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要范羽珂躲到角落去,他则拿起一把椅子用力往门上丢去。
「砰」的一声巨响后得到的是绑匪的咆哮,「安静点,别想逃出去。」
果然有人看守。两人眼神交换。范羽珂懊恼的低垂着头,表情沮丧。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事先确定司机是不是刘大哥。」她如果小心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如果是公平竞争而失败那也就算了,可是因为她的不小心而害公司损失数十亿商机,这责任即使辞职也负不起啊!
「这不能全怪妳。」梁意风顿了顿,面露担忧。「不晓得小刘现在人在哪里?」
范羽珂一惊,「刘大哥不会遭到意外了吧?」
「这目前无法确定。」
「我去问他们。」范羽珂冲到门口,用力敲了几下。「有没有人在?」
「吵死了!」门外一声大吼,紧接着一阵强力撞击,使得贴在门板上的范羽珂因此被震退,踉跄了数步,身后的梁意风连忙上前接住了她。
「谢谢。」范羽珂微讶的看着梁意风。
「不客气。」协助她站稳后,他随即放开她。
手臂上仍残留他的温暖,可却让她的心更显凄凉。
「请问,」范羽珂不放弃的再敲了敲门,「司机刘大哥……」
大门霍然被打开,绑匪怒气冲冲的拿着手枪指着范羽珂。「安静点!再吵,我就毙了妳。」
「砰」的一声,大门再度被关上,空气中再次扬起灰尘,引得梁意风和范羽珂一阵呛咳。
能逃生的窗户已被封死,大门口又有人看管,两人无计可施,只好找一处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闭目养神。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自窗户缝隙投射进来的阳光渐渐黯淡,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身处这样陌生的黑暗中,范羽珂心上泛着恐惧,全身细胞皆处于警戒状态,一点细微的声响就会让她紧张半天。
她很怕黑的啊!而且……而且她好想上厕所!可在心上人面前,她可没那个勇气提出想上厕所的要求,光是想到如厕时有他在旁,她就有一种想挖洞钻下去的冲动。
而梁意风则一直都默不吭声,有时范羽珂甚至会产生他其实已经不在的恐慌错觉。
「总……总经理?」恐惧逐渐加重,她再也忍受不住而出声叫唤他。
「什么事?」
他还在,可是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
「你在哪里?」她试图站起来,摸黑循声而去。
「嘘!」梁意风在被封死的窗户前四处摸索。
或许是怕让人察觉这仓库有异,窗户是由内封死的。
钉钉子的人可能技术不太好,钉子都钉得歪七扭八,抓住窗框稍稍用力,就能感觉到钉子逐渐放弃对窗户的禁锢,室外的光线则慢慢的透了进来。
「你在干嘛?」终于碰触到温暖的人体,范羽珂连忙紧紧黏在他旁边。
「离我远一点。」梁意风怕用力拔钉子时,会不小心撞倒她。
连这时候都要赶走她?难道她真的这么面目可憎?范羽珂不明就里,一颗心陡地跌进谷底。
「当真这么讨厌我?」
专注于研究该如何拆卸钉子的梁意风,一点都没听清楚她在说啥。
只要用点力,应该可以把钉子拔起,可是这难免会发出声音,惊动守在外头的绑匪,这该如何是好呢?梁意风皱眉深思。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见他迟迟不愿响应,害怕、紧张再加上生理的急迫,范羽珂说话的音量大了点。
「什么?」他分了点注意力给她。
「我说你当真这么讨厌我吗?」范羽珂愈讲愈大声。
这时,梁意风忽然灵机一动,用力一击掌,对着范羽珂说:「跟我吵架。」
「啊?」范羽珂愣住了。
「继续妳之前的话题,不过尽妳的能力愈大声愈好。」
他在说什么啊?范羽珂一头雾水。
「我就是讨厌妳!」梁意风大喊,「像妳心机这么深沉的女人,本来就令人厌恶。」
他……他竟然当她的面这样说?「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待在你身边当了你半年秘书,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费了多少心思,可是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成一般秘书,连个微笑都不肯给我!」范羽珂气愤的怒吼。
「不要把我说得那么严苛,我不是一板一眼对待属下的人。」
「我指的不是那种公事上的微笑!」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她胸前,轻柔的说:「而是把我当成个女人的微笑。」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妳。」梁意风甩开她的手。
「可是我喜欢你!」范羽珂急切的道。
「那不代表我一定得接受妳的感情!」梁意风冷漠的说。
「我跟赖茗澄的差异在哪里?」范羽珂愈说愈激动。
「妳从头到脚都比不上她!」梁意风狠狠的响应。
「那是你瞎了眼,看不到我的好……」范羽珂被刺伤的大吼。
仓库大门突地被打开,绑匪愤怒的喊道:「叫你们安静点,没听到吗?」
「闭嘴啦!我吵架碍着你啦?你管那么多要死啊?滚出去守你的门啦!」范羽珂火大的对绑匪吼叫。
第一次看到这么凶的女人,绑匪愣了愣,竟乖乖的退出去了。
「干得好。」梁意风竖起大拇指,转身开始扳窗户上的木头。
「好你个头啦!」她真的火大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认为我卑鄙下流,可是你损失了什么?你什么都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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