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就不会进宫了?
靳绮月百无聊赖的坐在软轿里,回想着方才姐姐对自己说的事情,抿了抿嘴,当真逃不开被人规划的命运吗?
靳绮月握了握手中的手帕,小时候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不再受仆人的欺凌而变得勇敢狠辣,少年的时候为了让自己被父亲正视,让父亲更关注自己,而促使自己习武而聪颖。青年的自己为了让父亲倚重自己,不敢随意安排自己,而让自己孤傲且多谋,可是到头来还是抵不过拿自己换取权力巩固吗?
靳绮月敲了敲轿子,对着轿夫淡淡说道“你们先回靳府,我想走走。”
靳绮月走出轿门,叹了口气,在大街上慢慢的走着,心里想着方才姐姐说的话,越想越生气,竟盲目的撞到了行驶而来的马车,正在发呆间,却被人救起。
靳绮月诧异的看向救自己的人,竟然是石闵!?还真是阴魂不散!
靳绮月没好气的推开石闵“谁让你来的?”
石闵诧异的看着脾气不佳的靳绮月“绮月,你这是怎么了?”
靳绮月皱着眉看向石闵“女人,在你们男人眼里都是货物,可以随意赠送的吗?!”
石闵看着靳绮月,皱着眉,莫非是谁对绮月说了什么?
靳绮月看着石闵皱眉,以为说中了他的心里,继续爆发“女人,在你们男人心里,就是喜欢便召之即来的吗?”
靳绮月指着石闵,生气的大声呵斥道“告诉你,我靳绮月从不服软,你休想如此待我!”
石闵讶异的看着靳绮月,转身跑步离开。
石闵的小厮青箬走到他身后问道“主子,可要去追?”
石闵抬起手“算了,让阿月自己想想吧。”
石闵眯着眼睛看着靳绮月远走的方向,怕是有人告诉了靳绮月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却让绮月误会了自己什么?既然是误会,只要找到源头去处理掉就好。而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处理这次误解。
石闵叹了口气,无视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青箬,我们还要去靳府,走吧。”
靳绮月朝着前方不顾的跑着,直到跑到亭子中,才歇了下来。
脸上的泪水不止的流下,或许是恐慌,或许是不甘,但是总是说不出的难受与彷徨。
远处传来叮咚的琴声,令人不安的情绪都得以安抚。
靳绮月好奇的沿着琴声走了过去,只见山中小溪畔,沈易之一身翠色衣衫,席地而坐,香炉冉冉,琴声悠扬。
靳绮月看着神色安然的沈易之,沉默的走了过去,抱膝坐在一侧,痴傻的看着沈易之。
沈易之感受到来人,抬起头看向靳绮月“粉面挂珠,潇湘竹痕,女郎心事,不知几何?”
靳绮月伸手拂去犹挂在脸上的泪珠,叹了口气,有些哽咽的声音“沈公子,你说为什么,我偏生是个女子?”
沈易之感受到她身上的无助,放下琴,抬眉“哦?”
靳绮月抿了抿唇,脸上闪过一抹伤心,黯然的看着沈易之“为什么这世间要存在媒妁之言?为什么要存在父母之命?”
沈易之看着靳绮月低落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父亲将你许配人家了?”
不知为何,这话一出口,沈易之的心里就有莫名的烦躁,似乎不愿意这样的答案得到回应。
靳绮月摇了摇头“也不算许配。”
沈易之心中的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纳闷“那你这烦恼何来?”
靳绮月看向沈易之“可是却跟某个少年英才的郎君许下了这样的诺言。”
沈易之心中咯噔一声,声音有着自己未曾发觉的怒气“少年英才吗?”
靳绮月愣是没听出来,点点头“恩。我在皇宫听我姐姐亲口告诉我。可是……”
靳绮月腼腆的看向沈易之“可是沈公子,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我父亲要把我而不是其他人许配给这个少年郎呢?”
沈易之沉默了片刻“你姐姐可有说什么关键的?要不要我帮你参谋参谋?”
沈易之心下了然,少年英才,能得靳准青睐的,能进出靳府的,跟靳绮月年龄相配的只怕是石闵吧?莫非是石闵对靳绮月有了别样的心思?那个玉蝉当真是信物?还是那个玉蝉是定情信物?
靳绮月看向沈易之,见他容色艳艳的脸上少有的认真,红了红脸“我这是小女儿家的事情,要劳你费心不太好吧?”
靳绮月不待沈易之插嘴,抹了把脸,恢复了阳光的心态“我方才真是失态,怎么跟你说这种事情,既然是我父亲许下的,石闵人也不错,或许我该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干嘛这般失落又这般不安呢?石闵我又不是不认识,从小就接触的男孩子,看来还是我过于敏感了。”
靳绮月站了起来,看着沈易之的脸庞,不好意思的笑道“让沈公子见笑了,我心情好多了。话说你的琴技真的很好,我方才心很乱,现在听到你的琴声竟然能得到安抚呢。以后你还是多多弹琴的好,很好听。”
靳绮月笑着转身准备离去。
沈易之看这靳绮月自顾自说完话,又自顾自的准备离去,心中一阵无名火产生,嘴里的话也冷了几分“若是你把我当朋友,就该让我帮你参谋参谋,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背负。”
靳绮月诧异的回头看向沈易之“沈公子?”
沈易之皱着眉看向靳绮月“若是你嫁给了石闵,你觉得你想要定居建康的心愿还会实现吗?”
☆、第一百六十七章开导绮月
靳绮月讶异的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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