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上班,是你们定的;我结婚,也是你们定的。甚至生孩子,我也听你们的,说生就生下来了。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在这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累了!爸,我真的累了!我想过自己的日子,我想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同意,我想自己作一次主!也请你们尊重我的决定。你们愿意跟我跟滨海,我会让你们颐养天年,如果你们不愿意去,弟弟还在这儿,他也会很好地照顾你们。爸,妈,请原谅女儿的不孝!”
姚易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给二老磕了三个响头。他们为她作决定作了三十多年,这回她终于有勇气做了一回坏孩子,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可话一说出来,姚易竹觉得自己非常轻松!也只有这样背水一战,她才能真正脱离原来的自己,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姚父呆呆地看着女儿,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一直以来,姚易竹扮演的一直是乖乖女的角色,虽然在当领导时霸气尽显,可在这个家里,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可现在这个女儿怎么了?怎么年岁越来越大了,却越来越不听话了?
姚父的身子摇晃了几下,身子一缩,倒在了沙发上。吓得姚母大哭起来。姚易竹一看,急忙站起身,跑到父亲面前。
“爸,爸!你醒醒!爸——”姚易竹慌了,急忙拿起手机打电话,一边拨,一边嘱咐母亲,“妈,你千万不要乱动,爸可能是脑袋或心脏的问题,千万不要动,我马上打120!”
急救车到的很快,因为县医院离他们很近。医生七手八脚地作了一个简单的检查,上了一些必要的急救措施,救护车呼啸着向医院方向驶去。
姚父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都怪你这个死丫头,你看把你爸气的!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就不认你这个闺女了!”姚母在救护车大放悲声,一边哭一边数落着姚易竹的不是。
姚易竹也不说话,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姚父被推进了急救室,看着亮起的红灯,姚易竹真想从这四楼跳下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急救室仍然没有动静,只有进进出出的护士拿着各种各样的器具奔来跑去。姚易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父亲真有三长两短,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妈,姐,这怎么回事?爸不是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姚易竹的弟弟姚易丰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他的弟弟在泽阳上班,离家比较远,弟妹在县中学教书,两人还是两地分居,也挺不容易的。接到姐姐的电话,正在上夜班的姚易丰请假打车赶了回来。姚易竹很害怕,真怕父亲这一甩手,她可就真成了姚家的千古罪人!
父亲腿不太利索,但其他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在同龄人里也算得上硬朗。如果不是她提出辞职,父亲恐怕不会这么激动,闹出这么大的病来。
“还不是你姐!说什么辞职辞职的,你爸就是被你姐给气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非要辞职,这老头子把官位看得比什么都重,你都当副县长了,非要辞职,你不是拿刀子往他心尖上戳吗!”
“姐,妈说的是真的?你想辞职?为什么?”姚易丰满脸焦急,问道。
“这个以后再细说吧,爸这病着呢。也怪我,应该瞒着爸的!”姚易竹抹了抹眼里的泪,说道。
“爸怎么样?”
“进去两个多小时了,不知道。”
“姐,不是我说你!我也不同意你辞职!干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辞职,你都当副县长了,你那个位置,多少人想都想不来,你这说不要就不要?别说爸、妈不同意,从我这儿也不同意。”
“易丰!姐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我不是凭一时冲动才作这个决定的。我已经想了好长时间了,觉得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妈,易丰,你们想想前段时间我遇到的事情,差点儿被人割喉,你们以为,这个副县长这么好当的?”
姚易丰好像读懂了姐姐脸上严肃的表情。当时,他看到姐姐脖子上的伤口,着实吓了一大跳。以前,他觉得当官儿是风险最小的工作,每天好吃好喝,到哪儿别人都高看一眼,特别是像姚易竹这样,官儿当到了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清水还不是横着走,可是,居然敢有人对她下手,而且下手这么狠,这可是想要她的命。
“姐!那件事只是偶然。这么多副县长也没有出事的,偏偏这倒霉事让你遇上了而已。爸可是一直以你为自豪,你辞职了,爸心里可不就像塌了一块一样。”
“我知道,易丰。以后我会慢慢向你解释的!既然已经正式向县里提出来了,我也不能再干下去了。”
“那你以后就没工作了!你还得出去找工作,你都三十多了,谁会用你啊!”姚易丰还是极力想说服姐姐不要辞职。
“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辞职以后,我要搬到滨海市去住,正要到滨海去买房子呢。”姚易竹淡淡地说。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多作隐瞒,今天晚上在这里的,都是她的亲人,虽然还没有正式提到她跟侍在端的关系,可她必须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不管家人怎么看她,她都得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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