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落雪丫头,头突然晕了一下。”
“爸!快坐下。”李木棉也上前来,两个女孩儿搀着李中康坐到了椅子上。
“老哥,你别着急,休息一会儿。我去问问医生。”侍在端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便走上前去。
“医生,里面的病人情况怎么样?”
“你是他什么人?”透过医生厚厚的眼镜片,侍在端看到了疑问和失望。
“我是他兄弟。我兄弟他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伤到了脾脏,出血量很大,已经作了手术,明天再看吧。”医生淡淡地说道,不再说什么,转头向医办室走去。
侍在端转身出了医院,李木棉看到侍在端阴沉的脸,就知道他想去干什么,急忙喊了一声。可是侍在端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仍然向外面走了过去。李木棉有心追出去,可一看到李中康疲惫的面容,又放心不下父亲,便对梅落雪喊道:“你赶紧快去追他,让他冷静一点儿!”
梅落雪本不想与侍在端有太多交集,可在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急忙快步追了出去。
梅落雪跑出医院门口的时候,侍在端已经到了院子,大步流星地正朝医院大门走去。梅落雪张了张嘴,可又不知道该喊他什么。侍董?侍叔叔?端叔叔?还是跟李木棉一样喊他端哥?心念百转间,人已经跑到了侍在端后面,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拉住了侍在端的衣袖。
侍在端回过头一看,是梅落雪,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问道,“干什么?”
“你想去哪?我跟着你!”梅落雪一看他这冷冰冰的样子,以为他还在生以前的气,哪里知道侍在端已经完全放下了?
侍在端扫了她一眼,“我去打架,你去吗?”
“去!我帮你打!”梅落雪见侍在端要甩开她的手,索性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不用了。到时候我不知道是照顾你,还是要打架。别跟着我!”
“不!木棉姐说了,你到哪儿我到哪儿!”这丫头,还真够固执的!侍在端一看板脸这招儿没起作用,只好换了一个策略,扒拉开她的手,“你的功夫比木子还好?好啦,乖乖回去,好好陪着你干爸。木子出来,还得需要你们照顾呢。还有,你最好去跟木棉商量一下,怎么把这事告诉佳佳。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梅落雪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侍在端趁这个机会,赶紧快步向停在门口的一辆出租车走去。
“唉!你走什么?我得跟着你去!姐交我的任务,我不能不完成。要不,你跟我回去,要不,你就让我跟你去,只有两个选择!”梅落雪在后面喊的是什么,侍在端几乎听不到,待他钻进出租车的时候,梅落雪的胳膊正好挡到了车门处。
侍在端没办法关门,只好瞪着她,“梅落雪,你把手拿开!”
梅落雪也不答话,人已经挤进了出租车,侍在端正好坐在这一边,梅落雪也不管,一屁股坐了进来,侍在端快速地挪了一下。再不挪动的话,这梅落雪可就坐到他怀里了。
“你快下去!”
“就不下!”
“你不下那我下去!”
“你下也不行!”
这倒好,两人在车上杠了起来。出租车司机开车也不是,不开还不是,不由喊了一句:“我说你们俩口子打架,挑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去打,别耽误我的生意好不好?”
“开车!去市公安局。”侍在端一看老是这样僵持,也没有什么结果。这个梅落雪,虽然样貌早已不是当年的丫丫,可这脾气却是一直没有变,固执得要命。
司机一看这帅到掉渣儿的小伙,气宇不凡,阴沉如水,心里顿生畏惧之感,也不敢说话,心里叹息如何犯到这尊瘟神,养眼是养眼,可这小伙子脾气看起来十分暴躁,看来是要惹事儿的节奏,还是赶紧把人送到目的地然后溜之大吉才好。
到了公安局门口,司机把车停稳,侍在端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也不等司机找零,就钻了出去。这司机大哥手里拿着要找的零钱,愣愣地看着已经走进公安局大院的侍在端,直到后面“呯”地响起关车门的声音,这才意识这车上还有一位姑奶奶,正想开口把钱找给她,这姑娘的脾气比那小伙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速度也是够快的,一会儿便追上了侍在端。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这里可是律的地方。”
“屁的法律,法律是给遵守法律的人看的,今天老子就不想遵守这法律,我要不卸那个兔崽子一条胳膊腿,我这侍字倒过来写!”
“倒过来写不念字!干爸已经让律师过来了,你就别惹事了!”梅落雪嘴上说着,从心眼儿里却希望发生点什么。这么多年,李木子对他一直不错,比对那个真的堂妹差不到哪里去。
“什么叫我惹事?那个混蛋把木子伤成那样了,让他在这儿局子里有吃有喝的,想都别想!就是抓了、判了,也就是个故意伤害罪,能判几年?那样的人,在把监狱当家,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的事儿你少管,最好现在就回去,这种地方,你还是少来为好!”
看侍在端发火了,梅落雪才不怕。那些往事细细地在脑子里回忆一番,梅落雪发现这个侍在端,真的跟那老大的身份有些不相符。这人,该狠的时候绝对狠,而是该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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