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身符……”狐妖凑到零露耳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说起护身符,零露虚得很,因为,出来前是放在宿舍桌子上的。
零露坚持要送狐妖回家,狐妖拗不过,念了两句拗口的话,手往地上一指,带着零露一起踏进了他指的地方。前脚还在学校,后脚他们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里了,面前好像有个黑黢黢的山洞。
零露感觉自己踩在长满草的土地上,软软的,还在不少草挠脚。山洞突然亮了,从内发出淡黄色的类似烛火的光芒,零露能看清里面摆着古式家具。她跟着狐妖进去了,进门就看见一张暗红色的矮矮的长方形桌子,窄的一头对准大门,同时正对墙上挂着的一副水墨画,水墨画前面还放置一张摆着两盆文竹的台子,材质和桌子相同。这应该是狐妖的客厅,很宽敞,有一间教室那么大,很多家具我叫不上名,都是古装戏里才能见到的。
之前的种种惊险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零露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你受伤的时候我也没有像之前一样身体上有所感应?”
“哦?你说的是主仆之间的心灵感应啊。”狐妖扯了个笑容,解释道,“之前是因为我强烈渴望你的帮助,而刚才,我只想保护你,不想让你承受任何伤害。”
“额……”零露表示自己孤陋寡闻了。零露和狐妖没有任何相处经历的陌生人,零露不明白,狐妖为了什么要这么付出?
狐妖牵着零露的手穿过这间屋子,咿呀一声推开一扇雕花门,他径直走到床前,背对零露快速脱下上衣,问道:“伤口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零露走近仔细一瞧:那翻开的血肉里,竟然长出了绿色的草叶子!
☆、封印解除(二)
狐妖伤口上的草叶竟然会像有生命的虫子一样蠕动,似乎在啃食血肉,零露恶心得晚饭差点吐出来了。
狐妖说伤口不痛不痒,那只是常见的吸血草咒,用等量的蛇莓和糯米碾碎成粉末涂在伤口上,不出三天就会痊愈。作为回报,零露自告奋勇去采蛇莓,只在他设的结界范围内,回到他屋子后马不停蹄地研磨蛇莓和糯米,他则在烧洗澡水。
当狐妖的伤口再次呈现在零露面前时,吸血草变多了,那道伤口已经半红半绿了。零露已经联想到躯体被吸血草占领的恐怖景象了,端着解药的手不知不觉抖了起来。
“及时救治就会没事的,你别怕。”狐妖回头瞥了零露一眼,反倒是他安慰起零露来。零露应了一声,快速将涂满蛇莓糯米混合体的绷带附在他伤口上,看不见也就心安了。绷带绕过肩膀,最终绑在腰上,狐妖侧过身,抓着零露的手说道:“像你这年纪会照顾人的女孩很稀有。”
他的大手包住零露的小手,温热的手心袭来热浪推向零露的心。零露一惊,赶紧抽出手,起身背对他说:“大多数女孩都有父母宠着,而我已经过了三年没有父母的生活了,不得不独立自理。”
零露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胸前挂着的圆形吊坠,上面刻了太极图案,被黑色的细绳串着,想必那就是阴阳碣。阴阳碣正贴着那三道结痂的抓痕,狐妖始终不肯说出这伤的来源。
狐妖起身穿上了衣服,已经是长发飘飘、头顶狐耳的模样,明净的眼睛里藏着一湾清水,眼尾微微上扬勾起魅惑的韵味。他抿嘴一笑,风度翩翩,令零露心神荡漾。零露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俊美的脸就差流口水了,狐妖剥开黏在零露额前的拧成小麻花的头发,说道:“你现在没有带护身符吧?”
他手指触碰零露太阳穴的一瞬间,零露就像被电了一下,她后退一步以保持距离,甚至不敢直视狐妖:“你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因为正常人在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时至少要问为什么,而你很平静,还说起了别的事。你说的护身符是叶子形状的吗?我宿舍里呢。”
“是五瓣花形状的。”他忙纠正零露,说得很急。
他就这么被套出了话,零露不禁捂嘴偷笑,很快狐妖也明白她的意思了,略显无奈地摇摇头,说:“你确实很聪明,恭喜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好了,落汤鸡的你快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零露把浴室里的屏风折成l型,一边回想刚才的惊险一幕,一边就着木桶用木瓢舀水冲洗身体。洗完身子洗完衣服,零露就靠着火堆烘衣服,忽然听到屏风外有敲打的声音,还有个人影,零露心一揪,知道是他,却楞在了原地。
“你管你的,我不会偷看你的。”狐妖懒洋洋地说道。零露舒了一口气,想到了一些事情:“水草好像是冲你来的,一开始就是把你拽下水,后来你那剑砍他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它的攻击目标就是你。”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那股妖力很熟悉,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零露且听着,火猛然变大了,短袖衫上还冒出了丝丝黑烟,零露转过短袖衫,惊讶地发现它下端窜出了火苗,吓得她把衣服甩到地上拼命用脚踩。狐妖知道后立刻出了浴室,很快又回来了,对零露说:“我正好有套闲置的女式曲裾,我从屏风上扔给你,你接着啊。”
他还真是善解人意,零露千恩万谢,双臂举过头顶,就这么举了一会儿,愣是没衣服掉下来,叫他几声,终于有东西从头顶掠过。
是一条白绫!
零露一边纳闷一边伸手去接白绫,白绫迅速缠上双手,她就这样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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