之的怀抱。谁知云随之将她抱得更紧,还将下颌抵在她头发上道:“宋轻,现在我看得见了,我们之间的问题都没有了……你会成为临安城里最美的新娘,云府最尊贵的夫人……”
宋轻不得不从云随之怀里挣扎起来,露出诚恳而认真的表情。亲热戏已经演过了。
“云公子,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轻小心措辞,以礼教为由尽量使自己的拒绝显得合理些,“你想娶我就得先经过我爹他老人家的同意。如若不然,这又与‘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的贱者行为有何不同?”她红口白牙说的义正言辞,却未意识到自己与千里所为正是违背礼教的行为,若叫她爹宋岩知道,鼻子都要气歪。
云随之一怔,脸上一阵青白,倒给宋轻说到了要处。
见他没话说,宋轻又开口道:“更何况我已与永安王府小王爷拜过天地,虽无夫妻之实,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俗话说得好,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怎么能再同你成亲?若是小王爷找上门来,我只能乖乖跟他走,你可有半分理由留住我?”
云随之不知,宋轻自己也没察觉,自己说的话恰恰是在打她的脸。
“还是说,你要我偷偷摸摸躲在这别苑里一辈子?”宋轻继续认真道,“你口口声声爱我,难道爱的就是一个不忠不孝、水性杨花的人吗?”
云随之皱眉道:“谁敢这么说你?京城离临安几千里之遥,谁又知道你以前的身份?只要你把以前的一切统统抛掉,你还是可以堂堂正正做我云随之的夫人……”
宋轻冷笑一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欺欺人只会一时,不能一世。我们之间,横亘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这鸿沟存在一日,我便一日不会做你的夫人。”
云随之眯着眼,疑道:“你是不是因为千里,才要这样拒绝我?”
“即使是他,我也是这几句话。”宋轻脸不红心不跳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好我都很清楚。人非草木,我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怕云随之起疑,她又露出些许哀怨道:“如果你对我并非真心,那就让我回家,我也不愿意听那些风言风语,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什么风言风语?”云随之愕然。
“无非是有些人,当着面对我恭敬,背后却说我是你在别苑养得一个禁脔而已……”宋轻适时地流下了几滴眼泪。
云随之阴沉着脸,掏出帕子要替宋轻擦眼泪。
宋轻一边哭,一边哽咽道:“我若是回到京城,便是永安王府少王妃,为什么要在你这受这些难堪侮辱……”
云随之下定决心般开口道:“你给我三天,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临安城内的云府,这几天好像有些不同。梨二藏身在暗处,看着府中下人在偌大的云府忙进忙出。据说府里要办喜事,整个宅子也在进行着一场清扫,新近又增添了不少家丁和丫鬟。人员繁杂,梨二本想混入丫鬟当中,可是府里招人非常严苛,身份来历都要查的清清楚楚,梨二只好中途退了出去。
这天,好几个穿着光鲜的婢女们从云府出来;梨二见她们打扮不同于普通丫鬟,便连忙跟了上去。
途中听她们说要去彩云绸缎庄,梨二便先她们一步进了绸缎庄,装作要买绸缎的样子等着她们到来。过了片刻,她们才进了门来,原来府里没有什么自由,她们假公济私先去逛了脂粉店。进了店里,她们也是叽叽喳喳,一时不得清净。
只听掌柜的恭敬地迎了上去,向着其中一个婢女开口道:“翠羽姑娘,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梨二微微侧过头去,看到那叫翠羽的婢女神情甚是高傲道:“蔡掌柜,府里要的缎子准备好了没有?这是少爷和新夫人成亲时要穿的,可马虎不得。”
“这是自然。”掌柜的点头哈腰道,“给少爷和新夫人准备的布料,都是店里最好的,前几天云管家来通知喜事,小的不敢交给伙计,都是由小的过手准备的,翠羽姑娘可以放心……”
说着,他便命人从后边抬来了一箱箱的布料,一一打开给翠羽看。
翠羽和另一个婢女细细查看着,旁边一个年纪轻一些的,便和身边那个略胖的婢女偷偷嘀咕了起来。
“你说这新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呀?”
“我也没见过,咱府里的下人都在偷偷议论,又一次给云管家听见了,不仅训斥了好几句,还罚了半个月的月钱……”
“我看哪,这新夫人神神秘秘的,会不会是个说不得的人物?”
“你可小点声,小心给人听见。”
“我们在这偷偷讲,谁能知道?我想她一定很漂亮,能让咱少爷娶她……”
“漂亮的姑娘有的是,我看哪,她一定是身世显赫。”
“对哦,还有还有,府里新招了个北方的厨子,你说是不是……之前少爷很不喜欢吃北方菜的呀……”
翠羽回过头来,瞪了她俩一眼,她俩立即住口了。
“蔡掌柜,前几天吩咐的那几身新衣服和新鞋,今儿可以拿了吧?”翠羽又开口问道。
“当然当然,给新夫人做的衣服,小的怎么敢怠慢。”蔡掌柜满脸堆笑,命人又将好几套华服取了出来。当真是精致富贵,非同寻常。
年纪轻的那个婢女惊呼了一声,她旁边那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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