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僵在了原地,好像下一秒周义岚就人头落地了。周义岚的使者都已经倒下,他不会坐以待毙,他一下子洒出九张符纸,符纸首尾相连围住他的身体。
孤祺直直地提剑刺去,砰的一声寒青剑的剑尖就抵在了符纸上,随即符纸出现了裂纹。周义岚却面不改色继续念咒语,符纸上的驱魔符文红光乍现,孤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和驱魔符抗衡,零露急忙虚空画符打向符阵,恰巧击碎了一张符纸。
伴随着纸片撕裂的声音,周义岚的符阵瞬间粉碎、垮塌。孤祺给零露递了个感谢的眼神,把握好自己的速度,尽量和周义岚后退的步伐保持一致,直到周义岚跌坐到地上,孤祺也就停住了。剑尖只离周义岚的喉咙半寸距离,周义岚不敢妄动,但他依旧镇定自若。
孤祺扬起嘴角笑道:“把杨零露绑到天目山来不就是让我能轻松找到吗?你以为你打得赢现在的我?”
周义岚俯视着寒青剑,漫不经心地说:“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杀了我?”
孤祺的脸色有了一丝犹豫,他不觉提着剑的手也发了抖,内心真实想法和现实牵制的矛盾纠葛不清:“你自然有好归处,但不是由我来收拾。”脑海里闪过无数遍程参的画面,孤祺忍了再忍,内心苦上加苦,“如果你还来找我和杨零露的麻烦,那收拾你的活儿只能由我代劳了。”
周义岚这次不得不服输。
折腾了一天后,零露跟着孤祺去了他家,在门口,孤祺恨恨地将剑插在地上,怒火翻腾,胸口起伏颇大。孤祺提醒零露:“你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半点天目派的独门法术来,尤其是花五行。”
“你的力量不逊于周义岚,为什么要我限制自由活得这么卑微?”零露不明白。山间起风了,草木窸窸窣窣,顺着风向一阵一阵涌动着绿色的波浪,一层一层推着零露内心的波澜,她沉默了。
六月里的暖风却刮得孤祺脸颊有点疼,他按紧了被吹乱的长发,双手捏着衣襟进了屋:“外头多少人盯着花五行你知道吗?”
“花五行到底有多厉害啊?”零露一头雾水,第二次进孤祺的家,她还是很拘谨,站在客厅里不知道该坐那儿。
孤祺就着垫子跽坐下来,倒了两杯茶。本来,五只茶杯把茶壶半包围起来,两者都是绘着绿竹图案的白瓷杯,表面光滑,绘图精致。墙上挂的水墨画和上次看到的不一样了,台子上摆的盆栽也变成了山茶花。看得出屋主人注重清新文雅的生活情调,就是这桌子太矮了。
零露在孤祺对面坐下,右腿向内折,左膝高高耸起。孤祺当即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零露,低头喝水还不忘瞟两眼。零露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无奈只好照着孤祺的样子,很传统地坐好。哎,谁叫他从古代一直活到现在,来者是客,客人遵从主人的习惯呗。
零露坐好后,孤祺不禁笑了一下,就差夸她乖巧聪明了,看她红着两颊像挂着两颗山楂笼一样可爱。
茶水虽是冷的,依旧散发出淡雅的茶香,缓缓从鼻腔沁到心脾,被勾起了食欲的零露抿了一口茶,清甜的味道迂回在味蕾中,她忍不住一仰头把茶水喝尽了,喉舌生润,干渴顿解。
孤祺赶紧又斟上一杯:“最早的时候有十一个御妖门派,流传到现在的只有五个了,就属天目派的草蛊和花五行最厉害,同时拥有两种法术的人都能大大减缓衰老,基本可以延寿到三百年。上一代掌门,也就是二十年前意外死在泥石流里的那位,享年三百九十岁。”
“啊?”这对零露来说真是突破常识的认知,眼前这个狐狸精更像是一个打开新世界的知识宝库,他时不时爆出惊人的秘密来。
孤祺也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是谁在梦里教你天目派的法术?”
“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微胖,比我高半个头,但是他的脸一直是糊的。从我十岁开始,一直到进大学。”
“像天目派这么正规的大门派教授独门法术的前提肯定是收徒,哪有这么随随便便操控梦境就教的?而且还是在所有会花五行的人死亡之后……你跟他们都无亲无故的,怎么可能托梦给你,还托了那么多年,不想着投胎吗?”零露得天目派真传这事儿根本不符合正常逻辑,孤祺想得脑子快炸了,便转了个话题,“那你爸妈对此是什么态度?”
“我爸妈不太管这事儿,甚至感觉……”零露努力回想往事,“他们也是千叮嘱万叮嘱我不要在外面显露自己的本事,可是又刻意不说为什么要这样。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学,但是他们又天天催我把隔天梦见的内容记下来以便温故知新。”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再看孤祺,他表情凝重,似乎埋了一肚子秘密。
孤祺收起满腹的疑惑,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笑容,他又给零露倒了一杯茶:“这茶比人间的好上不知多少倍吧?”
“这是什么茶啊?”零露也跟着孤祺进入了新话题,那些事情想破脑袋都不会有结果的,不如喝喝这回味无穷、牢牢勾着味蕾的好茶放松一下。
“水取自清晨太阳升起前的露水,茶包是采用等量的桂花和车前草经过一系列工序后做成的,主要有消暑解毒的作用。”
“你真有闲工夫做这些。”零露不禁想起《红楼梦》里妙玉用梅花上的雪泡茶的情节,端着孤祺自制的茶水,她竟在茶面上看到了大写的“矫情”字样。
“人类压力这么大,生活节奏又那么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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