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时间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拿出来说半天。
比如赵青枣上次大量收购鸭蛋的事情,至今依旧是赵家村众多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甚至连邻村都听说了,更有不少甚至私下里暗自打听,想知晓赵青枣下次收鸭蛋是什么时候。
更何况最近赵青枣又开始弄起打猎来,这种除了楚行山,在别人手里完全不值得浪费时间的事,却偏偏被赵青枣化作了让人眼红的收入。
这女人似乎无论做哪一行,都能赚钱,天生带有一双慧眼。
尤其是如今沈长亭还在衙门混的风生水起,而赵青枣又这么会赚钱,这简直让人不眼红都难。
被人盯着,对赵青枣而言,自然并非什么好事,尤其是赵青枣最近还和楚行山走的很近,自然又给了村里人不少话头。
这年头,女人能干不算什么,但男主外女主内这根深蒂固的念头,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可偏偏沈长亭柔弱,而赵青枣里外都能一把抓。
先前几次与老赵家的争锋,就让人看出她的泼辣,可偏偏越是如此,也越发让许多长舌妇感到不满。
淳朴是人性,嫉妒更是人心的魔鬼。
自从身边传来诸多非议后,沈长亭的面色整日都绷得很紧,整个人面上如同罩着一层寒霜。
尤其是和赵青枣之间的隔膜,让他最近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感觉。
只是他在众多村民心中的印象,却也并未此而让任何人有所改观。
换了其他人在衙门当差,谁见了不得礼遇三分,敬畏有加,甚至巴不得上前讨好?
可偏偏他一直以来,都如同一个老好人似的,也没让村民觉得他有多大变化,自然也没将他当回事。
所以这几日,村民们对他并未有多大敬畏,甚至那些八婆长舌妇,依旧整日里对他不屑一顾,有的更是横眉冷对,风言风语。
只可惜,这些他虽然知晓,却也没有做出更大的举动,似乎将一切都闷在了心里。
这日,他依旧如往日下工回来,只是刚回到村子,就有两个八婆迎面而来,看到沈长亭佯装惊讶地道:“长亭,你回来拉。”
沈长亭眉头微皱,默默点了点头。
“对了,长亭,你家青枣最近怎么一直跟楚行山往来,可是有什么好事情啊?”
“我说长亭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家里总不能一直让个女人当家,像什么话。”
“就是,要我说,这种女人不如休了了事。”
两个女人望着沈长亭,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若是赵青枣再次,恐怕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可惜此时的沈长亭却不是赵青枣,这些风言风语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但唯独这次有人当着他的面提。
当即他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如同僵硬的木头似的,盯着两个村妇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扭头就走。
“哼!得意什么劲。”
“切,他这哪里是得意,看这样子,明明就是看不上我们。”
沈长亭的态度,瞬间让几个女人有点手足无措,望着沈长亭的背影,面面相觑,一时间内心格外不忿。
如今沈长亭得了衙门的好事,自然有人眼红,尤其是那些家里有女儿的,一时间心思都活络起来,只是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就受了一个冷眼。
他们如何想,沈长亭不知晓,但这些日子与赵青枣相处下来,沈长亭有一点倒是学会了。
那就是外面的人能找上他的,多半也没什么好事,吃了几次亏,他如今也长了记性。
沈长亭进家门的时候,赵青枣就看见了。
察觉到沈长亭面上的不自然,她也没往心里去,这几日沈长亭都是如此,她也没继续相劝的意思。
她也想开了,过不下去就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她也算是有夫之妇,就是被沈长亭抛弃了,也是寡,妇不是昔日的少女,想来也没不开眼的继续找她麻烦。
安心下来的她,依旧沉浸在捕猎当中。
农活不多,收入就少,仅仅靠皮蛋,一时半会她能力有限,也不可能一下子暴富,只能东拼西凑,凡事能捞的都捞一下,最少打猎这块,她如今本钱都回来了不说,还有结余。
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两银子,比皮蛋的收入也少不了多少。
何况这县城又不大,就是皮蛋卖到整个县城,一个月最多也就百两银子,这还得靠她慢慢经营。
打猎这块,短期内,她是不打算放手了。
沈长亭回来的时候,她正好在收拾着图纸,这是对捕兽笼子的一点改进,改大了一些,还有在机关上尽量做的简单。
毕竟这年头铁器,想做的如何精巧也是不可能,只是原来的笼子捕鸟还不错,但捕兽的话,不太好用。
所以沈长亭进屋时,她正将画好的图纸收起来,打算去找楚行山。
这方面楚行山是行家,是否可行,她还得多请教。
“青枣,你忙什么呢?”沈长亭看着赵青枣熟稔的忙碌,眉头微皱。
“还能忙什么,就是原来的笼子不好用,思量着改进一下。”赵青枣笑着开口。
一日里二人也说不了多少话,虽然比前几日冷冰冰的好很多,但赵青枣心头依旧有些不快,只是考虑到沈长亭心思敏锐,才特意放缓了语气。
“那你这是又要去找行山了?”沈长亭幽幽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火气和凉意。
赵青枣没有在意,反正她也习惯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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