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无药可救了你呀。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呢?”宋烟正色道,“我一定会在爹面前替你求情,你那么喜欢那个什么千里,爹一定不忍心拆散你的……”
“永安王府的人估计也呆不了几天,我们这几天就动身吧。”宋轻道,心中暗暗感叹妹妹长大了,还挺仗义。
第二天见到梨二的时候,宋轻大大地吃了一惊。又看到呼延羽脸上的喜色,她便知梨二已被打动,却怎么都料不到呼延羽用了什么法子叫梨二回心转意。趁着呼延羽高兴,宋轻将他拉到一边,将请他劝说永安王府退婚的意图说了出来。
呼延羽点头轻笑道:“这有何难?嫁娶之事,本不该强人所难。你放心,我一定帮忙。”
宋轻没想到呼延羽答应得这么干脆,忙不迭感激道:“谢谢,谢谢二皇子。”
瞅着她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呼延羽心中暗笑,面上却正经开口道:“这次我带着梨二回京,也有你帮得上忙的地方,到时候你也……”
“我明白。那就说好了。”宋轻连忙答应,谁知道到时候她能帮上什么忙呢,先答应了准没错。
于是一行人准备上路回京。玉小希不愿与他们同路,兀自骑马回金陵了,正如她来时一样。永安王府的人马护着一辆大马车,便往京城而去。
马车很大,内饰也很华丽,自然是呼延羽要求的,如今梨二怀了孕,他更是仔细照顾,一掷千金的作风比之以前犹胜。
宋轻本来怕打扰他二人,不愿同乘;呼延羽却说千里临走之前嘱咐他一定要护着宋轻,说什么不让宋轻离得太远,更何况是另外坐车了。
呼延羽整日只顾着恩爱,说的都是什么“本来咱们回去也可再坐拍卖船的,只是船上颠簸,我怕梨二不舒服。“路程慢些也不打紧,咱们也不急着回去,梨二不能赶太远的路”之类的酸话,也不知是说了讨梨二的欢心,还是存心显摆自己体贴。
梨二睁开眼道:“吴江府的那些水匪,后来是你清理了么?我之后再回去处理尸首,什么都没找到。”
呼延羽点头傲然道:“这是自然,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去找了吴江府的知府,命他查办此事,看来他做的不错……”
宋烟听梨二说什么“尸首”,有些害怕地低声问宋轻道:“姐姐,皇妃是什么人呀,什么‘尸首’,好可怕……”
不料梨二耳力过人,淡淡道:“姑娘,我不是什么皇妃,你也不用害怕,想知道什么大可以问出来。我瞧着你身上这件云锦外衣很漂亮,上头的金线绣工也很了得,不知是出自哪位京师名家之手?”
呼延羽一听,挑眉道:“不就是一件衣服么,京城什么样的没有?”
宋烟浅笑道:“我娘喜欢绣花,家中有位绣娘是从苏州特意请来的,本想请她教我绣花,可我不太开窍,便留她在家中替我们裁衣了。我这件外衣她花了一个月才绣好的,别处也买不到。这位梨姑娘真是好眼光。”
梨二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有点儿深思的意思,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
一路上,宋轻从马车里望出去,回想着自己从京城出来遇上千里以来的发生的那些事,有好事有不好的事,遇上的好人和坏人们。与这短短几个月的经历想必,她将近二十年来的生活简直就是空白;即使现在心境已趋坦然,却永远不会忘记来时心中的忐忑、不安与期望。临安的谢府越来越远,江上着了火的拍卖船,江边的水匪村,金陵的美人冢,南山镇的观音禅院,甚至是破落的板桥县,都被一一抛在脑后了。
这日外头下起了小雨,马车和一队人马竟走了岔路,不知何时走上了一条泥泞的小路。四周虽人烟稀少,却是绿意盎然。
宋轻看着这些有些眼熟的景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来过此处。待到一间小茶寮映入眼帘,她才猛地想起:是了!这间茶寮就是她和千里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眼看着马车就要驶过,宋轻连忙叫停,执意要去茶寮歇脚。呼延羽见她行为古怪,众人马此时也确实有些乏了,便马车停在了路边。
连天气都和当初的一样!宋轻心中充满了惊喜,率先进了茶寮,不过今天里面倒是没什么人。她坐在了老位置,向小二要了一碗糙米饭和一碗炒鸡蛋。呼延羽和梨二进来时,对着简陋的棚子拧起了眉毛;待见到宋轻面前摆的粗食,更是惊呼出声:“宋轻,你就吃这个?”
宋轻没搭理他,向那小二开口道:“小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几个月前我在这里吃过饭。”
那小二见到外头永安王府的人马,战战兢兢道:“姑娘说笑了,像您这样的富贵小姐怎么会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吃过饭?小人记性不错,没见过您呀。”
宋轻心中暗暗发笑: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千里替她解围,她就被这小二讹了银子了!
呼延羽不满地询问小二有什么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他自然看不上眼——于是倒了碗茶,才喝了一口便尽数喷出,对着宋轻难以置信道:“这是人喝得东西吗?”
宋轻只是笑,也不说话。糙米饭和炒鸡蛋今天吃来,简直是更有一番风味。她这算不算得上故地重游?
梨二见状,也给自己倒了碗茶,呼延羽阻拦也来不及。她倒是没有喷茶,不过也没再喝,想是赞成呼延羽的看法了。呼延羽坐如针毡,嘀咕着很快带着梨二回马车里去了。
宋轻吃完,丢给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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