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有些耳熟,视线瞥过去,看到了桑儿。一段日子不见,桑儿出落成了温雅的大美人。
“放下药,你可以滚了。”元寒岂不满江诺薇的视线停驻在桑儿身上,因而语气并不好。
桑儿听话的放下了药,“是。”
“有自主权,也不愿回到我身边,诺儿?我和你说过,我是重视诺言的人,对吧?”元寒岂瞥了一眼慢步走出去的桑儿,皱了皱眉头。
桑儿察觉到元寒岂的目光,稍微走快了一点。
江诺薇不躲不避,“阁主,诺儿怕死。”
“怕自己死,还是怕别人死?”元寒岂以掠夺式的目光攥住她。
“都怕……我都怕!”江诺薇紧握住了元寒岂的手,粉色的指甲盖渐渐泛白,指甲插入了他的手。
元寒岂任由她的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肉,“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看到那些。”
“我不想当抹布,随时都有被丢掉的危险。”江诺薇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他的手背已经被自己掐出了血印。
元寒岂单手抱住了她,手轻拍着她的背,“你是我的诺儿。”
雪地被灯光照射出莹白的色彩,树枝上的积雪啪哒一声掉下了地。桑儿望着前方的雪,双目放空。
“桑儿,你怎么在这里?”牧端看到桑儿站立还寒雪中,略带关心的问道。
“牧端大哥,我……想问阁主如何了,也不知透……诺儿有没有惹阁主生气。”桑儿担忧的蹙了蹙眉头,她本就长得温婉可人,这么一蹙眉头便惹人心疼。
听到她问,牧端没有隐瞒,“你猜对了,她指甲有毒,掐了阁主不说,还想杀……”
“啊……”桑儿掩唇,被牧端的话吓到了。
见自己的话把桑儿吓到了,牧端正色道:“阁主无事,这事你也不要提了。在阁主厌倦之前,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说那女子的不是。”
“谢谢牧端大哥提醒,桑儿会管好自己的言行。”她的眸子黯淡了下来。
少女提灯笼远走,纤纤细致的背影让她在夜色当中倍显孤独。
“桑儿,违逆阁主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牧端这劝慰的话让那背影震了震。
灯影摇曳,地上一片碎光。桑儿回眸,“牧端大哥说的是。”
可你还是不明白啊。牧端望着地面上留下的脚印,摇了摇头。不光是你,就是那聪慧如妖的女子也不明白。
晨光从雪上折射出去,昨夜莹白的新雪已经被人的脚印践踏,雪水掺杂了污泥,雪地变得脏污难看。桑儿绕开污雪,端着药走向江诺薇所在的房间。
推门进去,桑儿闻到了元寒岂常用的熏香的味道。江诺薇的吃穿用度和元寒岂都是一个等级的,所用物品都是同等规格的。
绕过了纱帐,掀开了帘子,桑儿端着药道:“诺儿小姐,您的药……”
“嗯,端过来。”江诺薇靠在床上,面无表情。
见桑儿半天都没有过来,江诺薇扫了她一眼,“有那么惊讶吗?阁主说不想我离开他,就这样做了。”
金口玉音言易碎,破镜难圆势必行(三)
桑儿端着托盘没有动作,目光在她的脚踝处看着。
她被锁住了,长长的脚链足够她在房间里任意行走,却无法走到外面去。扣住脚脖子的地方没有柔软的丝布,价值不菲,作用也大,不管她如何晃动脚链,都不会磨伤脚。锁链精巧,走起路来,会哗哗的响,比铃声还要悦耳。
哗啦哗啦,她缓慢的走到了桑儿的面前,从托盘上端了碗,一饮而尽。
“诺儿小姐,你既不想死,就不要做出伤害阁主的事情!”桑儿的手紧抓着托盘,冷冽的目光扫射过她。
“伤害他?”江诺薇晃动了一下脚,扯得锁链哗哗作响,“我能伤害到他?他做事不留余地,这锁链连锁孔都没有,我如何能够伤害到无情绝义的他?”
“你不适合在这里生存。”桑儿见她把碗放回了托盘,冷声说了这么一句,便走了出去。
江诺薇幽幽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坐回了床上,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大雪化去,气温越发的低了。桑儿很少看到元寒岂了,他鲜少在阁内,总是来去匆匆,一副忙碌的样子。但是每每到了阁里,总会到江诺薇那里。
桑儿端着托盘,站在门外,听到了里面江诺薇低弱的声音,“你不是不喜欢强迫人的吗?”面色一怔,桑儿还是推门进去了。只要他们在一起,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吵起来,而她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弱,吃再多的药也没有用。
“我也不想强迫你,我强迫过自己,让自己不要再想你。可是没有用,我还在想你。我强迫不了自己,请你接受我好吗?你接受我了,就不再是强迫了。”他以自欺欺人的语气,恳求着她。
桑儿目不斜视的往前走,“阁主,药。”
“拿来。”元寒岂见着桑儿端药过来,并没有因为桑儿的闯入生气。
桑儿立在一旁,眼角淡漠的瞥向两人。每当她乖巧的喝掉勺里的药时,他总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来,其实大家都知道那药的作用根本就阻止不了她的衰弱。
“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人,你是我第111章各个地方的趣事说给她听,晚上他会抱着她睡。她的世界,见不到别人,只有他。她成了他私人收藏的洋娃娃,极致呵护,却得不到一点自主权。
绝望是什么?绝望就是你明知无望,却还是打破了以往的准则,放弃了当初的信念,颠覆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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