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一点脆弱的痕迹。
裴琰好像恍惚了一下,他伸手摸上罗煦的耳垂,说:“你母亲离开的时候,你很难过吗?”
“难过也有,抱怨也有,但我理解她。”罗煦说,“毒品毁了我的家,它带走了我的妈妈,所以即使她还活着,但以她的脆弱和摇摆但绝不可能摆脱它。这样......还不如让她走。”
罗煦牵了牵嘴角,带着微笑,有些失落的自嘲,“只是不知道生前吸.毒的人死后能不能上天堂,我挺担心的。”
裴琰伸手揽她入怀,像是两根互相取暖的柴火。
“今天来了很多人,对我说节哀顺变。”
“嗯?”
“我还是喜欢你的方式。”裴琰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大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
“为什么我觉得像是你在安慰我?”罗煦揉了揉眼睛,沙沙的。
“安慰你,也算是在安慰我自己了。”他一声喟叹,揽着她,久久没有松手。
在这种情况下,笑出来的话好像显得太不地道了,所以她只好一边流泪一边嘴角上扬,希望老爷子不要怪罪她。
裴琰在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她,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暂时还不能休息。是唐璜把你带进来的吧?让他受累,再送你回去吧。”
“好,我不打扰你做事,只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熬夜了。”罗煦松手。
“我身强体壮,这样熬几晚没问题。”裴琰把她的发丝绕到耳后别着,说,“也算是尽最后的孝心吧。”
罗煦握住他的手腕,有些留恋的用手指摩擦。
罗煦看着他眼睛下方的青色以及微微冒出来的胡茬,不用想都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个爱干净得不行的男人,会在怎么样的情况下连胡子都来不及刮呢?
“对了,老爷子明天上山,你要是身体可以就来吧。”裴琰说。
“我可以来?”
裴琰看着她的肚子,说:“这里还留着裴家的血,就让孩子也送爷爷最后一程吧。”
罗煦眼睛一红鼻子一酸,因为不想在他面前哭,所以她立马双手捂脸。
“我一定会去的。”她三下两下的抹掉亚雷。
“山上冷,记得多穿点儿。”
“好。”
裴琰将她送到门口,唐璜接手将她送回去。
唐璜看着她的眼圈,说:“这么一会儿就哭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灯泡眼吧。”罗煦扯出面前的纸巾,擤鼻涕。
唐璜翻下车前的镜子看,确实又肿又青,像是被人殴了一样。
“我外公虽然私生活不行,可对我们是真的好。”唐璜心情也低落了起来。
罗煦抽了抽鼻子,继续擤。
“唉,我包呢?”她突然想起自己两手空空的出来了,包肯定是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了,“你等等,我包包忘拿了!”
唐璜准备发车,罗煦赶紧阻止他,拉开车门跑下去。
“哎,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唐璜在后面大喊。
为了再见他舅舅一面,需要这么心机吗。
“左边第三间......”罗煦一边数一边往回走。
这里来往的都是身份不凡非富即贵的人,服务人员素质也极高,她几百块的小包包绝对不用担心被被人拿走。
果然,小包包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等她认领。
罗煦刚准备拿着包出门,手才摸上把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交谈声,其中一个似乎是裴琰的母亲。
“不好。”罗煦左右四顾,寻找第二个出口。
脚步声渐进,谈话声也越来越清晰,她赶紧拎着包在屋子里打转,寻找藏身之所。
无论是作为外孙媳妇还是儿子的女朋友,罗煦对于老太太来说都是负分加粗大写的“滚”,这个时候撞上,在没有唐璜和裴琰的情况下,无意于把活靶子竖到枪口前。
找死啊。
可这屋子里空荡荡的,出了沙发和茶几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罗煦往窗户外面看去,这是三楼,也不好直接跳啊。
等等,外面是平台吗?看起来能蹲人。
蔺如搀着老太太推开休息室的门,轻言轻语的说:“您这边走,慢点儿。”
老太太心力交瘁,被大家一通劝了之后无奈答应到后面休息。
“多谢你了,今天一直陪着我。”老太太坐定,叹了口气,带着浅笑看她。
蔺如给老太太倒了一杯热水,送到她手上,说:“都是晚辈该做的,您谈一个谢字到是见外了。”
“现在的晚辈能做到你这个地步的,真是少之又少,你父母把你教育得很好啊。”老太太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已经是自己的儿媳妇了一般。
蔺如笑了笑,说:“只是公司事忙,我父亲不能留在这里帮忙,还请您不要介怀。”
“哎,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世交了,彼此的为人还不了解吗?况且这里的人够多了,实在没必要劳烦你家里的人跑来跑去的。再说,有你陪着我,就很高兴啦。”老太太拍着她的手说。
蔺如温婉一笑,有些蕙质兰心的味道。
“哎,窗户怎么开了。”后面袭来一股凉风,蔺如起身朝窗户边走去。
不到一米宽的平台上,罗煦蹲得实在是费劲儿,肚子太大,难度太高,只有跪趴着好些。
蔺如关了窗户,回头看了一眼,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好孩子,过来。”老太太招手。
“有什么吩咐您说。”蔺如慢步走过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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