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子上面的一盘紫se的菩提子,谢家化想伸手去拿几枚尝尝,被王小兵制止了。“连茶也不叫喝一杯,还会请吃菩提子?”王小兵洞察秋毫。一会,黄丽华将几个煎好的荷包蛋端了出来,拿着两双筷子,碎花衬衣里显出隆起的不住的肉球呼之yu出,道:“你们吃了吧。不要客气。”“那多谢了。”王小兵接过竹筷,递一双给谢家化。谢家化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开胆量就吃,转眼便将几个荷包蛋消灭了。一会,大工来了,原来是村里的郑喜旦。王小兵与谢家化都极力忍住笑,以免惹起郑喜旦的怒火。这有个缘故。有一次,郑喜旦老婆小双要找他,在家找不着,到隔壁邻居去找,正好遇到大爷在洗头,小双就问:“叔,喜旦(洗蛋)呢?”大爷听了当然很不爽,也不回答,自顾自继续洗头。小双又追问一句:“叔,郑喜旦(净洗蛋)呢?”这回,大爷再也忍不住了,沉着脸气咻咻道:“我还洗球呢!”小双忽然明白过来,红着脸缩回家了。这事在村里传开,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每当见到郑喜旦,就会想起与他有关的“洗蛋”事件,都会莞尔一笑。只要被他知道是笑“洗蛋”事件的,他就会跟人脸红脖子粗。郑喜旦两夫妻结婚八年,还没有小孩,村里人背后也经常说这事。不过,论到做手艺,郑喜旦却是个能手,砌围墙,不单快,质量也好,村里大部分人要建房或筑围墙什么都会找他。大小工都到了,便开工。王小兵负责将沙与水泥拌成浆,谢家化就把浆提给郑喜旦,还要把石头搬过去,他真的一人干了二人的活。黄丽华时不时从屋里出来观察观察,指点指点,然后去忙午饭。头顶烈ri,双手握着铁铲拌着水泥浆,动作很简单,但重复次数多了,手臂也酸麻,汗水从眼角渗进眼眶,弄得眼睛火辣生痛,用衣袖擦拭额角汗珠,抬头瞥了一眼威武无比的太阳,王小兵心忖道:“始终有一天我要做一番事业,改变这种贫贱命运!”谢家化脱了t恤,光着膀子,肌肉线条分明,刀劈斧削似的,浑身黑不溜秋的,单从背脊来看,那肯定像是我们的非洲兄弟。出了汗之后,更是肌肤光亮,在阳光下漾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嘿哟嘿,嘿哟嘿!”干起活来,他嘴巴就洪亮地唱起来,反反复复是这两句,但绝不间断。郑喜旦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只顾低着头干活,也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要是娱乐的时间,半天工夫晃眼便过;做苦工的时候,半天就跟半年似的,时间老是不动。王小兵只盼黄丽华从屋里出来叫一声:“饭煮了,先吃午饭吧。”但是,等了很久,也还没到中午。当全身汗流浃背的时候,终于到了中午,树影正了。“先休息,吃饭。”黄丽华围着围裙,从堂屋走了出来,招呼道。“就来。”王小兵盼不得她说那句话,脱下草帽,拿在手里扇着凉,走向正屋。黑牛从果树权上扯下t恤,当手巾往脸面擦了擦,大步跟在王小兵身后。郑喜旦也放下了砌刀,跟来了。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清蒸鲤鱼,红烧肉,菜心,鸡蛋煮西瓜汤。香气扑鼻,诱人流口水。看到蛋白浮在铁盆上,王小兵就想起“洗蛋”事件,想笑,但还是忍住了。风扇开到了三档,依然感觉不到凉爽,吹出来的风热呼呼的。屋里很闷热。王小兵与谢家化都脱了t恤,汗水还是不停流下来。郑喜`蛋没脱上衣,就跟刚从水里出来似的,全身都湿了。黄丽华穿着的确凉短袖衬衫,也汗湿了,衬衫贴在肉上,隐约可以瞧见肉se。吃了小半碗饭,黄丽华便饱了,放下碗筷,笑道:“你们慢慢吃,不够饭就再煮。”“黄姐吃这么少?”王小兵笑道。“今天肠胃有些不好。不想吃饭。”黄丽华站了起来,自到后屋去了。吃了两碗饭之后,王小兵也感觉自己的肚里肠子在翻滚,似乎要放几个湿屁,感觉像是要拉肚子,丢下碗筷,夹着屁股,扯了厕纸,才出了门口就放了一个半响的湿屁。从前门门口向右,绕到屋后,就可看到茅厕。从后门也可到茅厕,不过要经过卧室。王小兵小步紧跑,用力提着菊花,以十二分功力忍住,跑到茅厕前,见木门掩着,也来不及多想,一把拉开木门,正想冲进去,却吓了一大跳。里面蹲着一个人,正是黄丽华。刹那间,王小兵的目光已看到黄丽华下面那一毛不长的神秘领地,脑袋嗡一声,一片空白,因为受了惊吓,一个半响湿屁又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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