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有意护着薛柔,而且方才薛柔更是三言两语讨了不少人的欢心,她们之前的计划已经不便实行,倒不如先退回去再以图后谋,免得吃罪了昭容长公主。
然而孙月茹怎能甘心?
她自小便被娇惯着长大,母亲杨氏又一直强势,府中诸人无不是让着她,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她甩开薛素婉拉着她的手,几步上前指着薛柔大声道:“薛柔,你这般混淆视听作甚,方才我和素婉所言之事你还未答应,难不成薛氏的人都如此胆怯,还是薛姑娘根本无甚才艺,只有一张利落的能够忽悠无知之人的嘴皮子?”
杨氏大惊,连忙就想拉回孙月茹,薛素婉更是面色苍白。
“大胆!”
昭容长公主一拍桌案,桌上的酒水溅了出来。
她厉容看着孙月茹,这女子居然敢讽刺她为无知之人?!
身为皇家之人,昭容长公主身上自有一股威势,此时盛怒之下,孙月茹个闺阁娇女哪能受得了,她被吓得呆愣当场,杨氏见孙月茹还傻站着,连忙几步跑上前,使劲一拉就她拽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长公主息怒,长公主息怒,小女年幼无知才会口出妄言,还望长公主息怒……”
“年幼无知?本宫看她是用心险恶,莫以为本宫看不出她的打算,身为闺阁女子,不思妇德,这就是孙安教出来的好女儿?”昭容长公主怒道。
杨氏吓得委顿在地,孙月茹也早没了刚才的锐气。
薛素婉和孙氏都是脸色发白,还未等她们缓过神来,就见得长公主转头看向她这边,眼中厉色丝毫不弱于方才。
薛素婉两人吓得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就听到长公主厉声训斥,“还有你,薛素婉,你身为晚辈,无视尊长,当众为难宗族之人,哪有半分同族之谊,这京中盛传薛家二女谦卑有礼温顺柔慧,本宫看你是蛇蝎心肠为人歹毒,难怪会有个薛四那般的妹妹!”
薛素婉脸上血色尽失,而孙氏闻言后更是眼前发黑,委顿在地。
☆、014解围
昭容长公主这话太过严厉,严厉到一语便否决了薛素婉所有过往积累起来的名声。
薛家也会因此受其牵累,今日长公主之语传出之后,薛家女子的名声便半分不剩。
席间诸人都是收敛笑容,正襟危坐,却无一人敢出言相帮。
薛柔眼中却无半分意外,薛素婉和孙月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逼迫于她,却不曾想过,这赏梅宴乃是长公主所办,而此处乃是长公主府邸,之前薛素婉和孙月茹的一番行径已经让长公主对她们生了不喜,更让席间诸人对她们生厌,如今眼见她笑闹般的把事情揭过,孙月茹却又再次纠缠,还言语间讽刺在座诸人皆为无知之人,这分明是打昭容长公主的脸面。
寻常妇人尚且不能容人如此轻辱,更遑论皇室出生与生富贵的昭容长公主?
杨氏连连磕头,“长公主息怒,臣妇知罪,今日回府后定会重责小女,还望长公主恕罪。”
孙氏虽然失了方寸,可好歹也知道杨氏的做法没错,她连忙跪在杨氏身边不远处,也是不断磕头,“臣妇也是,臣妇回府定当好好训斥小女,还望长公主息怒……”
昭容长公主面含厌恶地看着两对母女,一挥手,“退下去!”
杨氏和孙氏闻言大赦,连忙拉着自家女儿回了席后,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席间诸人见长公主盛怒,也不敢多言,一时静默。
薛柔看着长公主仍面带怒容,而席间诸人也是惶惶,不由站起身朝着长公主行礼道:“长公主还且息怒,今日之事薛柔也有过错,不该和晚辈置气扰了公主的宴席。”
“此事与你无关,一切皆因她们寻事,你也无辜。”
薛柔却是摇头,“话虽如此,但薛柔毕竟心中有愧,长公主若因此气坏身子,薛柔怕是不得心安。”
昭容长公主听着薛柔的话,见她关切之色不似作伪,面色不由缓了缓,“罢了,你也不用如此,本宫不气便是。”
“谢公主大量。”薛柔这才笑起来,想了想后说道:“其实薛柔虽不善文墨,字迹也难以见人,但我这婢女却是习得一手好字画,不若让她以红梅为题作画一副,就当今日薛柔来府上叨扰之礼如何?”
众人见长公主面色齐缓,不由松口气,此时再听薛柔此言,只以为她是故意和缓气氛,不由好感倍增。
林夫人连忙敲着边鼓,“薛姑娘自谦了,女儿家习字本为修身养性,女子还是更注重闺阁礼教。”
“是啊,不过薛姑娘既然有此言,想必那婢女有几分本事,不若长公主就赏我等个机会,让那婢女作画一副,也免得辜负了今日梅景。”旁边有夫人附和。
昭容长公主听着那夫人打趣,脸色好了些,看着薛柔道:“你这婢女还有这等本事?”
薛柔笑笑,“芹兮自幼习画,一手画意不输寻常大家,芹兮,今日风光不错,你且去作画一副赠与长公主。”
芹兮面露浅笑,一身浅青襦裙虽不似那日红衣张扬,可越发衬的其面容清雅。
她半丝不惧,举步走上前对着昭容长公主行了一礼,“长公主,不知奴婢可否借府中笔墨一用。”
昭容长公主见芹兮这般言语,而且行事之间竟是不输贵女之资,不由也来了兴致。她当即就吩咐下去,不过片刻,便有公主府的管事将笔墨纸砚送了上来。
取一桌案置于宴席正中央,纸墨一铺,芹兮走过去便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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