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这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要管一管。你放心,我呀,跟你一样舍不得玉秀委屈,一定给她看个好的。”
夏知荷握住莘娘的手,感动道:“好,你帮我看看,只要家里简单一些,身体健康,不沾嫖赌就行。”
莘娘点头,她见玉秀一直低着头,怕她误会夏知荷的一片心意,忙又对她说:“秀儿,你可别怪你-娘,说她不给你找更好的,你要知道,条件更好的,心气自然更大,未必看得上我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成了事,以后也未必真心待你,只怕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莘姨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来,我看你-娘待你的心意,竟是连我待我亲生女儿都比不上的,你-娘为了你,可算用心良苦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她才是。”
玉秀抬起头来,一双眼里早已盈满了泪,她一下扑到夏知荷怀里,哽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世上只有娘对我最好,就算要我一辈子一个人守着娘,我也愿意……”
夏知荷被她哭得心酸,眼泪跟着往下掉,又心疼又欣慰,“傻孩子,说什么傻话。”
莘娘忙在一旁安慰,“倒是我成了坏人,竟让你们二人都哭了。”又说了些话,过了一会儿,打来水让她们洗脸。
三人收拾一番,这才把夏知荷带来的绣品拿出来,根据品种、绣纹不同,一一估价。
夏知荷绣艺精湛,玉秀的也不差,她们母女二人的绣品,在铺子里一向是当做精品来卖的,因此价格比一般的贵上几分。
她们这次带来八条帕子,六个荷包,五张扇面,帕子一条二十文,荷包二十五文,扇面是团扇,又是双面绣,价格更高,要四十文,总共是五百一十文。
虽看起来不少,却是母女两人绣了小半个月的成果。
结了钱,又拿了新的绣样,两人还要去置办些物品,不好多停留,就告别了莘娘。
她们先去杂货铺买了两斤盐、两斤糖、一小罐香油。时下一斤盐要四十文,一斤糖十八文,一小罐香油不足一斤,要三十文,总共一百四十六文,店家抹了零头,是一百四十五文钱。
玉秀又问店家要了几颗花椒和小茴香,店家倒也会做生意,舍得一点蝇头小利,换取回头客,用小纸包一样抓了一小把给她。
又去了趟肉铺,称了一斤五花肉,二十文;两斤猪后肘子,三十文;三斤肥膘用来炼油,七十五文;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五文。那屠户看她们买得多,又送了两根大骨,一大块猪血。
母女两个一人提着一个篮子,最后去了趟布庄。她两人眼下都不需要添衣物,就只扯了半匹麻布,打算给李大柱再做一套干活穿的衣服,又剪了几尺绢布,用来做鞋面,再向店家讨一些布头纳鞋底,如此又花了二百文。
今日挣的五百一十文,到现在就只剩四十文,母女两个沿街一边逛一边往镇外走,又买了些针头线脑小玩意儿,等出了镇,就只剩几文钱作车资了。
她们将买来的肉、糖等放在篮子底下,上面盖着布庄里讨来的布头。
牛车边上已经等了两个妇人,见她们来了,其中一个便道:“呦,买了什么这是?篮子都快装不下了。“说着就要上前来翻看。
夏知荷微微侧身,避过了,嘴上淡淡道:“不过买了一斤盐,扯了半匹麻布,给我当家的做一身干活的衣裳,春花嫂也知道,他整日往山上跑,衣服费得很。“
那春花仍不死心,又去翻玉秀的篮子,玉秀也不躲,给她看见果真是麻布,才满意地让开,嘴上却说道:“还是你们家日子过得好,我家那口子都一年没做新衣赏了,要我说,都是地里刨食的,也不必穿得多好,谁还不知道我们是乡下人呢。我早上看你们又去绣庄了,今日怕有三百文进项了吧?“
夏知荷不答,玉秀淡笑道:“婶子说笑了,银子哪是那么好挣的,最近绣庄生意不好,我们这儿也大不如从前了,我娘刚才还头疼呢。“
春花婶又追问:“没有三百文,一两百文总有了吧?“
玉秀见她紧追不放,心知不给她个回答就要没完没了,于是点了点头,“不过将将二百文罢了。“
春花婶听了,十分满意,“我和我家那口子,这一个月来上山打板栗,摘山枣,又去采蘑菇摘野菜,我家川儿前几日回来一趟,又套了几只山鸡野兔,今儿全卖出去,总共也才得了五百文呢。“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嘴里虽然说少,脸上却分明是得意。
玉秀面上笑意更显真诚,说:“果真不少,难怪村里人都说婶子一家最勤快,说李川哥是顶能干的人。“
张春花的儿子李川,数年前就跟着一个远方亲戚习武。因本朝尚武,一个武师有时比秀才还受人尊崇。
是以李川如今虽还未学得圆满,却早有镇上大户人家许下承诺,只等李川学成归来,就要请去家里做护卫,听说不但一年有十五两薪资,还包了衣食住行等花销,比其他在地里刨食的乡民不知好了多少。
因而这两年,春花婶在村里越发得意,风头甚至盖过了有个秀才儿子的琴婶子。
春花婶听了这好听话,又自觉比过了夏知荷母女,终于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另一个妇人是村里的新媳妇儿,此时过来和两人打了招呼,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又等来一个同村人,凑足了五个,李山便赶着牛车回村了。
等回到村里,已经将近午时。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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