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
其他上了年纪的大夫都不愿意应付姜白母亲在医院的胡闹。
毕竟这是个苦差事,一个不小心或者说一个不耐心,就有可能被碰瓷,然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年轻的大夫正好刚从学校里出来没多久,再说了,医生这个行当,最开始都是要吃苦的。
这样才能应付后来那么多的麻烦病人啊。
说实话,年轻大夫本来以为姜白的住院费都是要靠着自己跟医院申请福利基金了。
毕竟姜白这边她自己年纪那么小。
现如今还是个学生,学校那边老师也打电话过来说姜白的学费都是靠好心人捐助的。
所以,基本上来说,姜白是没有任何能力去交自己的住院费和医疗费。
但是姜白能说出这句话来,已经让年轻的大夫很暖心了。
他自己刚毕业,最害怕就是遇到难缠的病人。
而他自己,也是尽自己的能力,能帮就帮。
但之所以医患关系还是这么紧张,那就是因为很多人……不知足。
当然,也不能否认有很多大夫真的只是为了利益。
总之,这是个很复杂的话题,现在先来讨论姜白这件事。
年轻的大夫推了推眼睛,说:“你有这个心很好,但是这次住院费的事情你就不用太操心了,我会跟医院申请。”
“如果你想要报答,等到以后工作了赚钱了,多捐点钱给爱心机构也好。”
这话说的,就是明显不相信姜白现在有能力偿还。
但是却还是不愿意打消姜白的热情,所以给了姜白一个未来的希冀。
大夫说完就想走,结果发现……被姜白拽住了衣角。
那个护士瞪大了眼睛,看样子很想叫人过来。
但是年轻大夫制止了她。
大夫看向了姜白,姜白说:“十天,十天之后如果我没有还,你去写申请也不晚。”
大夫被姜白那执着的眼神震惊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头答应:“好。”
这一拉其实基本上已经耗费掉姜白现在几乎所有的力气。
她的身体其实应该还是要再住院调养两天的,但因为医药费的缘故,所有的护士和大夫都不待见她。
所以这才匆忙的要给姜白办出院手续。
姜白重新躺回去的时候,还听到门口护士在嘟囔。
“什么嘛,又那么一个母亲,我才不相信姜白能有多么有志气。”
但是那个年轻大夫沉默不语,只是在护士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姜白这边躺了半个小时,身体才大概恢复了力气。
她缓缓地坐起来,伸展伸展胳膊。
然后换衣服,下床,收拾行李。
姜白看着自己身上这亮蓝色的校服,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设计这校服大人可真是有品位啊。”
001:“……”
不过也可以从姜白的行李中看出来她家确实穷,姜白这个姑娘除了一身校服一双球鞋,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哦,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还有一副眼镜。
姜白戴上眼镜,然后又摘下来。
语气中夹杂着疑惑:“平光眼镜?”
——这个身体没有近视,为什么要戴眼镜?
不过,姜白也懒得思考这些,她把床铺叠好,就去导医台签字出院。
幸好姜白走的早,中午她那母亲睡醒过来去医院闹事的时候,被大夫们告知她的女儿已经出院走了。
听到这话,那个女人立马就不闹了,然后拔腿开溜。
让人想要拦住她要住院费都要不了。
姜白循着记忆,回到了属于自己家里的筒子楼。
很难得,在这个年代还有人住在这种筒子楼里,每一层共用一个卫生间,每天早上上厕所刷牙洗脸都跟打仗一样。
如果稍微有点磨蹭,外面就会有人把门拍的震天响。
关键是那门看起来已经被拍了无数次,总感觉力气再大一点,这门就要寿终正寝了。
姜白站在门口,她没有钥匙,家里现在也没人。
这种筒子楼最容易进小偷了,每家每户都在窗户上挂着空了的易拉罐,一旦有小偷,易拉罐就‘当当当’的响。
——分明已经穷的叮当响,这么防也不知道在防些什么。
还不等姜白对这里的布局仔细打量完毕,她那身体的母亲就回来了。
刘晓红,就是姜白的母亲。
此刻刘晓红喜气洋洋的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看起来像是装了条活鱼,还在挣扎。
刘晓红看着站在门口的姜白,立马笑着快步走过去。
“你这个丫头,怎么不在医院多睡两天?你看看你着身体,虚的!”
“妈今儿去买了条鱼,给你炖汤!”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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