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乖一点,什么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这都不明白?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你觉得是做什么?”
“谈理想?”
“虽然不知道你这小丫头是哪里冒出来的,但是跑到姐姐跟前无理取闹,希望你有即将挨揍的觉悟……”
“要是我觉悟不够呢?”
“管你够不够!”
一个要逃,一个要追。灯影里走出一人:“别闹了。”
持盈回头一看,那人无论身影、嗓音,还是拿手杖的姿势,都再熟悉不过。原本以为自己看错了,夫子竟然上青楼寻欢作乐!她愣在了原地。
白行简也是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持盈,这闯祸精果真是无处不在:“你怎么在这?”
“夫子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语气里有些不太好的情绪。
白行简自动将其理解为不服管教,声调便严厉了:“冒冒失失没点约束!这是你来的地方?”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凭什么我不能来?”持盈顶嘴到底。
白行简被气着。
女子旁听到此刻,有些觉得不妙:“王?丫头你是什么人?说来倒是有点眼熟……”
“本宫是储君!本宫要封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哦,原来是羡之的女儿呐,我说呢。”
“你认识我父君?”持盈稍压怒气,心生疑惑。
“老相识,回去记得跟你爹转达一下我的问候。”女子掩口而笑。
持盈从衣服上摘下一物,顺手一砸,正中女子发髻。
女子惊呼:“啊——什么东西?!”
“替我父君送你的榴莲。”
“什么?榴莲!”女子尖叫一声,“我今日就替羡之管教一下熊孩子!”扑过去逮住了持盈,也不顾因此碰了满手的榴莲,扬手要打持盈屁股。
一柄手杖格住了她手臂,白行简嗓音一沉:“别闹!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可这熊孩子扔我榴莲!我得管教管教她!”无法下手,女子不忿。
“她是储君,由得你管教?”他身为夫子尚且管教不了,旁人有什么资格管教。
女子愤愤罢手,狠狠瞪了持盈,摔门出去。
持盈逃过了一顿揍,但在方才落入恶毒女子怀中时,挣扎中碰到了她傲岸的胸怀,尺寸正如舅舅所言,难以掌握,所以才讨男人喜欢?不仅夫子,就连父君都跟那女人有点莫名的关系。
房内安静下来,白行简准备责问闯祸精,但见她脑袋低垂,一脸沮丧的模样,与平日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全然不同,奇了怪,不知是何缘故。
“你在躲避什么人?”结合她冒失闯来的样子,白行简不难判断,卿月楼发生了骚乱,只怕即将波及此间。虽然储君充满着榴莲的味道,但白行简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拉开与她的距离,拄着手杖,停在她面前。
“御史台主。”持盈闷闷不乐答道。
卢杞?白行简心知肚明,此人绝对是冲着他来的。他向来谨慎,只是今夜有点心神不宁,让人察觉了踪迹,跟了来。如果是他一个人,要甩掉卢杞的跟踪也不难,但眼下还有个临时加入的不稳定因素。
喧哗已经传入所在的楼层,持盈反倒镇定下来,被抓住把柄就抓住好了,有什么所谓。一旦自暴自弃起来,倒是无所畏惧呢。
她脸上的表情直接反映心态变化,白行简看得一清二楚,这让他既不理解,也有些生气。好端端的储君,不顾忌名声,还是说她对卢杞抱有最后一线希望?无论是何种,都足见她的幼稚心理。不知轻重,不分敌我。
咫尺的夫子似乎突然阴沉了起来,持盈敏感地觉察到。卢杞跟夫子是死对头,夫子肯定是因为她把卢杞引来而怪罪于她。不仅如此,她还打搅了夫子和那个女人……
持盈委屈地嚎啕大哭:“我又不知道夫子在这里,又不知道夫子要跟那个大尺寸的女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被她突然爆发的哭声吓了一跳,白行简刚要柔声安抚,又被她乱七八糟的言语弄得瞠目结舌。
“谁怪你了?不准哭!”
“我还给她扔了榴莲,夫子肯定在怪我……”继续大哭。
“这点小事,谁要怪你?这会儿你倒不怕卢杞抓住把柄了!”
“让他抓住好了,我才不怕!”方才夺路而逃已经被她选择性遗忘。
“……”对付不讲道理的人,白行简有点无计可施,学着她自暴自弃,“罢了,卢杞是冲着我来的,看在他如此辛苦的份上,就让他得逞吧。”
持盈暂停哭泣:“这里有藏得下两个人的地方吗?”
“没有。”
“那有藏一个人的地方吗?”
“没有。”
持盈懵了:“那可怎么办,我被卢杞抓住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是夫子被他抓住,不就糟糕了!”
“哪里糟糕?”
“卢杞会往死里弹劾夫子的!”
“让他弹劾好了。”继续自暴自弃。
持盈急得冒烟,满房间寻找可以藏两个人的地方,但是房中除了一架鹊桥会屏风、一张桃木床、一方梳妆台、一座落地大铜镜之外,再无多余家具。
没有可藏两个人的地方,但有可装两个人的地方。
持盈望向了双人大床。
白行简察觉到她视线的方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按套路走
御史查楼,楼中顿时空了一半。京师风月场所怎会如此萧条,卢杞心知肚明,但他此行对一众官员没兴趣。卢杞一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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