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上官姝端着一副清纯无知的脸,甜甜地问道。
独孤楝觉得上官姝说话的方式有点怪,但看着她甜美的笑容,便觉得一定是自己多想了。独孤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我本想去寻找失散已久的《和光同尘》,以便救父皇,结果一无所获。”
上官姝听到“父皇”二字的时候,脸色一僵,随后笑道:“没关系,只要我们继续努力,将来一定可以救隐伯伯的!”
独孤楝拿起西泠笛,细细端详着。虽然流落许久,再次触摸到它,依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想起了嵇康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内心不由得惆怅起来。
“究竟要怎样的情感,才能演奏出合于天地的乐曲?”
“钺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上官姝把脑袋搭在独孤楝的肩膀上,瞪大了双眼问道。
“没什么,”独孤楝摸了摸上官姝的脑袋,可能是因为凑得近,独孤楝问道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小舞,你怎么忽然用了那么浓的香味了?”
上官姝一愣,忙把脑袋抽了回来:“我……就是想换一种香料试试……怎么,钺哥哥不喜欢?那小舞下次绝对不用这种了。”
“不,我很喜欢,我只是觉得……”独孤楝挠了挠后脑勺:奇怪,这个味道好生熟悉,感觉在什么地方也问到过。
“钺哥哥,我们还是快点再生花草之灵吧!”上官姝打断他。
独孤楝这才想起此番的目的,赶忙拿起笛子,摆好姿势,想了想,便吹了出来。一股湛蓝色的灵气很快包围了他的全身,上官姝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那股灵气流泻而出,越来越丰沛,很快,便弥漫了整片蘼芜田。被灵气熏染的花朵们慢慢地挺直了枝干,萎蔫的花瓣也充盈起来,变得水嫩有光泽。很快,一曲罢了,蘼芜田重回了原先的鸟语花香。
“这首曲子,好像不是《舞雩曲》啊……难道……”上官姝紧缩眉头,试探性地问道,“钺哥哥,这首曲子……”
“《广陵散》,我新学的。”独孤楝淡淡地说。和他平淡的神色截然相反的是,身后的上官姝早已一脸惊讶。
“话说,你之前不是得了花魁么?”独孤楝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快回妃雪阁看看有什么奖励吧!”
上官姝满脸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你忘啦?就是上元节那会儿,我们重逢那天……”独孤楝疑惑地捏了捏上官姝的鼻尖。
“没,我只是……”上官姝定了定神道,“我对那些东西不敢兴趣。”
“说不定有不少金银珠宝呢!走啦……反正长意他们也还没回来。”独孤楝推着上官姝,往鹊桥街走去。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上官姝刚踏进妃雪阁的门槛,老鸨便迎了上来,“上官姑娘,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们都以为,你被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穷小子给拐走了呢!”
上官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嬷嬷,你说的那个穷小子不会就是我吧?”独孤楝跟在上官姝身后走进了妃雪阁,笑嘻嘻地问道。老鸨看见他,脸色大变:“你、你们……”
“嬷嬷,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的兄长,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花城。所以,我今后就不会在妃雪阁待着了。”上官姝打断老鸨,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认真地说道。
“可是,你刚刚得了花魁,名声大扬,这可是赚钱的好时候呢……”老鸨满脸遗憾,为难地说道。
“我兄长并非穷苦之辈,他会给你相应的赔偿的。”上官姝坚定看向独孤楝,说道。
“小舞,你说什么呢……”独孤楝扯了扯上官姝的衣角,“我哪来那么多钱啊……”
上官姝听了这话,不可思议地看着独孤楝:“那位江小姐不是你朋友么?我看着她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独孤楝急得直挠脑袋:“她?她和我其实……”
独孤楝刚想解释,忽然发现上官姝和老鸨还有周围的姑娘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哈哈哈……老嬷嬷你就放心吧,这点儿钱,我独孤楝出得起!哈哈哈……”独孤楝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老鸨舒展了紧皱的眉头,笑道,“只是,今晚还有花魁庆典盛宴,是花城的富贵子弟还有众多歌舞坊为你举办的。我知道姑娘素来不喜宴会,只是他们已经准备多日了,这番好意,姑娘可千万别辜负呀!”
“放心吧,嬷嬷。我一定会去的,谢谢您。”上官姝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拉着独孤楝上楼。
老鸨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不解:“这上官姑娘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亲切了?”
☆、第二十回:夹竹桃(一)
夹竹桃,瓣似桃花,叶似竹。虽然美丽动人,却毒性极强。
休与春红争宠爱,心香满树自妖娆。
这一年的花魁庆典盛宴在十方楼举行。这十方楼是鹊桥街最大型的酒楼,同时也是承包了花城内豪门贵族的各种宴席的豪华酒楼。
十方楼的老板姓袁,是花城这一带出了名的商户,据说他家的酒楼早在几年前就开到了京城。原本一家老小都已经远赴京都去体验那繁华奢靡的生活了,谁曾料这些年战乱频发,在京城的商户们都纷纷卷铺盖逃亡其他偏僻的地方避难。这样一来,平安祥和的花城反倒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因此去年暮夏,袁家的人带着仅剩的一点家产又回到了祖宅。好在,因为是花城老字号的缘故,十方楼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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