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学期基本上没怎么去学校。
这么大的事,宋诚志其实挺生气的,可看着宋然的月经还没来,他也开始担心了,宋然已经满18了。
中医西医一起招呼,求医问药,还食疗,针灸都去做过几期了,可是不见效。拜访了钟老头,老头一派自然的说急不得,敢情不是他的骨血,不知道怎么耍弄了这几年,长了那么大个子那么点肉,急的宋诚志也开始掉头发。
宋然自己当然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阴郁的整天都不说一句话,高亦琳好心安慰几句,宋然发疯把自己房间都砸了。一家人跟供祖宗一样伺候着,生怕那句话那个动作惹毛了小疯狗。
宋然已经不挠高强的门了,光明正大的砸门,高强不敢不开,宋然顶着鸡窝头往床上一扎,让高强半夜十二点给她弹钢琴听……
还好,高强的琴声对宋然还管用,每次都能哄着,可眉头是舒展不开的,本来就不宽阔的眉心愈加显得窄了。高强试探的用手指去抚摸,她反倒皱的更紧了。
跟宋然同床共枕,高强被堵鼻孔闷醒的时候居多,可那个悲剧的年份,他的悲剧提前发生了。
临近开学的头两天,高强被冻醒了,宋然把他裤子扒了,也不知看了多久,精神病一样直钩盯着发育正常的弟弟的小弟弟在早上的正常反应。
“你说我是不是怪物啊?”宋然眉头皱着,伸手扒拉了一下。
高强一骨碌就滚地上去了,缩在床边提起裤子没敢说话。宋然继续沉思,少有的严肃。
“再这样下去,你说我会不会长喉结长胡子啊?难道我是……阴阳人?”
高强咽了口唾沫,咕嘟一声,宋然看他喉结的眼神都变了。
“你,你别瞎想,没有的事!不是还要去学医呢么,什么阴阳人,不过是发育的比别人晚,老的还比别人慢呢。”高强遮遮掩掩的爬回床上,拉被子盖住。
宋然撅嘴转了一圈,长叹一口气,也躺下了:“可我的早恋怎么补偿呢?”
高强想揍她!
被惊起的狂野的心跳还没平复,宋然又突然支起上半身,炯炯有神的看着高强,认识了这么多年,高强知道又要完蛋。
宋然捏了个七的动作:“把眼闭上。”
“干,干嘛……”底气不足,那也得反抗一下。
宋然眉头又有往一块凑的趋势,高强赶紧就闭眼了,只要抓紧被子就行了,贞操要紧。
就顾得紧张手里的被子了,气息喘的都不匀了,突然,嘴巴被咬了,心脏跟着被蛰了一下,全身都疼了。
宋然就那样气势汹汹的用牙齿咬开了高强的嘴唇,真是生生咬开的,然后一抬手,就把他腮梆子扣住了:“张嘴!”
那眼神,高强一辈子都忘不了,恫吓的,绝望的,哀求的,杀人的目光。
贞操保住了,初吻没了。宋然真把舌头伸进去了,乱七八糟的搅和了一通,卷走了一堆唾液,咂咂嘴,不甚满意的走了。
门关上,高强才找回自己的心跳,要蹦出来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宋然不疯,高强都要疯了,还好,宋然离家出走了。
就在那个惊心动魄的早上,宋然从仨人眼皮子底下,背着个双肩包走了,谁都没敢问一句。直到晚上过了十点,左等右等没消息,宋诚志才打了宋然手机,结果在她房间里响了,手机底下压着张条子:春末未还,尸骨已寒。
八个字,吓死人。
能用上的路子都用上了,尤其是高亦琳那头,回去求了家里老头,全国联网找人,宋诚志急红了眼,跑去找钟老头,四十多的男人哭的那叫一个没出息,磕头磕的满脑门大包,扭头就举起了菜刀。
钟老头差点中风。活不到一百岁,宋然肯定撇不掉干系。
然而,宋然如落叶归尘土,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查不出她到底离没离开北京,火车站,机场,长途车站,那天的录像都调出来查了,可是徒劳。
宋诚志班也不去了,高亦琳手头的工作也停了,俩人白天根本不在家呆,哪怕是大街上漫无目的的串。可高强还得去上课,不能因为一个闺女再把儿子也赔进去。
肃杀的非典来袭,很快,封城了,这下,高强想去上学也没的上了。别说毫无音讯的宋然,就是守在一起的家人,都随时可能倒下,而且一下子就连累一群人,宋诚志理智的制止了搜寻,不让高强出门,也不让高亦琳瞎跑了。就当她得非典死了,宋诚志说。
死?美得你!高强恨的咬牙切齿,每天必弹一遍帕格尼尼,那是宋然最喜欢的曲子。
一块不老林把我拐了来,一直活在你的光环之下,个子都不敢长高,给你当洗衣奴才做饭伙夫,还xìng_sāo_rǎo,秦始皇陵也不带这样坑人的!
灰飞烟灭都不算完!
高强现在每天早上晨勃,都会想到宋然那时的眼神,□□都不敢了,也不能了。
网络成了高强的发泄方式,不看电视,整天都是非典的报道,不学习,没有奋斗目标了。继续玩宋然的那个传奇号,网络世界杀的昏天暗地,眼球都是血红的。宋诚志也没好到哪去,开始喝酒,喝多了就回屋哭,眼睛更红。高亦琳被着爷俩儿的颓废感染的也多了眼泪,整日整日的在宋然的房间睡。
一家子愁云惨淡。
说是春末,还真是春末,宋然在解禁的头两天,屁颠屁颠回来了。
震惊啊,错愕啊,目瞪口呆!
白色恐怖笼罩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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