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琴婶子忙道:“留什么饭,让阿潜也来我家吃酒席,你给婶子帮忙,到时候婶子给你包红包。”
玉秀笑起来,道:“那婶子可得包个大的,小了我可不要。”
另几人听了也都笑开了。
又坐了一会儿,李月梅拉着玉秀去她房里说私房话。
玉秀的房间还是从前的模样,李月梅看了一圈,在桌边坐下,拉着玉秀的手道:“玉秀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玉秀道:“端午之后就过来了。”
李月梅道:“那都十来天了,我最近一直忙着家里的事,也没时间回来一趟,你来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
玉秀拍了拍她的手,道:“其实按理我也该去看看你的,只是你婆家人多,我怕贸然上门,有什么忌讳不知道的,反而给你添麻烦。”
李月梅道:“没事儿,我那边人是多些,你去了也不自在,咱们连说说心里话都不方便。还是你家里好,没人管着,就等我有空回来看你就好了。对了,我姐夫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玉秀道:“他走时说是五月下旬回来。”
“今天已经十七了,应该快了。”李月梅说着,又凑进了小声问:“玉秀姐,你想他吗?”
玉秀轻笑,大方承认道:“之前他总在我身边,我觉得太黏糊,怕人说闲话,眼下他不在,我倒是觉得,与其分别两地,宁愿让人说笑了。”
李月梅心知她心里定不如面上笑得轻快,可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得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道:“听我娘说,姐夫去做了镖师,这得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做的,能赚大钱呢。等姐夫挣了钱,让他给你买金买银,叫别人羡慕眼红去。”
玉秀笑了笑,不再说这个,转了个话题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了。前一阵我娘害喜,我给她渍了青梅,还剩半罐子,我想着该浪费了,眼下你就有了,看来那半罐子是给你准备的呢。”
李月梅撅撅嘴,道:“你又笑我了,那什么青梅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保不齐你现在肚里就有一个了呢!”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琴婶子来喊月梅回去。原来是张信赶着牛车来接人了。
玉秀笑道:“这就来接了,等你以后肚子再大些,他该天天在后头跟着了。”
夏知荷与琴婶子也看着小夫妻两个直笑。
李月梅便在众人的揶揄中,红着脸被张信接回家了。
玉秀又在娘家住了两天,到五月二十这天早上,她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
夏知荷在一旁道:“阿潜说是五月下旬回来,也没说具体哪一日,你今天就回去,可有的等呢,不如继续在家里住着,等他来接你。”
玉秀道:“我也不是为了回去等他,这些日子我虽然有回去喂喂鸡拔拔草,可床铺被褥到底半个月没用了,该搬出来晒晒,屋子积了灰,也该打扫打扫,若等他回来再做,就来不及了。”
夏知荷又道:“那你晚上总要回来吧,夜里一个人可睡得安稳?”
玉秀仍是摇头,她心里有感觉,总觉得林潜这一两日就能回来了,她当初说了要在家里等他,那就要回去。她笑道:“有小狼陪我呢。”
夏知荷听了这话,低头去看她脚边的小狼犬,见它正坐在地上,抬起一条后退搔痒,整个身子肥嘟嘟的都跟着颤动,不由也笑了。这小东西虽小,却机灵得很,整日跟在玉秀脚边。有人上门来,若是认识的,它就乖乖坐着不动,若不认识,就要嗷嗷地朝人叫唤了。
夏知荷见她打定主意要回去,也就不再劝了,他们李家沟村子虽穷,可一贯没有什么小偷小摸,自从李癞子出事之后,村中更是安稳,她回去独自住个一两日,不怕有什么事。
玉秀回到家里,自然是好一番收拾,一直忙到日头偏西才算完。晚饭随便吃了一些,又烧水洗了澡,在厨房里留了一锅热水,之后就在灯下做针线。
天越来越热,前几日镇上大集,她去镇上买了买了一匹透气的粗棉布,打算给林潜做两身夏天的短衫。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升在空中,整个村里都陷入寂静的梦乡里,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
玉秀掩口打了个哈欠,放下针线开始收拾,心道今晚他大概赶不回来了。
玉秀心里记着事,睡得并不安宁,半夜突然惊醒,正好见床边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一惊,正要惊叫,一只大掌轻轻捂住她的嘴,来人道:“媳妇儿,是我。”
声音虽然暗哑,可不是林潜又是谁?
玉秀愣了一瞬,忙爬起来点上油灯,转头细细看他。
只见他头上发髻散乱,面上长了一圈胡茬,眼中布满血丝,眼下有两道阴影,衣服上满是褶皱,更有不少脏污灰尘,一看就是长途跋涉,精疲力竭的模样。
唯有那一双眼睛,依然幽黑深邃,目光似两道火光,牢牢钉在她身上。
玉秀看得眼中一热,忙低下头去,道:“厨房里给你留了水,也不知热不热,我再去加把柴火。”
说着,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服放在桌上,自己披上外衣就去了厨房,给水加了火,又把另一个灶眼点上,准备给他做饭。
林潜进来打了水,就在院子里冲了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进来。
玉秀做了一锅疙瘩汤,又在另一个锅里做了敲糕。
两人除了一开始那一句,之后都没再说话,空气中仿佛有什么紧紧绷着。一个只管做饭,一个埋头狼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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